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就是一直盯著自己的人!
狩汀躺在地上,他看見那高瘦的黑衣男子取出一個黑色的尼龍袋,他想要喊救命,可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喉嚨如同被堵住,全身無力動彈,他看見自己被塞進了尼龍袋,眼前瞬間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然後一陣天旋地轉。
背部與地面摩擦的生疼,那黑衣男子拖著尼龍袋走出廁所,長長的走廊上,安靜的詭異,只聽見他重重的腳步聲,與尼龍袋在地面摩擦的尖銳聲。
“杜蕭,就算是屍體,你也該有起碼的尊重吧!”突然,狩汀聽見有人說話,腳步聲很輕,是個女孩。
狩汀努力的抬起手去碰袋子,救我!救我!!
杜蕭開口說話,他聲音嘶啞的厲害,更像是硬憋出來的,“不關你事。”語氣陰冷,毫無感情。
女孩對他有些忌憚,底氣不足的吼,“別以為你是一級屍體整容師就了不起!整天神神叨叨的,簡直就是個瘋子!”
杜蕭只是冰冷的盯著女孩,他是低著頭的,視線朝上,更讓人感覺到詭異。
狩汀用盡力氣翻身,只要有人注意到自己,就能得救了!他終於成功的翻了身,聽見女孩尖銳的叫聲。
“你。。。你!杜蕭,我看見他在動!”
“是嗎?沒有啊。”杜蕭突然發出桀桀的笑聲,然後他兩隻手抓住袋子,用力的拋起然後摔在地上,狩汀又一陣天旋地轉,頭磕在了堅硬的地面,終於昏了過去。
“這人是不是有病啊!啊………一碰見他果然就沒好事,太陰氣十足了,天天跟屍體打交道的人果然不可理喻!”杜蕭拖著黑色的尼龍袋一步步走遠,女孩一陣哆嗦,受不了的諷刺著。
狩汀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狹小的空間中,漆黑的沒有光線,後腦勺仍疼的厲害,雙手被緊緊的束縛在身後,嘴裡也被塞了東西,他嗚咽著掙扎,但繩子綁的很緊,反而勒的手腕生疼,不得不停止了掙扎。
什麼叫做喝涼水都塞牙?狩汀現在終於確定自己今年運勢不佳,黴運一個接著一個,以前是鬼,現在就連人也綁架自己,而且,這個人,看起來並不那麼像人。
狩汀隱隱覺得杜蕭跟陰牌是有關係的,蘇丹的死,同學的死,以及XX航班上的死者,他們之間,或許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嘩啦……”隨著重物被拉開的聲音,狩汀終於見到了昏暗的光線,燈光,泛著黃暈,他眯著眼,適應了一會,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棺材裡!黑色的棺木,散發著腐朽的味道,而那道陰冷的視線,就在上方,一動不動詭異的盯著自己。
“唔……唔………”狩汀想要說話,卻只能發出一陣嗚咽聲。
“就是你。”上方的黑影陰冷的開口。
什麼東西?狩汀只能用目光表示自己的疑惑。
“她呢?在哪裡?在哪裡?”杜蕭突然扣住棺材,用力的搖晃著,他一邊搖一邊吼叫著,狀似癲狂。
我這樣怎麼說話!狩汀試圖解開繩子,嘴裡的東西突然被取走了,杜蕭低下頭,靠的很近,他左臉的疤痕翻開,露出恐怖的血紅色,狩汀感覺他在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不是你,你殺不了她,遠遠呢?她在哪裡?你把她還給我!還給我!”杜蕭尖銳的怒吼著。
狩汀乾咳了幾聲,怒道,“你TM的有病是不是!什麼是我不是我的!我不認識什麼遠遠!”
“你……你身上有味道!殺死遠遠的味道!我聞到了,很淡。。。不是你,可是你見過!”杜蕭這種狀態讓狩汀覺得很危險,他不是正常人!
“我說過,我不認識!而且你最好放了我!”狩汀一邊應付,一邊努力的解著繩子。
杜蕭突然冷靜下來,他扯出詭異的笑,壓低聲音,“你知道的,你來看看,她一直在我身邊,她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孩,你來看。”
狩汀被一把抓了起來,杜蕭的力氣很大,他被拖到一個極大的水缸旁,白色的透明水缸,只一眼,狩汀就控制不住的嘔吐起來。
這是一間地下室,燈光只能照出方寸之地,黑暗之處透出詭異與陰暗,一張黝黑的桌子,一具黑色的棺木,還有一個碩大的水缸,而水缸中,漂浮著一具泛白的屍體,長髮詭異的纏繞著,肌膚水腫著,已經看不出原形,水缸中的水呈淡紅色,散發著一股腐朽的血腥味,最詭異的是,那具屍體沒有頭骨,她腦後有一個大洞,水缸中還有脫離的肉塊,讓人作嘔。
“她很漂亮是不是?每個人第一眼都會愛上她的。”杜蕭把狩汀扔在地上,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