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機上清晰的飯菜照片,彷彿能聞到那誘人的香氣。司馬司堂磨磨牙,低聲爆了句粗口。一旁的褚錚探過頭來,“看什麼呢?臥槽!”
司馬司堂和褚錚負責監視鴻鵠會所內部情況,蹲在車裡不能挪動。已經連續啃了好幾頓的麵包牛奶。一見手機裡的照片,褚錚只覺得順著牙齦往外冒口水。
這尼瑪誰啊?太缺德了!
本來,褚錚義憤填膺地準備回擊一下,忽然被司馬司堂按住了肩膀。
“有情況。”司馬司堂緊盯著監控器畫面,神色在瞬間嚴肅了起來。
只見,在昏暗的地下室內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接近了那扇古怪的大門。
“這是剛放出來那位吧?”褚錚還挺淡定,摸著下巴冷笑,“這是急成什麼樣了?出來就到鴻鵠去,找人?”
“應該不是。”司馬司堂說:“鴻鵠的人都撤了,他能去找誰?我估計,這個人很有可能是確認什麼事情。”
那麼,接下來怎麼辦?褚錚聚精會神地盯著畫面,問司馬司堂,“你說,我要是再把他抓回去,老大會罵我嗎?”
“那要看這個人都幹了什麼。”司馬司堂用另外一部筆記本最大化監控畫面,大門後面的情況一目瞭然。
空曠的房間裡那人顯然還是沒有放鬆警惕,左顧右盼了數次,才跑到東南角。接著,居然在牆上摸出一扇門來,開啟。
司馬司堂和褚錚的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特別是後者,驚訝地說:“居然還有一個門!咱倆怎麼沒發現,當時搜得很仔細啊。”
“估計是隱藏起來的暗門,我們沒看到不奇怪。”說著,司馬司堂暗暗自惱。沒有發現的暗門,裡面到底有什麼他們便無法知曉。方才褚錚開玩鬧似地說,要是把放出來的魚餌再抓回去,公孫錦會不會罵人。
現在看來,還真有這個可能性。
然而,司馬司堂和褚錚都不是衝動的主兒,雖然著急,但也控制住了。倆人都抱著再看看的心理,繼續觀察監控情況。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那人抱著什麼東西急急忙忙走了出來。
褚錚納悶。看樣子,應該是個盒子,還是個不小的盒子。抱在懷裡特別的扎眼。
怎麼辦?抓,還是不抓?
“不能抓。”褚錚比司馬司堂先一步下了決定,“不管是明抓,還是暗捕,鴻鵠都會知道。以後老大再想玩放餌釣魚,就沒機會了。我找個局外人去試試吧。”
所謂的局外人,其實跟一科還是有關係的。自開啟始慫恿九名患者去鴻鵠鬧事,褚錚就跟苗安的父親相識了,一老一小意氣相投,很是合得來。褚錚給苗老爺子打電話,問他認不認識手快的,會偷東西的人才。苗老爺子哈哈一笑,說:“當然有,你要幾個?”
褚錚失笑:“一個就夠。你把我電話給對方,讓他馬上聯絡我。”
於是,苗老爺子大手一揮,把小徒弟西胡陸丟給褚錚了。
褚錚是見過小師弟的,對這孩子特別有興趣。他將“魚餌”的照片、家庭住址以及目前的情況細細說了一遍,末了,補充:“那個盒子長方形,大約是。能不能在不驚動他的前提下,弄清楚裡面裝著什麼?要是能偷出來,最好不過。”
小師弟想了想,說:“我儘量吧,到時候看情況再說。”
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那人已經走出了鴻鵠會所。
從頭至尾也看到之前的看門老頭出現,估計是被人打發了。褚錚問司馬司堂,咱還是在這盯著吧,距離太遠,接收訊號就會差。咱們的主要任務就是監視鴻鵠內部情況,至於這隻魚餌,交給西胡陸辦。
司馬司堂說:“你聯絡一下公孫,說明情況。”
公孫錦這會兒正在看影片。是洛毅森發過來的,沈紹與肖六坤的談話影片。他越看越是興奮,幾乎不用再次確認就可清楚:萬博宇的證詞與肖六坤的證詞相吻合了。也就是說:那害人內臟衰竭的香,出自肖六坤之手。
只要有配方,解藥就不遠了。他立刻給沈紹打了電話,讓他把肖六坤手裡的配方要過來,越快越好。剛剛跟沈紹說完這些,褚錚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公孫錦聽完了情況,說:“不抓就對了。你們繼續盯著鴻鵠,魚餌的問題我會找人跟進。有情況再聯絡。”
辦公室裡一如既往的安靜。公孫錦的手一下一下地敲著桌子,規律的噠噠聲,透露出他為難的心情。仔細想想,廖曉晟在特研所分析“香”的成分、蔣兵在外面用盡一切辦法調查沈兼的行蹤、蘇潔還在醫院、洛毅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