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世兵權臉一黑,試圖扒掉那死死抱著他的兩條手臂未果,只能恨恨對懷裡無尾熊一樣死抱著他不放的姑娘道:“放手!”
“不放!”
懷裡的姑娘鐵了心,死乞白賴抱定不放鬆。
“你到底想幹嘛!”
從胸口傳來帶著笑意的聲音:“佔你便宜,吃你豆腐。”
佔便宜吃豆腐?燁世兵權眉頭一挑。給了三分顏色還真開起染坊來了,真當他扒不掉不成?!
事關夫綱振不振的重大問題,燁世兵權出手不再留情,直接硬掰開那兩條胳膊扭到對方身後,順勢一提。
如今兩人視線平齊,燁世兵權有點小得意的開口:“佔便宜,嗯?”
雖然雙手被反剪在身後有點難受,但是玉流螢依舊笑嘻嘻的湊上去親了親燁世兵權的唇角。
“是啊~”
這到底是佔他便宜還是在勾引他!
多日來慾求不滿的集境軍督覺得,他要是再忍下去……他就不是男人!
極為兇狠的親吻,燁世兵權一對虓眼熠熠生輝。
迅速在屋內打量一圈之後,就近找了張桌子便將懷中人狠狠壓住。
玉流螢奮力扭頭避開燁世兵權的親吻。
“喂……公私分明,公事優先,你等會……”
不·予·理·會。
燁世兵權繼續動作,即便對方偏頭躲避也絲毫沒有影響,親不到嘴唇還可以咬脖子。同時手掌也探入玉流螢衣衫內覆在胸口。
“神·字·卷。”
動作驟停,燁世兵權深吸一口氣磨著牙憋出一字。
“說!”
玉流螢拍掉那隻不安分的爪子,攏了攏睡袍坐好。
“拂櫻給你的裂字卷給我瞅瞅,我用神字卷副本來換,三式換一式你賺了。”
虓眼軍督穩了穩呼吸,有些懷疑道:“賠本的生意,你會做?”
玉流螢睜大眼睛瞪回去:“我就是有本錢安怎!”
“等等!你怎麼知道拂櫻曾贈給我裂字卷第一式?!”
玉流螢鄙視的一瞥:“拂櫻曾拜訪破軍府我豈會不知,算算佛獄能用來表示誠意的東西也沒多少,金銀財寶?佛獄都窮得掉渣了,也不見佛獄為集境進攻什麼目標表現誠意,還是說拂櫻齋主出賣色相了?”
燁世兵權眼角一抽,他是正常的男人!
裂字卷第一式一到手,玉流螢一頭就扎進去半天沒搭理軍督。
燁世兵權倒是沒對神字卷表現出多大熱情,因為眼前還有更讓他頭疼的事……中途叫停,他忍的很辛苦!
玉流螢專心致志的研究了一會兒,似笑非笑,又似有疑慮。
“軍督,你有沒有覺得,似乎靈字卷與裂字卷……”
“靈字卷可破裂字卷。”燁世兵權給出肯定的答覆,“吾對此已研究多時。”
玉流螢點頭不語,心中則另有計較。
兵甲武經她已看過的有靈字卷、天字卷、神字卷、滅字卷加上今日的裂字卷第一招。似乎……這當中有點貓膩?
她尚未見過的……地字卷在失路英雄手中,清字卷在百韜略城,其餘數卷不知所屬。只有眼前掌握的線索,玉流螢還不能十分確定自己的猜測。
思慮之間,裂字卷已被放下。腰間驟然一緊,隨即一道低沉聲音出現耳旁。
“看完了嗎。”
“軍督……你對當今局勢怎麼想?”
玉流螢從不曾開口問他有關戰略上的打算,這算是兩人間默許的一條規矩,只因對對方都不能信任,所以從不曾干預。也只有這樣才一直維繫著兩人之間半是曖昧半是危險的關係。
如今玉流螢突然破例,不得不讓燁世兵權多想。
感到腰間的手臂驟然一鬆,玉流螢不由垂目而笑,回身直視燁世兵權雙眼。
“我要對火宅佛獄開戰。”
燁世兵權眼眸一沉。
互不干涉的微妙平衡終有打破的時候,而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只有在互不干涉的時候才有暫時的穩固。
但如今……
玉流螢在次日便離開了集境,帶著幾乎可謂煥然一新蓬勃向上的精神面貌。
不管虓眼軍督心中如何打算,她玉流螢的決定不會因為任何事任何人而改變。任何阻擋在她目標之前的,包括軍督,她也會毫不猶豫的下手。
那是久違了的感覺,在多年來玉流螢左右逢源的柔韌手腕下已經隱藏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