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看來可謂曖昧至極。
陡然間,他只覺溫香軟玉在懷確如大哥所說的那樣,甚是不錯。思忖間,他低下頭去。
子衿僵愣過後恢復了神智,一推他的胸膛抬起了頭。
好了吧這次,什麼叫“一失足成千古恨”?這邊是“一低頭一抬頭成了千古緣。”
唇唇相抵,呼吸相繞,子衿極快的心跳又快了幾分,恍然間她聽到了另一陣急速的心跳與她的一起,如樂音和鳴,歡快地歌唱了。
司空宣怔了,子衿傻了。
後面不知是誰笑了出來,兩人立時跳開數步遠。
子衿身後是門檻,這一跳便要向後倒去。
這廂司空宣又急著來拽她,哪知子衿想起剛剛那番丟人的窘境一扯他的袖子運足了周身氣力,一邊借力穩住了身形,一邊使力將輕薄了她的登徒子甩出了門去。
當下,所有人都譁然了!
子衿這番勁力十足,堂堂四大家之一北州司空家的三公子被砸得頭昏眼花,躺在門外大街上半響才爬了起來,問剛剛和他說話的人,“那姑娘呢?”
“早跑了。”
“啊?她怎麼跑了啊!”
“人家一姑娘被你在眾目睽睽之下給輕薄了,還能有臉面呆在這麼?”南宮嘯抿著嘴,還是抑制不住地“哈哈”大笑了出來。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司空宣瞪他,“我又不是故意的。”
南宮嘯戲謔道:“這麼多人都看見了,你就算不是故意的,也得對人家姑娘負責,不然,你讓人家以後怎麼做人?”
“啊?”司空宣垂下頭,他只是想問子衿姑娘她家公子在哪,沒想到以後倒要娶她過門了。
不過,若是娶了子衿,不就可以經常見到無痕公子,讓他收自己為徒,好教他吹笛了麼?
想到這他咧嘴一笑,極為開心歡暢。惹得南宮嘯倒是一愣一愣的,這傢伙,不會被自己給唬傻了吧?
【流年宿命】
睡了三個多時辰,無痕起身梳理了一番,換了件外衫,比往常的青衣顏色還要淡上幾分,略微發白。
午時,原本冷清的街上已是非常熱鬧,無痕在一家老夫妻擺的小攤上吃了碗餛飩,熱熱的食物下肚,只覺一股暖流湧變全身,身上殘留的倦意一掃而空。他捧起碗將裡面的湯汁喝了個底朝天,這才起身,擱下兩個銅板,對那老夫妻笑道:“老伯大娘,我先告辭了。”
老夫妻一直在這個小郡縣靠賣點吃食為生,何曾見過這般標誌秀氣的人兒,又見無痕頗為有禮,樂呵呵地笑著:“公子啊,喜歡的話下次再來啊。”
“哎!”無痕笑著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老婦人捅捅老頭子的手肘,“哎,這麼標緻的公子要是能給咱二丫做夫婿該多好。”
老頭子收好碗筷,搖著頭笑,“老婆子你又多想了,人家公子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能給咱閨女做夫婿?這又來人了,還不快過來煮餛飩。”
老婦人匆匆走過去,一邊埋怨老頭子,“咱閨女怎麼了?二丫不挺好看的。我也就是說說,你多說什麼呢。哎哎,別在這礙事,去洗碗去。”
無痕走的不快,隱隱地能聽到老夫妻說的什麼,他不禁回頭,目中露出些豔羨。
他何其不是嚮往這樣平淡溫馨的生活,只是個人命不由己啊。
路過一個賣胭脂水粉的小攤,老闆娘一看是個年輕公子哥,忙找出招牌的“桃花笑”,“公子啊,給姑娘買胭脂的吧,我家這‘桃花笑’可是這梁溪最好的胭脂了,姑娘們都愛來我家買。你買回去,小娘子定會歡喜的。”
無痕揭開蓋子嗅了嗅,清淡的味道聞著很是香甜,只是這名字……想象了一番子衿抹上這胭脂的模樣,到也是應景了。
“那就……拿兩盒吧。”他從錢袋裡掏出碎銀付了錢,轉身欲走,又被叫住了。
“公子啊,我瞧您也是個識貨的人,您看看我家這個‘凝香露’,小娘子會很歡喜的。”
無痕心裡失笑,面上還是一本正經的回道:“謝老闆娘了,我家娘子平時不愛抹這些個物什,我買回去也就是給她隨便玩玩的。”
“哦。”老闆娘頗為失望地放下凝香露,這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胭脂買回去都是留著玩的?
出了街,穿過一條弄巷,巷子盡頭那戶人家,清瓦白牆,牆上爬滿了已經開始變黃的爬山虎。牆裡面偶爾傳來一兩聲狗叫聲。
無痕上前,握著門上的銅環叩了三下,裡面有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