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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啊?”老爺圍著小包上下打量。

“咦?”老爺驚異地盯著小包的臉。

眾人不明白了,今天的老爺吃錯啥了,怎麼說話跟東洋人一個味道。不是啊,就是咦。

宋大人忽然搶步上前,躬身要施禮:“九。。”

小包大駭,忙使眼色,宋大人尷尬著一張臉,九了好幾下,就是吐不出下面的話來。

吩咐夫人們,好生招待這位姑娘,要好吃好穿,好招待,什麼都要最好的。

夫人們也奇怪啊,老爺九了幾下之後,怎麼就態度大變,好吃好喝好招待。難道說從牆上飛進來的不是飛賊,而是祖宗?

不過既然老爺這麼說了,夫人們也只能照辦。且小包這個孩子聰明伶俐,沒事就哄著夫人們開心,給後院的女眷們講故事。一來二去,兩位夫人還真把她當自己的孩子,一住下來不走了。晴天陪著老太太們曬太陽,雨天拉著丫鬟們疊棋子,府裡有個風吹草動還幫著張羅。真算得上,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 * *

陳青口與姚慶回到客棧。

迎面撞上展茹姑娘慌不擇路,陳青口險些被她撞飛出去。

既然有女人願意投懷送抱,陳掌櫃咬牙忍住身上的傷,還是順勢將她摟住,以免他或者她任何一個人飛出去。

姚慶見狀暗無聲息地退了出去。只留下他們倆個。

陳青口問:“怎麼了?丟了魂似的。”

展茹結結巴巴地說:“餘夫人不知從哪裡弄來一本書。”

“書怎了?”陳青口喜歡看她失措的樣子。

“這書叫。。叫。。。”

“叫什麼?”

“叫色戒。。”

色戒?陳青口在腦海中查詢這個名字,這書還是第一次聽說,莫不成和金瓶梅相仿?否則展大小姐怎麼這個動靜。

用四平八穩的口氣問:“這書怎了?”

展茹急得跺腳,在原地轉了兩圈,偏偏陳青口這個呆木頭什麼都不知道。

貓姑娘臭著一張粉臉說:“沒啥。”

陳青口笑著粘上去問:“怎麼?如何?展姑娘?”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裡摸出他的扇子,張開扇骨拼命地搖。

展茹起急,想用手推開他。偏生陳青口像是長在她身上了,左也是他,右也是他,一不小心,就被他逼到了牆角。

他的手搭在她的腰間,她的頭埋在他的胸口。

陳青口眼見著貓姑娘的粉臉變成緋紅色,知道這玩笑開得差不離了。這才鬆手。

一轉身,卻不料後背被人抵住,她聲如細蚊:“要是爺爺活著就好了。”緊接著從背後傳來抽泣之聲。

陳青口心裡一慌急轉身,倆人又一次重重地撞在了一起。展茹雙眼含淚,卻又撲哧笑出聲。原來陳掌櫃的寶貝鼻子撞到展茹的額頭,現在正在痛苦地揉搓著。

貓姑娘淚水未乾,依上來偎在陳青口的懷裡,絮絮叨叨地說:“也不瞧著點,愣頭愣腦的。”

陳掌櫃身體一僵,在這種時候,他該不該出手呢。

一不做,二不休,捨不得孩子,套不來狼。

陳掌櫃眼一閉,心一橫,顫巍巍地俯身,輕點了她的朱唇。

只聽後廂有人說話:“掌櫃的,您這演的那一出啊”。

第十九章 青梅竹馬

餘寡婦皮笑肉不笑地站在他們身後。她上身穿粉藍色秋襖,外罩素白色兒的雲肩。粉藍色的羅裙及地,腰懸玉墜。唇線有些發白,但是因為上了胭脂水粉,蓋住了,見不到本來的顏色。她玩味地看著眼前這對小鴛鴦,只是看,仿若從未認識。她手裡攥著的那本書兒,泛黃的書皮上清晰地寫著《色戒》二字。

她忽然自言自語:“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天下的男人,哼,果不其然也一樣。陳掌櫃啊陳掌櫃,當年你扶棺慟泣,我敬你情深意重。這才兩年,才兩年。”

餘寡婦捲起書冊,背過手去,笑著就走了。

展茹滿臉的愁雲,問:“她怎麼了?”

陳青口鬆開她,鎖緊眉頭答:“沒事,你歇息去吧,我也乏了。”瓷公雞難得這麼正經說話。展茹也不方便多問,將信將疑地回屋。

陳掌櫃獨自一人呆坐在窗前,這些年還是第一次被人揭這一層的傷疤。苦笑,展開扇骨,往事一點一滴地鮮活起來。這些事他本不願意想,只是像一大串八腳絞纏的螃蟹,被餘寡婦牽了頭就一隻接一隻地往外突溜。

這話說起來可長樂,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