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的巴掌再度揚起,玉流螢出聲了:“主席,這回你倒是錯怪了少主,他確實沒有向我道歉的理由,我只是在他被人當刀使之前順手把他拎回來而已。”
刀無形冷哼一聲,狠狠瞪了玉流螢一眼,整張臉上都寫滿了‘那是你多管閒事’。
玉流螢掩口輕笑:“所以……你讓他給我道個謝就算了,道歉什麼的大不必要。”
刀無形一僵,眼神更加如刀鋒銳利。道謝?還不如道歉呢。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吧你!!
不情不願被自家老爸拎過來的刀無形不斷向玉流螢發射死亡射線,沐浴在這對憤恨的小眼珠下,玉流螢只覺得身心愉悅。
正當彆扭的大少主刀無形挺直了脖子就是不肯低頭,而他老爸努力的試圖把他那腦袋壓下去的時候……整個閻浮提突然一陣劇烈震動。
閻浮提乃是從空中倒行而下的浮空城池,能讓閻浮提發生震盪,若非頂端源頭有變,否則必是苦境附近爆發了撼動天地的力量。
震動漸漸平息,一陣車輪聲想起,荻少將駕駛著輪椅一路飈來。
“雪座!西方偏北突然出現一座城池。”
玉流螢眼神一凝:“距離呢?”
“不足百里。”眉頭蹙起,玉流螢心知這個距離實在太近了。轉頭向刀無極一拜:“主席,言如雪失陪片刻。”又向荻少將道:“走,去觀測臺。”
“稍等……”刀無極突然開口:“西北方向……可否讓我也去一觀?”
“…………可以。”
自觀測臺上的望遠鏡可以看到,西北方向大約只有八十里的位置突然出現一座陌生的城池,自湖心而出,兩座高臺直聳天際。
“那是……”刀無極見到這番景象,神色明顯凝重。
“主席認得這座城?”
刀無極沉重的點點頭:“天都,昔日暴君羅喉一手建立的天都,沒想到羅喉復生居然連天都都會出現。”
“天都……羅喉……嘖。”玉流螢挑挑眉,“主席,我看來是要送客了,天都距離閻浮提太過接近,閻浮提需要戒嚴了啊。”
“唉……好吧,雪座若有時間,還請到天下封刀一敘,共商對抗羅喉的方針。”
刀無極前腳剛拎著兒子屬下一臉凝重的回返天下封刀,玉流螢後腳就命荻少將戒嚴。整個閻浮提早就由荻少將改造成不亞於昔日天照之城的機關堡壘,防禦機制全面啟動,十餘臺能量炮蓄勢待發。
雖然射程只有十里,但已經比射程七里的天狩浮閣好用了不少,不能主攻,至少防禦的能力已是難捋其鋒。
閻浮提先是全城震動,又開啟了防禦機制,此番動作下來,即便是蒼月銀血之前昏的跟死人一樣也是醒了。
已經打算把蒼月銀血送回月族的玉流螢走進房間,見到睜著眼的蒼月銀血也是一愣,隨後蛋腚的將麻袋收入袖中。
“大將軍,你醒了啊……”
蒼月銀血瞥了瞥玉流螢的袖口,聽著這語氣……貌似有點遺憾?
“既然醒了,那麼我將你送回月族吧,天都再現,閻浮提戒嚴,你回到月族比在這裡安全。”
“不行!”蒼月銀血立刻皺眉,對上玉流螢的視線,又突然有些無措的偏過頭去。“雪座在月族危難之時出手相助,如今閻浮提有難,我怎可袖手旁觀,何況若非……”
“得了吧,羅喉喜征戰,即便不是為了月族也遲早會對上閻浮提,閻浮提絕不屈從任何人,這對立的局面始終要來。”
玉流螢上下打量著舉止有些侷促的蒼月銀血,好奇道:“大將軍,在這裡住的不習慣麼?我看你似乎頗有顧忌。”
“呃……”蒼月銀血半低著頭,眼神幾番閃爍,才低聲問道:“我的面具呢?”
玉流螢恍然,月族習俗,男子多帶面具,女子多帶面紗。蒼月銀血那個連著翅膀的眼罩因為染血的緣故讓玉流螢給卸了。
“怎麼?不習慣?這裡是苦境,又不是月族。”
“不是……”
蒼月銀血的耳朵紅了個透透,玉流螢看夠了這才從一邊櫃子裡找出那副面具來丟過去。
“走吧,再晚就來不及咯。”
送還大將軍一枚
月族,剛剛經歷兵燹的大地一片荒涼。處處仍可見染血的塵沙,只是屍首看來已經得到了妥善安葬。
羅喉一戰,月族死傷過半,一路行來竟是不見半個人影。此番景象看的蒼月銀血一番神傷。
哀慼氛圍籠罩月族領地,玉流螢與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