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子緣大呼不划算,說是下次在朔星身上不弄北斗了,要弄就弄伏羲河圖之數。
經過一番折騰,總算還是洗完睡覺去了。
睡在被窩裡,撫著身上的洛書玄空九星,卻忽然在劍術方面產生了靈感。於是,不顧一切地要爬起來練劍。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才是陰陽之道,大半夜的練什麼劍,回來睡覺!”朔星對子緣混亂的作息時間表示不滿。
“職業所迫,做不到你說的。”子緣攤手。
朔星皺眉,蒼竹一甩攔住子緣去路,口上卻是溫軟的呢喃:“你就那麼討厭抱著我睡覺?”
子緣猶豫了一下,練劍可以等天亮後拉朔星來切磋,抱著睡覺則是過時不候的。於是,老老實實鑽回被窩。
夜,依舊將狂妄隱入沉靜之中。
次日,朔星醒來時滿臉皆是惆悵之色。子緣欲語還休了半晌,總在看到朔星身上紅印的時候覺得詢問這種事情忽然變得有些難以啟齒。
到頭來還是朔星自己說了:“昨夜,我夢到了他。他說,他恨我,做鬼也絕不原諒我。”
子緣知道朔星口中的“他”指誰,遂將朔星輕擁入懷:“我相信,他恨你、不肯原諒你一定是因為你一直解不開那個心結,所以他生氣了。”
“是嗎。”
“換作我不在了,一定也不想讓你難過。”子緣閉上雙眼,“若是你先離我而去,我也一定會在狠狠傷心一場之後振作起來,好讓你安心。”
朔星默然半晌,終於還是應了一聲。
“我想練劍,你和我切磋切磋吧?”子緣想起昨夜的那點感悟。
所謂自作孽不可活,指的就是這樣的情況:“昨兒個你動得太急,我可能沒法跟你正常切磋了。”
子緣俯首認罪,給朔星揉腰。
“腰沒事,問題在於……直腸。”朔星苦笑著看向某罪人。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以後我一定先潤滑先用手指……”這張充滿歉意的臉已經嚴重糾結扭曲。
朔星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罷了,影響也不大。切磋就切磋。”
子緣也不磨嘰,起床更衣梳洗吃飯,然後拔絕月。
蒼竹自然也不含糊地開啟。
子緣緩緩憶著身上的洛書玄空九星,嘗試著由動入靜、由剛入柔地揮劍,又穩住劍鋒,移步平轉劍身。
朔星輕笑,一邊閃過子緣攻勢,一邊教導:“柔能克剛,剛亦能克柔;動可制靜,靜亦可制動。而剛柔、動靜之間不停的轉化與結合,便是你從這洛書之數中悟到的東西吧。”
“嗯,以前研究洛書的時候沒注意,這會兒你在我身上弄了這玩意兒我忽然就想到了。”子緣一邊說著,一邊轉向下一招。
漸漸地,子緣的劍變得越發難以捉摸,亦剛亦柔的路數已經開始讓朔星也有些緊張起來。
最終,朔星還是用那捉手的老招制服了子緣。
“右手使劍時,左手應作為右手的輔助而出招,而不是隨時準備著去動用你的匕首。”
子緣無奈笑笑,算是認可了這說法。左手成掌,右手揮劍,再度出招。幾招之後再次被朔星用那老招撂倒。
“配合還不夠。”
繼續調整,繼續出招。這一次搞定子緣的不是那老招,而是一記空手拿白刃。
“兩手配合的同時,再多想想你方才悟到的剛柔結合。”
如此來來回回地出招與被打倒,便是一上午過去。而平日只注重一招斃命殺別人的子緣,這會兒也意識到了接招的重要。
吃過午飯,子緣最終還是決定下午先去青天閣。九霄剛被朔星重創,乘人之危可是子緣一向很喜歡做的事。
闖入之後,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去到那內有可疑密室的書樓,果斷放火。墨色煙塵徐升入空,數千典籍頃刻間灰飛煙滅。子緣忽然覺得就這麼把書燒了有些可惜,但既然已經出手放火,究竟還是作罷了。他不是什麼讀書人,也不打算為了弄明白究竟有多可惜而去浪費時間。
對了,書……昨天朔星看的那本書上,好像有“天地玄黃宇宙洪荒”這幾個字來著。若是沒記錯,影殺裡歸隱的二代會長皓似乎和三十三年前被影殺血洗的左家有很大牽連,左家有一代似乎就是以《千字文》的開頭幾句依次命名的,其中活下來的玄自盡了,宇、洪皆下落不明。難道九霄的四弟九宇是……不,應該只是恰好都有這個字罷了。
前來救火的人,子緣通通將其一劍斃命。對待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