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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朔星愣了半晌,最後只得無奈地道:“你不犯我的諱不行嗎?此外,當下該是晦而不是朔吧?”

子緣不悅地搖搖頭:“詩也就那麼點意思,管那些作甚。”

“也成,那你繼續出下一聯的上句吧。”忍俊。

子緣又想了許久,才擠出一句:“由風捎進你家院。”

朔星這次沒忍住笑:“為什麼非得是‘你家’,用‘誰家’不是更好?”

“你在我心中無可替代,所以‘你家’就得是‘你家’,不能是‘誰家’。”

“我家的院子就我家的院子,依你吧。”朔星略一思索,給出下句,“趁夜攀成我舍臺。”

未等朔星給出下一聯的上句,子緣便開口打斷了:“你這句比我還露骨,擺明是在說你想要我。”接著,毫不猶豫地咬上眼前這人的唇,開始糾纏。

一如他那暗含在冷靜中的狂妄,分明只是老老實實地流連於唇,卻偏是忽輕忽重地吮著,弄得被吻的人一陣心急火燎,主動回吻起來。得到這樣應許一般的答覆,才循序漸進地去觸對方的舌,由下而上挑弄著。

肩上忽然感覺到一股力道,察覺過來才發現朔星用手推開了他。

“些白未勝穹廬月,朔時無月當最白……以你,不會不懂我的意思。”子緣閉上眼,小心卻不輕柔地擁住朔星。

朔星默然許久,口氣有些無可奈何:“你又是在聽誰瞎說他有多好的?你可知道,他哪一點都不及你……才華不及,武功不及,品行不及,膽識不及,情意不及,甚至……在我心中的位置也不及你。但我,卻仍是放不下他。”

子緣笑了:“誰非要你放下他了?對他的記憶是你的一部分,同樣是你,我自當一併收了。就好比你這喜怒無常的脾氣,就算我不喜歡,還是想要,因為你的缺點也是你的一部分……”

朔星緩緩睜大了眼,眸中那積壓了多年的淡漠逐漸轉為熾烈,接著又化成深可藏海的懷疑:“情之一物,本就虛無飄渺,你又是否真正明白你自己的想法?”

“你以為我是那種說話很隨便的人?”

朔星沉默片刻,卻道:“我記得你說過,你滴酒不沾。是怕喝醉了說胡話?”

子緣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酒後說的是真言,不是胡話。如果你不信我,我就破一次例,任你怎麼灌怎麼盤問。”

“那你可不要反悔。”

於是,三罈子烈酒就這麼擺在了子緣面前。

朔星虛著眼,一臉請君入甕地瞧著子緣,將那隻絕對夠豪放的大碗用酒斟到滿,輕笑:“請。”

子緣緊閉上雙眼,端起碗悶灌,才半口就被嗆到,連咳了好幾下。咳過後,再次端碗飲酒已放慢了速度。酒燒入喉,辣得根本辨不得是否還有苦甜。一碗強灌下去,臉色已是微白。

未等朔星再來,子緣自己抓起酒罈斟滿第二碗。

不消片刻,第一罈酒已經見底。子緣的臉亦漸漸燒出晚霞一片,伸向第二壇酒的手已有些不聽使喚,摸索半天才將手放到了酒罈上。

朔星神色有些複雜,無言地將子緣的手抬到一邊放下,再將剩下的兩壇酒拿到了一邊。

“你想……咋地!不是……要我……喝……嗎?”

“酒喝多了傷身,何況你平日裡並不飲酒。”

子緣一臉不解地望著朔星,眸中銘刻著的殺意並未因蒙了一層水霧而減淡,開口吐字卻越發不清:“你……關心我?”

“看著你醉酒,我忽然就心疼了。”朔星極其難得地直白了一回。

子緣傻笑著,磨蹭到朔星身上貼著,喃喃道:“我醉……了,你心疼。那……我跟你……說我沒、沒醉,那樣,你的心就……不疼了。呵呵……”

“子緣,你還真是……罷了罷了。”朔星有些無奈又有些溫柔地笑了,將正在發暈的子緣扶穩。

子緣得寸進尺地緊抱著朔星,順勢推倒在地,再一個吻落下,卻因醉酒而不小心偏到了臉上,索性再偏下去,咬了咬身下人的耳垂。

朔星疼得咋了咋舌,驚呼:“別——”

子緣繼續噬咬朔星的耳垂,笑得格外邪魅:“口是心非。”

“放開!”

“你……明明就對我……有感覺,卻非……非要這麼壓抑自己,何必呢……想要怎樣,說出來……不好麼?”子緣就著自己的唇還在對方耳邊,輕聲呢喃,“若是……換個感覺不敏銳的人遇了你……那還不得被你給……逼到崩潰啊。”

朔星猛然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