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回答了他,“遊戲中有地圖,是一種道具,獲得的瞬間宿主就能夠完全記憶地圖並且自主導航,但需要宿主自己去尋找並獲得。”
“這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南冉聽著系統的說明忍不住讚歎,“那我有沒有血條什麼的?嗯……就是那種血量條,既然這是個遊戲的話?”
“這一點請宿主格外注意。”系統233的語氣忽然嚴肅起來,機械而又不分男女的聲音在南冉的大腦裡迴盪,“所謂恐怖遊戲穿越系統,是將恐怖遊戲中的場景完全真實化、具體化、形象化。也就是說,現在、宿主您所站立著的世界,就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裡,您受到的一切傷害都將是真實的。”
“因此,您沒有血量條,但您會受傷、會流血……”
“甚至能夠感受到痛苦?”南冉不知怎麼的,突然想起自己臨死前的場景,記憶中的那個變態殺手就坐在他身邊,似乎還在衝他微笑。
系統回應道,“是的,宿主能夠感受到的一切都將是真實的,痛苦也是。”
“那我會死嗎?我是說,如果我死了,能不能像是遊戲裡那樣復活重新再來?”
“不能。宿主在遊戲中不能復活,沒有讀檔,無法重來。”
系統簡單明瞭的回答卻讓南冉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一時間感覺自己有點焦慮,他試圖使自己更加冷靜一些,但他還是煩躁不安,開始在原地轉圈圈,他對那個奇怪的系統說道,“意思就是,我要是死了,我就真的死了?”
系統回答道,“親愛的宿主,請問您還記得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遊戲世界的嗎?”
南冉不太願意回想自己死去時候的情節,那對他而言是一種恐怖,一種壓力,一種讓他痛苦的東西,他儘量避免讓自己回憶,所以他簡短的說道,“我記得我死了然後一睜眼就在這裡……”
系統又說道,“親愛的宿主,我們會給予那些被我們選中的人一次寶貴的機會,我們挑選您來到這個世界,並且承諾為您實現願望使您復活,前提是隻要您繼續這個遊戲。但如果您不想玩這個遊戲,那麼十分抱歉,您……只能去死了。”
不玩就去死,玩了也可能會死;但如果玩下去,並將遊戲全部通關,南冉還是有可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回到自己的家裡,回到……那個人的身邊。
對於現在的南冉而言,回家是個巨大的誘惑,他只是想回到屬於自己的那間小屋子裡,回到那個深愛之人的身邊,而不是站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去面對一些自己不想面對的、未知的恐懼。
於是南冉顫抖著說,“只是八個世界,八個世界過去之後,我真的就能夠回家了?”
他大腦裡的系統也回答了他,“系統承諾決不食言。”
南冉聽此言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手裡的手電筒,便決定上路了。
但在遊戲開始的最初階段裡,他所面對的問題還是有很多的,比如,他應該往哪個方向走?
南冉的那輛轎車是在樹林間一條較為寬敞的石子路上行駛的,但石子路的盡頭就是那棵被直徑撞上去的大樹。
所以看這個情況,遊戲主角托馬斯就是開著這輛車在這條石子路上走,結果走到盡頭沒有路了,而且來不及剎車,或者剎車失靈?管他什麼原因,反正這輛可憐的車子就直接撞樹上了。
南冉提著手電筒轉過身,往車子開過來的那個方向看過去,這條石子路很長很長,很遠的地方看見的都還是茂密的樹林。
周圍都是茂密的樹林,樹木和灌木擠得密密麻麻的樣子,但除了這條石子路,旁邊的樹林裡隱約可以看到一條小路,意味著南冉現在面臨著兩個選擇。其一,他可以順著車子開過來的這條石子路往回走;其二,他也可以選擇進入樹林,順著樹林裡的那條小路走。
南冉糾結了半天,發現天色變得更加黑了,頭頂烏雲密佈,那些黑漆漆的雲朵似乎壓得很低,彷彿就在南冉的腦袋頂上似的,南冉已經能夠想象待會兒雨下起來該是多麼壯烈。
不知道他的揹包裡面有沒有傘。
南冉忍不住向系統求助,他問道,“我應該往哪條路走?”
系統卻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宿主在遊戲中的一切選擇,本系統都無權干涉。”
噢,也就是說只能靠自己。
南冉糾結萬分,開始抓自己的頭髮,但除了將自己的頭髮抓下一大把,其他別無所獲,於是南冉決定賭一把了。
主角車子開過來的那條石子路,南冉是不會去走的,因為他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