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來不及聯絡師尹,兩人同時心頭一凜!
天地無聲,萬物失色。不過眨眼瞬間,已然身陷幻術囹圄。
“唉~”一聲輕嘆,一道曼妙身影出現幻覺空間。
一身璀璨珠華,一張白玉臥榻。面前的女子似笑非笑,纖纖玉指漫不經心夾著一柄紅玉煙桿,美目迷濛,似醉非醒。
“可惜啊可惜~怎可只來了一人呢……”
“你是什麼人?!”
拔刀洗慧全神戒備,而撒手慈悲卻覺得眼前之人有幾分面熟。
玉流螢斜睨撒手慈悲一眼:“慈光之塔的朋友,見面便以神源相贈,真是大方~”
撒手慈悲這才猛然想起昔日一面之緣,再觀此人相貌,頓時也是心驚。
“玉流螢!”心頭疑惑不解,為何方才竟是未曾認出。
“撒手慈悲,昔日為奪楔子,你傷吾兩位閣主……嘖,本當今日你那兩位同僚齊聚,我便打個重傷也罷,可惜可惜,僅得一位……那便留命吧!”
兩人心頭頓時疑惑,為何玉流螢會說本應有兩人來與撒手慈悲匯合。但再也沒有時間考慮,眼前女子驟然騰身,一抹銀光流瀉,長槍已至面前。
一寸長一寸強,兵器交接,一柄銀槍橫擋兩人攻勢仍是有餘。
“這處空間,乃是吾為你們精心準備,吾要殺人,被殺的人想保命,離開的方法也很簡單,我死,或者讓我達成心願~”
“哼,狂妄!”
撒手慈悲一聲怒斥,彎刀毫不保留。同出慈光之塔,雖然從未並肩對敵,此刻拔刀洗慧與撒手慈悲卻是異常默契。
“嘖嘖嘖,真是麻煩~撒手慈悲,請你讓一讓……”玉流螢語調仍是輕柔,笑意不減分毫。“吾不殺你,吾只殺他。”
險險一刀幾乎緊貼面頰而過,但那遊走刀鋒之間的人,卻似乎在享受冰冷鋒芒擦身而過的樂趣。
“哈!那兩名女子是我所傷,楓岫主人也是我帶走!讓我看你傷到慈光之塔的顏面斷是不可能!”
“唉……”
手腕一翻,銀槍迴轉身後,軟腰一折,那長槍竟是不見,換而一條通身利刺銀蛇長鞭游出。
“你傷吾部下,吾殺你同僚,你並未傷吾,吾絕不傷你~吾很公正很公平,不會不明事理遷怒無辜。”
攻勢驟變,撒手慈悲拔刀洗慧兩人一時措手不及。以站位而言,長鞭首傷該是撒手慈悲。熟料銀鏈宛如有靈,半空陡然迴轉,緊貼撒手慈悲胸腹纏繞而過,隨即兇殘穿入拔刀洗慧肩胛。
長鏈宛如蛇骨,兩側皆為鋒利倒刃,入肩尚不是重傷,而隨後的抽離頓時帶起一股血霧。
“你看~吾是商人,最重誠信。”
“可惡!”
同僚被傷,雖然同僚情分並未深厚到如何,但同為慈光之塔之人,此舉無疑是打無衣師尹的臉面。
撒手慈悲手中彎刀迴旋,趁銀鏈迴轉間隙,鑽長兵回守之慢,瞬間近身。
玉流螢竟是不待鏈身返回,伸臂挽回兩尺鏈身,反手而成尖銳利刺當胸刺出。
可長可短,變化莫測。從未見識有人使用此等兵器,撒手慈悲躲避已是不及,只能勉強扭身錯開要害。
卻是利刃入身前一瞬,纖指一聲輕彈,利刃越肩而過,字尾寒光凜冽仍帶血跡的一條蜿蜒蛇身。
玉流螢竟是將兵器脫了手,腰身一轉,隨銀蛇同時飛越而過。
素手輕撫,柔若微風,拔刀洗慧只感到那隻手自手腕拂至肩頭,卻是整條手臂的關節都被卸了個乾淨。
拔刀洗慧咽喉已被對方掌心所握,撒手慈悲方來得及回身,只是為時已晚。
銀蛇遊過虛空,蛇尾輕緩落下,玉流螢並未回頭,卻是準確接下蛇尾,玉指輕拈,長槍之資再現,一聲鋒鳴,銳利槍頭已經抵住撒手慈悲咽喉。
隨著一聲頸骨斷裂的脆響,幻術片片碎裂。
玉流螢托起拔刀洗慧的屍身,反手一掌輕飄飄送進撒手慈悲懷裡。
“帶你的同僚回去,好好安葬吧~”
話語落,人影同時隱入虛無。
慈光之塔已經著手,接下來,便該是紫微宮了。
四魌界·殺戮碎島——1
一壺茶,兩個人,生生喝了一個下午,相對無言。
寂寞侯從來都有很好的耐性,即便對面的人有著難以掩飾的隱隱得意,也比不得的好耐性。
“寂寞侯先生。”
終是衡島元別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