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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餘寡婦沒跟他廢話,削掉了他半條眉毛。小球這下真成球了,半邊臉沒眉毛。

不過他的話,還真有些力度。

至少展茹開始說。

雖然她說的只是她知道的事情,但是大家還能聽個大概齊。

前天,她和妹妹才知道她們的爺爺已經到了五里河客棧,二人趕忙去拜見。

此處省略,爺孫三人如何哭訴離腸等潸然淚下的情節五百字。

而後,他們發現有人偷聽,就點著火把到處去找。但是找來找去沒找到。

再然後,有人送來信箋,說他們要找的丐幫孩子在城西丁幹巷子杏花樓。爺爺和道長帶著她們姐妹興沖沖趕往杏花樓。

幾經周折,才進到樓裡。

進去了才知道,原來是樓裡沒有重兵把守,可怕的是,到處是機關埋伏。走啊走啊,他們就走散了,她差一點跌進亂劍坑,幸好有人搭救。

餘寡婦聽得不耐煩:“難道說,你們沒有進到樓中央?”

“不,我們進去了!”展茹回答得十分百分萬分肯定。

“那麼人呢?丐幫的孩子呢?”不止一個聲音這樣問。

“那裡面根本沒有人!籠子是空的。我們出來的時候有人追殺。陳掌櫃嫌我跑得慢就乾脆拿出袋子,將我裝了起來。”

雖然說得很簡單,但是究竟是怎樣的兇險呢。

每個人都在猜測揣摩。卻不知已經走出來大半天了。

陳青口睡了很久,直到肚子裡面那幾條饞蟲作祟,他才怏怏地伸懶腰。有一些皮肉傷,不過不礙事,小球已經替他處理乾淨。

每個人都想從陳青口嘴裡聽到真真切切的經過,只是瓷公雞說:“講,可以,先拿錢來。”

小球很勢力地找了一個鐵罐子讓大家往裡放銀子。

餘寡婦說:“多少?”

陳青口答:“一兩。”

一兩真的不多,於是餘寡婦給了,杏眼彎彎笑。絕色公子給了,反正給的也是陳青口的錢。清風躊躇,他飛快地跟他們公子咬了耳朵,自己跑外頭去和傻子搭伴兒趕車。

小球嬉笑:“妥了妥了,都收齊了!”

陳青口搖頭:“還差一個!”

小球看著一頭灰土的展茹:“她也要給?”

陳青口用破扇子指指小球:“你。”

小球沒想到,相依為命的掌櫃的會這般對他,傷心過度暈厥了過去。

陳青口說:“你這招我五歲的時候就學會了。再不起來,我們就用針了。”

小球還是一動不動。

陳青口招呼餘寡婦:“夫人頭上的簪子接來一用。”

小球一個鯉魚打挺從車板上憤憤不平地站了起來。

“掌櫃的,沒你這樣的。”

陳青口作弄了小球,覺得無比舒心,自己從懷裡掏出一兩放入鐵罐裡。

“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

餘寡婦使勁地揪他的耳朵:“收了錢,還不老實。”

陳青口以為他這個開場白很好笑,大可以用來活躍氣氛,原來不是所有人都領情。

既然如此不如長話短說:“事情是,吾去了杏花樓之後發現人去樓空,順手把展姑娘救了。就是如此!”

脾氣很好的孩子譬如小球,這次都準備甩下一隻鞋來擲陳青口。

於是,為了眾人的需要,陳青口只好一五一十按部就班地開講。

他撫摸著花綢衣衫上最新的那個補丁,從那張不尋常的字條開始說起。

話說陳青口當日得知小包失了蹤,心急如焚,火急火燎地尋去丐幫分壇。才走了一半,就發覺暗地裡有人尾隨。陳青口的武功雖算不上一流,但是論輕功身法,超一流的高手也就是個平手。

他既然有了防備,要想跟著他那就比登天還難。他想了一個法子繞道那人身後。

使了一個掃堂腿,通地一聲響!“——哎呦媽呀!”放倒在地。

搜遍了那傢伙的全身只有一張字條:“城西丁幹巷子杏花樓。”

怎麼問,那人只說是送信的,問不出所以。

陳青口抱著僥倖的心理奔城西的丁幹巷子去。

杏花樓,雖然說是樓,其實也不高,小院子兩進。早年有大戶人家住,之後舉家搬遷到京城。杏花樓就空了,曾經有過老家院看守,再後來看守的人也不知何去。

陳青口去的時候,已經有好幾撥人到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