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我不由心裡一亂,臉就紅了起來,這個時候,那女人的嘴巴已經移到了我的下巴上,一碰一碰的,好像在暗示我去吻她,我完全失去控制,剛想一頭吻下去,突然悶油瓶的手電就亮了,我一下子就看到了我摟在懷裡的“東西”,不由頭皮一炸,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我的眼前一個手掌不到的地方,赫然是一張慘白的巨大人臉,上面的面板不知道在海里泡了多少年了,全部都腫成透明的顏色,最讓人毛骨悚然的是,它的兩隻妖眼竟然沒有眼白,黑色的眼珠幾乎佔滿了整個眼框,咋一看像極了一具被剜去雙目的猙獰的腐屍。
這一下子把我嚇得幾乎要瘋了,我歇斯底里的大吼一聲,一把把它推開,拼命往前爬去,腦子裡只有一個字:逃。可是那走道很難透過兩個人,我和悶油瓶卡在了一起,動彈不得,我看擠不過去,一把抓住他,大叫:“鬼!有水鬼!”他一把捂住我的嘴巴,輕聲問我:“別叫!水鬼在哪裡?”
我轉過身子狂指後面:“就在後面,就……”
話說了一半我就一呆了,心裡啊了一下,只見我身後竟然什麼都沒有,沒有人臉,沒有頭髮,連一點水漬都沒有,我的手指幾乎戳到了胖子的臉上,把他弄的莫名其妙,說到:“去你媽的,你才是水鬼。”
我這下子懵了,忙探頭去找,東看西看,真的不見了,但是不對啊,剛才的感覺這麼真實,不可能是幻覺啊,難道我真的給這古墓逼出心理問題來了?我心臟還在狂跳,腦子裡又一團迷霧,都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好了。
胖子看我臉都綠了,就安慰我道:“怎麼回事情,你別急,慢慢說。”
我結巴道:“剛才我看到很多頭髮,裸體女人,還有水鬼!還想親我!”
我思維很混亂,說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胖子最後不耐煩了,說道:“小吳,你該不會是做夢了吧,要真有水鬼,那也得先從我身上爬過去啊?”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又說道:“不過你二十好幾了,夢見個裸體女人正常,你胖爺年輕那會兒,也夢見過不少,沒事。”我罵道:“你他孃的別寒磣我,我剛才那肯定不是做夢!你看我脖子還溼著呢,就是給它蹭的!”說著我就把脖子露給他們看,悶油瓶和胖子用手摸了一下,都皺了一下眉頭,胖子還抬頭看了看盜洞的磚頂,以為上面水漏了下來,我和他說這是不可能的,磚頭縫裡都抹了白膏土,水密性非常的好。
胖子奇怪道:“這就怪了,這裡就一條道,按道理要是有什麼東西爬到你身上,我不可能不知道啊。”
我說道:“該不會是你睡著了吧?被人從你身上爬過去都不知道。”
胖子沒好氣道:“去你的,胖子我就算是睡著了,別人從我身上睬過去還能不知道?況且在這裡地方,你能睡的著嗎?你要是不信,看看我背上有沒有腳印!”說著他就一轉身,讓我們看他的背。
我當時已經緩過勁道來了,也沒想到那東西竟然會趴在他背上,胖子一轉身,那東西就轉過頭來,嘴巴直碰在我鼻尖上,我嚇得喉嚨都抽筋了,吱了一聲拼命就往後退去。可是才爬了兩步,突然腳上一緊,低頭一看,發現小腿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纏滿了頭髮。我用力想將腳扯出來,但是根本掙脫不開,同時大量的頭髮開始往我身上纏繞過來,直往我嘴巴里鑽,我平生最怕就是嘴巴里有毛,忙用手亂擋。慌亂間,悶油瓶一把扯住我領子,將我向他那裡拉去。
他才拉了沒幾步,自己的手也被攪在了頭髮裡,再也拉不動,我回頭一看,胖子已經被裹成個蛹一樣,在裡面直扭,可那東西卻又不見了,整個墓道里面都是頭髮,就像進了黑色的盤絲洞一樣。
悶油瓶用力把自己的手抽出來,連忙問我道:“身上有沒有火源?這東西怕火!”
我一摸自己腰裡的腰包,摸出一隻防風打火機來,不由大喜,這東西是在船上吃魚頭火鍋的時候,問船老大拿來點煤油爐的,點完後直接就給我揣兜裡了,想不到還真成了救命的傢伙,想著忙打起來就去燒身上的頭髮,那些頭髮雖然很溼,但是火一燒就能燒斷一大把,我幾下子就掙脫了出來。忙衝到胖子身上,剛想拉他,突然就從邊上的頭髮堆裡探出一張巨臉,幾乎一下子就趴到了我背上。
我一看完了,根本沒時間躲,頭一低,竟然一拳就打了過去,那完全是人到了極端恐懼的時候的條件反射,這一拳我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氣,只聽啪一聲,把它的鼻子都打的凹了進去,打出一團的黑水。還虧了我手裡的是防風的打火機,這一下子竟然還沒熄滅,我咬緊牙關想給它再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