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毒的,萬一解不了,或是弄個武功全廢什麼的,我怎麼保護他們?”
“你的毒,我會想辦法。”朔月冷冷地說。
“恩,我知道你會想辦法。”無痕連連點頭,“好了,我收拾下東西就該走了,有勞,朔月公子了。”
無痕當晚離開的時候,子衿和司空宣睡得很沉,他一路向北行的時候,有一人牽了馬離他百米距離地尾隨而行。
而,當不久後,子衿知道無痕下落的時候,卻是風雲色變。
【風雲色變】
沁音閣閣主到了北州,無痕其實並未完全說謊,只是此番去北州沒有師令,只他一人所為。
他知道師父突然來北州的原因,他的身份若是有心人想要揭發,又能瞞多久?他大事未完,又豈能讓自己過早置於險境?
身形微晃,眼前又是一陣紅光忽閃,他拍拍後勺,揉著額頭,定了定神,垂目凝視著右手掌心那一團粉紅,苦澀一笑。
到底是,毒發了。
逍遙曾經說過,映日荷花一旦毒發,多則保一月性命,少則,數天。
按照常理來說,他本該還有五月左右的時間,看來是老天在逼他!
他從腰間拔出一枚銀針,在手背狠狠刺下,尖銳地疼從手背湧至全身,他一個激靈,神智恢復了大半。
又是一陣策馬急奔,終於在十日後到了北州城。剛到城內,就有人迎上來,對他行了一禮。
他頷首,來人便領著他往城內一處民宅走去。
北地天氣冬日和夏日都來的早,時至五月,天氣卻已分外的熱,很多人都換了清爽的薄衫,尤其是女子,衣裳顏色豔麗,式樣花哨。
無痕往日靠著渾厚的內力,冬夏對於他而言並無多少差別。只是最近毒發,他穿得不多,額頭卻溢位了一層細密的汗。
來人似是瞧出了他的不對勁,笑著說:“少主不耐熱?等進了屋就會涼快許多了。”
無痕微笑不語。
待到了地方,推開屋門,一陣清爽撲面而來。無痕環視屋內,一張簡單的圓桌,擺了四張凳子,一張屏風將屋子隔成裡外兩間,旁邊是一張貴妃塌。屋後窗戶開著,有風從那灌進來驅走了屋內的熱氣。一名小丫鬟這坐在凳子上打盹,見他進來,忙站起身,為他到了杯涼茶就退了下去。
“師父。”無痕拱手,對著屏風行禮。須臾從後面走出一美麗婦人,頭髮用簪子在腦後綰了個髻,鬆鬆散散的平添幾分嬌媚,身上穿著白色的中衣,披著件淺藍色的絲綢披風。
“來了?”女子的聲音依舊懶懶的,在貴妃塌上躺下後,她指了指桌邊的凳子,示意無痕坐下。
無痕放下手中的茶盞,一撩衣袍落座,剛道了聲“師父”,就被女子打斷。
“把手給我。”
無痕微愣後倒也笑著將右手遞到她面前,腕上一陣涼意。女子閉著眼睛片刻,睜開後,眸光如針紮在無痕面上。
“最多十日。”女子冷冷地開口。
無痕“哦”了一聲,只須臾就笑了,“那還請師父讓徒兒完成最後的心願。”
女子冷笑,“你的事,我一向不過問。只是,那洛肅你不可殺。”
“師父!”無痕“騰”地站起,他雖稱女子為師,但當初兩人說好了,他幫她得到她想要的,她也不阻礙他的事。
“無痕,沁音閣可不只是由著你性子來的地方。”女子淡淡的說著,“我們當初彼此說好互不干涉,可是你不僅放了逍遙,這次又想私下放了子衿等人,就算是青樓,你想要人,還得銀貨兩訖。”
無痕抿著唇聽著,面色無波,“師父,我答應你阻止他,也按你說的,讓他有了解不開的心結,我甚至及早地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而今,我甚至將手中的尊天令作餌。”
他微頓,“師父,我只是問你要幾條人命,這還不夠換麼?”
女子臉上仍是看不出喜怒,只是手上輕拍著的動作停了下來。
她垂目思索片刻後道:“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一個條件。”
無痕望著她,默然。
“你若真要殺洛肅,必須當著他的面。”
無痕一怔後欣然應了。
他轉身去開門,身後女子緩緩說道:“無痕,這幾年多謝你了。”
扣著門的五指收緊,關節分明,唇邊徐徐綻開一抹笑,“師父,上次忘了告訴你,蕭叔,問你好。”
“哐啷”一聲,是杯子被狠狠砸在地上。無痕輕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