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計程車兵都已分散開了,我這才能看見前面的狀況,兩軍交戰,已有死傷之人。
我揮著手中長劍,砍向朝我奔來的馬蹄,粗壯的前蹄被我生生砍斷,馬背上的將士快速翻身下馬,目光嗜血地瞪著我。
我哪裡管他怎麼看我?揮著長劍就向他衝過去,你敢殺我同僚,必要讓你血債血償。
連續兩個多月的鍛鍊,身子骨早比以前更為強悍了,加之我經常在別人休息時獨自在校場溫習著以前在鬼谷中學過的功夫,也比以前熟練了很多。
那個燕國將士也不容小覷,能在大戰中騎馬的人都不會是小卒,能爬上將軍位置的都是憑著自己的真本事。
費了好些力氣才找出他的空隙,一劍刺穿他的前胸,而我的肩膀也被他砍傷。沒功夫管自己的傷,抽出劍身,鮮血在空中畫出一道漂亮的弧線,一個血紅色的頭顱從那將軍的肩上掉落,沒了頭的身體抽搐了幾下,倒落塵埃。
我提著他的頭顱,能看到他臉上的驚訝與不甘,將頭顱高高舉起,長吼一聲,此舉無疑是對我軍的鼓舞,只見我軍的漢子們同時長仰天吼,舉著手中兵器,渾身是力地衝向敵軍。
☆、【039】燕軍搞突襲2
大雪還在漫天飄灑,將士們的血染紅了片片白雪,刺得人眼睛疼,腥甜的血液的味道刺激的嗅覺,引發人們的嗜血神經。
這一戰直打到天色漸暗才停,燕國出師的軍隊落敗,也是他們並沒有出兵很多,兩千人左右。
總覺著這其中有些不對勁,可又不知道是哪裡不對勁。
跟隨我軍回營地,自有人收拾戰場上的屍體。我本還擔心啟連會不會被······
不過看到他粗獷的臉滿是笑意地朝我走來,才放下了心。
他沒受太多的傷,倒是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蠻多的,燕軍一走,沒了交戰時的興奮,現在竟覺著身上的力氣都快被抽空了。
依在啟連身上,由著他扶著我往火走,本來他要我躺在擔架上讓人抬著,可需要抬的人還很多,我既然可以行步,自然不想耽誤別人。
回到營帳後,軍醫為我上藥包紮,疼得我倒抽涼氣,咿咿呀呀地嚷著讓軍醫輕點。
啟連在包紮時吭都未吭一聲,嘲笑我戰場殺敵時倒是兇猛,現在怎麼跟個姑娘家似的唧唧歪歪。
我尷尬地撓了下腦袋,牽扯到肩上的傷,又疼得呼叫出聲,惹得啟連大笑我中看不中用。
我也知道他是在開玩笑,沒做多想。
因這一站,眾人都疲憊不堪,卻不敢掉以輕心,生怕燕軍還有後招,會再次突襲。
我隊裡少了兩個人,都戰死了。他們雖平日裡喜歡嘲笑我長得似女兒家,可現在連他們的嘲笑聲都沒了,卻覺得少了點什麼。
畢竟同在一個營帳裡生活了兩月,就算沒有感情,可人都沒了,實在讓人心酸。
早早地休息,明日還要操練,即是在軍中,這樣的事以後還會頻繁發生,早些習慣吧。
第二日一早,我趁他們都還未起身,趕緊穿上衣服到河邊洗漱,拿著劍將厚厚的冰面遭出個洞,舀了水盛在木盆裡。
摘下眼罩,開始洗臉,又掏出自制的牙刷,沾了點兒鹽,刷牙漱口。
四周都是白雪,雖然天色還很暗,但是有了雪的反射,倒覺著明亮許多。
忽然聽見前面不遠處傳來折斷樹枝的聲音,我趕忙戴上眼罩,朝著前面走過去,會是誰呢?這裡可沒有動物野獸。
前面沒了聲響,是片樹林子,很昏暗看不清。“誰?誰在那裡?”我高聲問道。
前面安靜得很,回應我的只是很微弱的我的回聲。很長一段時間沒再有聲響,不禁搖搖頭,是我太大驚小怪了。
轉身回去,收拾好洗漱工具,慢慢悠悠地往營帳方向走。
王翦將軍很是仁慈,怕傷員搶不到早飯,派了人挨個給我們這些傷員送飯,而且都是足量的。
用完早飯,傷員可在自己帳中休息,不用參加上午的操練。當然,早練我也沒參加。
平日裡的操練已覺著無聊,現在不用參加了,更覺著無聊。
在營帳中憋了半個多時辰,終是抵不過這空蕩的寂靜,掀開帳簾走了出去。
在營中漫無目的地溜達,經過別的校場時,引來很多人的目光,我扯著嘴角笑得尷尬,腳步也快了些。
平時自己身為他們其中一員時,若見旁邊有誰走過,都會好奇的看看,也不覺著怎麼樣。現在我成了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