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流螢起身,步步逼向醉飲黃龍,面上似笑非笑,卻是與先前交談的隨意完全不同的冰冷氣息。
“醉飲黃龍,我不妨吧話說明,要我放過刀無極?除非他不與我閻浮提作對,只要他還想與我閻浮提作對一天,我就斷不會放過他的性命。”玉流螢突然偏頭輕笑一聲:“對了,那是你的兄弟,為什麼不先去勸解他而要來找我這個外人呢?”
玉流螢那對玫紅色的眼珠看過探究的視線來,讓醉飲黃龍一時竟是無法說明。不過玉流螢也沒打算聽他的說明,只是嗤笑一聲接著道:“哦是了,想必刀無極態度堅硬死不悔改,讓你為難了吧?玉流螢告訴你,刀無極身上有邪天御武之力,正是解除君曼睩身上詛咒的關鍵,武君羅喉比我更加不會放過他,怎麼?你沒去先找羅喉求情嗎?嗯嗯,我理解,武君羅喉,你也認識的,修為高深根基不凡,而且又有邪天御武這一番糾葛,想必是個不好說動的主,於是就先來找我了?柿子要挑軟的捏是麼?”
兩眼一眯,醉飲黃龍只覺眼前人身上釋放出一股詭異的壓迫感,彷彿身處虛無空間,眼前只有那對宛如燃燒的玫紅色雙眼,攝人心魄,似乎連讓心臟跳動都是艱難。
醉飲黃龍的冷汗刷的就下來了。
“我告訴你,以為我玉流螢是什麼慈善家你就錯了,除非武君願意不計前嫌放過刀無極性命,除非御不凡願意放下他傷害玉秋風之仇,除非嘯日猋笑劍鈍不計較刀無極的一切,完成了這些,你再去找刀無極來跟我當面道歉,什麼時候你吧這些備齊全了,什麼時候我玉流螢才會放過他!”
語畢,玉流螢面色一轉,微笑偏頭,“還有,我閻浮提可不是外人能隨意撒野的地方。”
早站在一邊的珠璣會意的上前掏出算盤噼裡啪啦開打。
“青玉地板買時三萬九千七百八十一兩五十四文三分八厘,折舊價友情價算你每塊三萬兩,共計損毀十一塊,三十三萬兩現付不賒賬不找零。”
“……………………”
醉飲黃龍深深的憂鬱了……他承認錯誤,這姑娘比哪個都難搞定啊!
作者有話要說:
黃龍是個好大哥,但是我對他偏心挺不爽的,從來只有會哭的小孩得人疼,刀無極比較能惹事,所以得到大哥的注意多……
玉魔王:口胡!!給我擦亮眼睛!!要不就給我擦乾淨脖子吧!
燁世兵權最不堪回首的記憶,沒有之一
最近的集境……咳咳,嚴格限制範圍來說,是最近的破軍府,氣氛非常詭異。
破軍府頂頭上司虓眼軍督的威壓無時無刻不籠罩著破軍府,並且隨著天府院院主弒道侯越來越頻繁的到訪而不斷飆高飆低……
最近破軍府的工作人員都非常痛苦,這威壓突然飆高飆低的,大家的頸椎腰椎都有點受不住啊……將百師已經購入了幾百副治療腰椎頸椎的膏藥堆著任人取用了。
比破軍府工作人員更慘的是弒道侯,他不僅要近距離承受軍督的威壓過山車體驗,脖子上更是有頂沉重無比的帽子增加分量,幾天下來脖子都酸的快挺不起來了。
多年來破軍府對閻浮提的關注弒道侯能夠理解,但是燁世兵權對閻浮提之主的態度就讓他有點摸不到頭腦。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軍督認識閻浮提的主人是在閻浮提之主正式由聖帝引見在登基大典出現之前,箇中糾葛他也不清楚。
更何況,自從當初軍督確認那個人身亡之後,整個破軍府內不許任何人提到那個名字。
弒道侯不禁想到那個女人在集境的稱號,‘殘暴的兇獸,集境的雌虎’。
並非說那個人行為殘暴,而是出手狠絕果斷,言辭陷阱重重宛如面對兇獸一般的感覺。
事實上,作為在集境戰亂時期便開始籠絡物資,趁他們忙於一統集境之時站穩腳跟的那個人,在集境子民的心中完全是可以當菩薩來拜的人物。
那個人籠絡人心的本事精明到恐怖,演戲的本事她論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而集境的雌虎……這是三儀三司十二殿背地裡共同的稱呼。
破軍府與閻浮提多年來立場十分微妙,表面看去並非不合,但也絕算不上融洽,明裡維持著過得去的假象,底下的暗潮湧動明眼人都看得出。
能與破軍府暗中較勁那麼久,在那個人失蹤之前閻浮提的權勢幾乎可以與紫微宮破軍府平起平坐。所以軍督被稱作虓眼軍督,那個人便被稱為‘集境的雌虎’。
弒道侯對軍督和閻浮提之主的關係心中隱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