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道:“是你讓我來的!”
“我何時讓你來了?!”付青雲更氣了,這人竟是在同自己胡攪蠻纏!
一時間忘了,自江陵樓出來以後,雲章便纏著付青雲,非得來徐府一趟,說是為了看望司馬遙,竟不想過了這麼些時候了,他卻還未離開。
“定是你讓我來的!不然我如何進的來徐府?”
“那麼你又在這裡做什麼?你且是喜歡偷聽人說話的?!”付青雲自知同他掰這歪理無異於浪費口舌,索性一把扯住雲章衣領,作勢往外拖。
雲章一臉委屈的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徐莊周,還小聲嘀咕幾聲。徐莊周見了微微一愣,大抵是明白了這人的想法,不禁笑了笑,對付青雲說道:“你帶你的朋友去廂房休息吧,有何事,明日再說了。”
徐莊周亦不等他,只挑燈回房關了門窗。
雲章這才鬆了口氣,一把抱住了付青雲,在他髮間蹭了幾下,道:“你和他既是多年故友了,那和我呢?”
付青雲不解他又發的哪門子瘋,卻是受不了他這般輕佻的行徑,推開雲章,道:“你且別動不動便摟摟抱抱,和你最多不過是朋友,而且還是損友!”
雲章卻不樂意,又是拉住付青雲的手,“可止如此了?我看卻不是,我可是喜歡你呀。”
“你喜歡誰幹我何事?你且別以為我是願意交你這損友的,我後悔都來不及!”
且不料對方竟是心有不甘,一時間著急了,死死拽著付青雲作勢不肯放手,“那、那你可是喜歡那徐大人?你同他莫不是真的認識許久?但我偏偏不信那青梅竹馬的說法,我就是喜歡你,你可不準跟了別人!”
付青雲被他這麼一說,本沒有羞怯的理,卻想這正是在徐莊周房間外的院落中,生怕被徐莊周聽見了隻言片語,連忙把雲章往垂花門外拖。
並語氣駭人陰森的警告其:“你若再敢胡說,我可真真給你下蠱了!”
但云章卻越戰越勇、更加壯了膽量,道:“蠱術大都以血做媒介,你若想同我下了連心蠱,以後生死與共我亦不會後悔!”
付青雲哪裡是這意思,見他處處都想著怎麼和自己好,不禁又怒火三丈,“你這腦子被門擠了的東西,你除了想著些齷齪事,可還能想些別的!”
雲章更顯委屈,他自認這便是正經事了,其它的都排不上號,“你且告訴我了,你怎樣才能也喜歡我呢?”
他一口一個喜歡,卻也不知是真心與否。這人平日裡流連花草慣了,此時說出這番話也讓人覺得不免有些荒唐。雲章討好那些小廝時,哪裡不是舌綻蓮花、如邸蜜糖?現在同付青雲說話竟是叫人可笑可氣,著實不像他的作風了。
對方可不曾如此想過,付青雲管他什麼鬼神作怪,只知道這人天生無賴的命,必不可信!
於是冷笑道:“真真可笑,我為何定會喜歡你?若真有此事了,當真天下覆滅!”
這話卻急了雲章,雲章當真是把心都快挖個他了,就是不得美人歡喜,反倒還被潑了好幾桶的冷水,卻仍舊熱火不滅。
“我不管,我就是喜歡你了!”雲章一咬牙,把付青雲打橫抱起,躍出了徐府的高牆!
雖然這抱得美人歸的前景實在有些勉強,美人現在也明顯受了驚嚇也冒了火氣,但云章卻如他話中所說一般,決絕是不管自己行為的後果了!
雲章不顧付青雲抵抗呼喊,將他壓在一處靜巷的牆上,目光懇切的看著他,卻不說話了。
付青雲著急,生怕他又做出什麼教人氣急敗壞的事,忙說:“你再不放,我便喊人了!”
雲章附在他耳邊,低聲曖昧的說著:“青雲,你是想去客棧,還是就在這裡?”
付青雲一時間竟不明所以,剛想開口問他又在發什麼瘋,轉念卻又恍然明白了他的話。付青雲羞得滿面通紅,掙了掙卻又揮不開對方。直直咬得牙都快碎了,才忍著壓低了聲音,說道:“現在四處都有官兵夜巡,你是想進官府錄口供嗎?”
笑話了,真正錄口供,羞得還是付青雲。
雲章卻骨子裡的怕了官差,現在這裡也算是天下間衙役的老巢,大理寺也在此地。光憑這點倒還真的鎮住了雲章。
雲章躊躇一瞬,卻落下了空子,付青雲覺得對方手上一鬆,便順勢推了開,憤恨揚袖、頭也不回的疾步離開了。若並非深夜,說不定還得狠狠罵上幾句,恨不得就此挫骨揚灰!
卻不知付青雲何時習得了輕功,眨眼的功夫便不見了蹤影。
雲章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