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風華心中一跳,雙拳握緊。
他勉力笑著,啞著嗓子問:“都是什麼?”
那人卻沒有回答他,就在他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聽他道:“青衣無痕,朔月風華,朔月,風華。”再無聲響。
握著的拳頭猛然垂落,掀翻了身邊的酒壺,酒壺滾落屋頂,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晰又遙遠的清脆聲。
“那,為什麼?”洛風華撫著他的臉頰,深深凝視了片刻又將人在懷裡抱緊,望著天空喃喃自語:“身為蕭碧之子,有江山萬樽;身為朔月,有枷鎖無數;只有洛風華,江州洛家二公子‘風流成性,不務正業’方得一顆全心護你、愛你。”
“你可懂?”
穆少英是在第二日清早被落英叫醒的,他揉著發脹的腦袋,宿醉果然要不得。
他在落英的幫助下坐起身,忽見擱在枕畔的水綠肚兜,怔怔地看了良久,在落英轉身忙乎其他的時候一手撈起收進懷中。
“公子——”落英見他不知想著什麼,那目光半是清冷半是悽迷。
穆少英頓時驚醒,垂眸掩去眸中之色,片刻一笑,道:“都收拾妥當了,那便走吧。”
【變故連生】
七月的天氣十分的炎熱,落英坐在馬上頂著大太陽熱得汗如雨下,伸手擦了擦臉上落下的汗水,不知多少次的罵了句“鬼天氣”。
途中經過一片樹林,一行人停下休息,落英見水袋已經空了,便跟穆少英說了聲,自去不遠處的河邊灌水。
南宮嘯那邊也派了兩人去取水,他則靠坐在一棵大樹下納涼。
落英走了幾步就聽到了水流聲,欣喜一笑,騰身躍了數丈,落地時人已在湖邊。
他先將水袋灌滿水,又手捧河水往臉上潑著數次,這才覺著炎熱降下了少許。雙手撐著地面往後仰倒,深深地撥出一口氣,閉上眼睛懶懶地享受起這難得的寧靜。忽然,他右耳一動,唇邊露出一抹嘲笑。
劍鋒欲近,落英拔地躍起,“譁”地一聲抽出腰間佩劍,擋開到了面前的大刀,目光森然落在那刀柄上,眸色暗沉,面上卻邪笑著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
“也好,今日就讓我們將舊日的賬算上一算。”
“一共十二刀,我今日就雙倍從你們身上討回來。”
對面兩人舉著刀步步逼近,其中一人道:“正好,今日我也替我大哥報仇。”
舉刀逼近,大刀劃過一陣風砍下。落英腳尖自地上一點,划著地面推開數步,又提氣躍起,劍身在熱烈的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落英手腕輕轉瞬間挽了十多個劍花,凝聚內力灌輸劍上,他勾唇一笑,腳下一動,輕叱一聲,一劍劃在了近處一人肩上,又一個仰倒側身,劍自另一人腰上劃過。
這兩人曾經與落英交過手,深知上次能成功捉獲這人完全是憑著人多,這番只兩人與之交手勝算太渺茫。
其中一人對另一人使了個眼色,那人領悟,身影忽然急速地繞著落英轉起來。落英一時眼花,臂上一下刺痛,他迅速驚醒,點穴止住血。
這人使的招數古怪,他從未見過卻曾在書中見過,這是與盛朝東面隔海相對的一個小國的武功路數,但這人明顯是盛朝中人,竟然能使出這等招數。他心中一凜,但見那人旋轉速度越來越快,他索性閉上眼,凝神細聽。須臾,手腕一動,只聽一聲哀嚎想起,睜開眼,那使旋轉之術的人已到在地上,喉間血湧如注,那人躺在地上抽動了兩下便沒了氣息。
另一人見狀,哀呼了一聲,紅著眼朝他砍來,落英眸色一冷,看也不看他,手中劍招數瞬間數變,不過片刻,這人也沒了氣息。
落英這才提氣急忙朝林中趕去。
樹林中屍體橫了一地,南宮嘯捂著胸口倚在馬車面前,而那馬車早被捅破了車頂,穆少英正面色淡然地坐在車內,見落英來了,暗自鬆了口氣。
落英迅速解決了剩下的幾人,急忙湊到馬車邊檢視穆少英有無受傷。穆少英擋開他,指著南宮嘯道:“南宮大人受了傷,你幫他簡單的處理一下,我們需儘快離開這裡。”
落英見穆少英確實沒什麼大礙,領命幫南宮嘯處理傷口。傷口雖然不深,但離心脈僅半寸,可見當時情況是十分兇險的。
“這裡條件有限,只怕要趕去城裡找個大夫看一下才行。”
穆少英聞言看著南宮嘯,見他搖頭一笑,利落地翻身上馬,就對落英點了下頭。落英領會,將他抱到馬,自己翻身坐在身後。
地上還有幾名侍衛只是受了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