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爾文驚恐地看著褚錚,不明白除了毆打自己,他還想幹什麼。自從落在這個人手裡,他過的還不如一條狗。他的棲身地只有後備箱一處,每天兩個麵包一瓶水。雖然還活著,離死也差不多了。
他以為,褚錚只是想囚禁自己幾天,發發怒氣。等怒氣發完了,自然會放自己離開。畢竟,他是外籍。可沒想到,居然還有下文。
見比爾文沒反應,褚錚把半截香菸咬在嘴角,啪啪地拍打著比爾文的豬頭臉,“傻了?明白我的意思嗎?你要是不想幹,我請你在我車裡多住兩天。等我什麼忙完了,什麼說你的事。”
“不,我答應。”他再也不想回到後備箱去了,他會瘋的!
褚錚笑了,說:“很好。等會兒呢,按照我說得做,做得好,我找個地兒給你洗洗,處理一下傷口。再請你吃頓飽飯。”
怎麼聽都像是最後的晚餐。比爾文哆嗦了起來……
司馬司堂絕對是個好哥們!理解褚錚現在的心情,讓他儘量多陪陪秦白羽。但是,司馬司堂絕對沒有讓這小子幹非fa的事啊。看著褚錚帶回來的人,司馬司堂半天沒吭聲。
褚錚瞥了司馬司堂一眼,“你啞了?”
司馬司堂指著豬頭人,問道:“你怎麼亂撿垃圾?”
噗,褚錚樂噴。推了比爾文一把讓他上車,隨後也坐進了副駕駛上。說:“我準備給鴻鵠放把火。”
司馬司堂掏掏耳朵:“再說一遍。”
“給鴻鵠放把火。”
“什麼目的?”
褚錚長長地出了口氣,沉聲道:“雖然我們把鴻鵠逼到了絕境,但是你不覺得他們好像還有退路嗎?反正我是這麼看的。不管我們抓了誰,查到什麼,鴻鵠那幫孫子都像不疼不癢似的。只是搬走一些東西,遣散了一些人。跟咱們玩拉鋸戰。我就是想打破這種局面,給他們來把狠的。”
我燒了你的老窩,你們動不動?
當然了,這事不能打著一科的大旗出去幹,會惹來非議。最好能做的像自然事故,跟誰都扯不上關係。這個念頭在他腦子裡蟄伏很久,苦於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和方法。趕巧,比爾文這貨不知死活地招惹了他。
說完了自己的理由,褚錚回頭看著哆哆嗦嗦的比爾文,“司馬,你說一個乞丐流浪到一個沒人的小樓旁邊,因為太冷了,點個火堆取暖什麼的。是不是很合理?”
司馬司堂略沉思片刻,隨後拍拍褚錚的肩膀,情深道:“愧不如你。”
這時候,半路上的公孫錦哪知道褚錚又鬧出么蛾子了。他還在跟沈紹掰扯關於洛毅森出行的這件事。
公孫錦的意思是:洛毅森就不要出來了,萬一被人看到幾天後的計劃怎麼實施?
沈紹的意思是:毅森想去哪裡都沒問題!你公孫錦管不著,管得著的是我。
公孫錦揉著眉心,跟沈紹打商量:“那你把他包嚴實了,別讓人瞧見。”
沈紹心說:這還用你叮囑?
他們通電話的時候,沈紹和洛毅森已經上了路。洛毅森從頭包到腳,只露出一雙眼
睛。這不耽誤他的興奮,只要想到摸著沈兼的線索,整個人都跟打了雞血一樣。
沈紹不得不提醒他,“不一定有收穫。”
“肯定有!”洛毅森毫不懷疑地說:“袁佳雖然沒明說,我估計那個救了她的人八成挺有實力。就是說,袁佳生完孩子當天,那別墅就被人圈起來了。你再想想沈兼和王平久的行為。他們更得到孩子,必然會馬不停蹄地進行下一項計劃,哪有時間收拾別墅?”
沈紹搖搖頭,不以為然,“如果沈兼不能殺袁佳,那裡也不可能還留下什麼。總之,不要抱太大希望。”
洛毅森白了沈紹一眼,懶得再跟他討論下去。
大約四十分鐘之後,眾人在約定的地點碰了頭。蔣兵站在車旁,看著走在沈紹身邊的人,愣住了。
洛毅森朝著蔣兵揮揮手,“傻看什麼呢?”
蔣兵聽出了洛毅森的聲音,驚呼:“我勒個去!你大半夜的裝什麼攝魂怪!”
洛毅森迅速與蔣兵扭打在一起,沈紹站在一邊看得津津有味。
公孫錦一聲咳嗽,鎮住了兩個鬧貨。洛毅森趕緊扯好身上的大衣,規規矩矩地跟公孫錦打招呼。公孫錦笑著搖搖頭,“穿這麼多,不熱?”
“還行,沈紹的車裡一直開著冷氣。”
大冬天開冷氣什麼的,要不要再寵他一點?蔣兵鄙視地看著沈紹。
袁佳從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