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梨毫不吝嗇的給出個‘做得好’的眼神。
而關於宵怎麼受的這一劍,說法就比較有趣了。
宵絕對不會撒謊,而宵的回答是,刺傷他的人是冷霜城。
不僅如此,宵說他從蕭中劍那聽來的故事又是另一個版本,冷霜城口中十惡不赦的是蕭中劍,蕭中劍口中十惡不赦那位是冷霜城,各執一詞。
不過不管這兩個當年的糾結是什麼,冷霜城刺了宵是事實。敢刺她迦梨的徒弟,就相當於打她的臉,迦梨一向秉承‘你敢打我臉我就敢把你打飛’的原則。
某人玩著宵的頭髮笑得陰風陣陣,冷霜城,你完了!
宵之所以被困崖底,就是因為那道半空中的風口風速太快沒辦法透過,說實話迦梨要帶著宵透過也是非常大的困難。但是誰叫迦梨有特殊技能小後門呢,上不去,沒關係,咱可以開個後門傳到就近的地方再從第一峰走過。
於是師徒二人再次從傲峰第一峰開始跋涉。
“對了,記得現在我叫時夜,身份是你的姐姐。”半路上,迦梨開始向宵交代新馬甲注意事項。
“可是你是我師父不是我的姐姐,我沒有姐姐。”宵很是正直的糾正到。
“…………我要換個身份,現在‘時夜’就是你姐姐!”
“為什麼要換身份?原來的身份不好嗎?”宵眨著純潔的眼睛一臉不解。
“現在魔界要追殺我,我當然要躲一躲,換個身份比較安全。”
“魔界為什麼要追殺你?”
“………………因為我知道的太多了。”
“為什麼你知道的太多了魔界就要追殺你?”
“………………………………乖,閉嘴,記住就好不許問!”
“為什麼不許問,不可以告訴我嗎?”
迦梨望著宵那副‘你嫌棄我了’的可憐眼神,頓時兵敗如山倒……
“好吧,你聽好了……”洋洋灑灑聲情並茂的向宵深入剖析了人類……或者該說生物類的劣根性以及自己這麼做的長遠打算以及深層次原因,迦梨這才滿足了宵無邊的為什麼……
幼教真不是人乾的活……
一路行至第八峰,迦梨遠遠便看到前方有個哆哆嗦嗦的人在慢吞吞的往前走。看那副抖得跟篩糠一樣的造型就知道此人已經快到極限,而這人依舊在堅持著往裡走去。
這人幹嘛來的?苦行僧?自虐狂?挑戰自我極限?
病梅先生打從得知了靈玉的訊息便自告奮勇來到傲峰找尋,但三教之秘資訊太少,他只知靈玉在某人身上,卻完全不知那人有何特徵。極冷的傲峰,第六峰就已經見不到生物,如今一路行來,他僅是靠著一點意識支撐。
不知道來到了第幾峰,也不知前面還有多遠的路,只有一定要找到靈玉的信念。
“呦!”
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冷不防嚇了病梅先生一跳,這麼一折騰差一點就直接栽倒在雪地上,卻是被人扶住了。
那扶住他的男子是一名面容木訥的黑衣刀客,衣領處一圈紫紅羽毛甚是顯眼。而先前出聲嚇了他一跳的則是名披著白狐大氅的女子,袖口露出的雪紗都是上好的料子,看上去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只是這極冷之地,怎會有這一男一女出現?況且對比他的狼狽,這兩人似乎什麼事都沒有一般。那名黑衣刀者可以看出修為不淺,但這名女子……怎麼看怎麼與常人無異。
難道靈玉的持有者就是這兩人之一?思及此,病梅先生即便已經抖的如同風中落葉,也還是行了個標準的見面禮。
“在下……病梅,是武聯會儒教……代表,前……來傲峰……尋找……異人……兩位……可是……住在傲峰……之……人?”病梅先生已經凍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不是,我們只是來找人算帳的。”回答他的是那名女子,笑意盈盈的樣子完全跟回答的內容不搭。
“原來如此……”病梅先生有些失望,原來此兩人並非他要找的人。“兩位如何稱呼?”
那女子突然就笑出聲來:“我叫時夜,他是奈落之夜宵。”語畢又轉向宵道:“看到了沒?千萬別學這樣的,自己凍得快不行了還有閒情跟別人聊天。”
那名為奈落之夜宵的人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病梅先生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尷尬……
迦梨打量了一番眼前這位叫做病梅的儒生,武聯會,最近武林新興的組織,三教長老之一便有個叫病梅的,不過看起來真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