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邪輕輕搖搖頭:“孔老不用著急,既然是我做的,我自然會承認,您老只需在旁邊靜觀就是”。
孔儒聽了頓時無話可說,他和楚邪認識這麼久,自然知道楚邪從來沒有說過什麼謊話。但這件事孔儒卻怎麼也想不通,楚邪明明一直都沒有離開自己,又怎會把青葉長一手中的字帖毀去一半?但看到楚邪一臉平靜的承認又不想讓自己插手,只好忍著心中的疑問在旁邊靜觀。
“哈哈。楚先生果然年少直爽,豪氣當真讓人欽佩”,
青葉長一神色滿是欣喜之意,像是毫不為字帖被毀而生氣一般。反而稱讚起來。心中卻對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年輕人高看了幾分,若是平常人如此行徑,青葉長一肯定會笑不知天高地厚,但這個楚邪明顯不是普通人。行事大出常人的意料之外,在青葉長一想來,楚邪大可以不承認此事。因為依常理判斷。他根本沒有時間和機會做這件事。畢竟若不是自己親眼看到過千尋櫻星所展露的武術,自己也不會相信這件事可能和楚邪有關係。但楚邪偏偏出乎他地意料之外,平平淡淡的一口承認了。
“敢問楚先生,為什麼對你自己的作品下這樣的手段?”青葉長一開口問道。
楚邪伸手端起一杯茶,隨口說道:“沒什麼原因,只是不想自己地標記被帶出國門而已”,
青葉長一聽了這番話,心中頓時怒火大起,只是想到了自己的來意並不是為了追究字帖被毀的事情,只好忍了下來,陪著笑容說道:“楚先生有這樣的想法可不應該,要知道藝術是無國界地,天下誰人不想自己的作品得到世界的承認,走出國門應該是求之不得的,因為這足以體現了楚先生地書法價值”。
搖頭一笑:“楚某無意讓別人承認什麼,只是毀去了開篇,你應該知足了,若是心中不滿,大可以把這幅字留下,至於那六千萬,楚某看在你是正當競爭所得,可以補償”。
以楚邪的功力,想要完全震碎這幅字貼,自然不會如現在這樣只是把開篇一截給毀去。他自己的字自己自然深知,對於青葉長一購買這幅字地目地也能大概想象得到,以楚邪地本意是想只把自己的落款震碎就算了,那樣最多會牽連到蘭亭集這個題目,畢竟這是青葉長一正當競爭所得,雖然是自己地作品,但和自己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不過青葉長一臨走前最後那幾句話,卻讓楚邪心中起了反感,對於他的虛偽更加看清了幾分,所以下的手才重了幾分,把開頭幾十個全篇最重要的字全部震碎了。
“知足,知足,楚先生的這幅字貼當可說得上是無價之寶,六千萬當然知足”,青葉長一聽了楚邪的話連連說道,就算這是一幅殘缺的字帖,六千萬他也不會賣出,這幅字貼可是自己創造日本新書體的希望。所以雖然楚邪的話對他來說簡直能說得上對
視之極,還是忍著心中的怒火帶著笑臉應承。一時可能所得到的相比,實在算不得什麼。
“楚先生,不知可有意前往日本一行不?楚先生年少有為,正該遊走四方增長一番見識,我日本喜愛書法的學者極多,到時定會熱誠招待楚先生,若是天皇陛下見識到楚先生的書法,定會拜先生為師,跟隨楚先生學習書法,到時候楚先生足可以轟動世界了”,青葉長一緩緩說道,
這番話說的可是誘人之極,不說日本的書法家怎樣對待楚邪,就只是天皇若真的請楚邪為書法老師,那的確足以引起世界文壇的轟動,因為以二十歲的年齡拜為日本天皇的老師,世所罕見,相信之後不管名還是利都會滾滾而來。
孔儒在旁邊聽後心生怒氣,若青葉長一引誘的物件不是楚邪,若楚邪不是對名利極為漠視,他肯定會忍不住對青葉長一大罵。這話初看起來是對楚邪禮遇萬分,連天皇都可以拜他為師。但實際上這番行為是在毀滅楚邪,試想若楚邪真的去往日本,受盡日本人地禮遇,享受著各種榮譽,又有誰不會沉淪在名利的海水中,若是那樣書法技藝還怎會進步,不進則退,到時候心已經被世俗的名利汙染,變的汙穢不堪。又怎能寫出現在這樣出塵脫俗的字,要不了幾年,楚邪就會如曇花一現般消失在世人的視線外,而青葉長一若是有心。在這幾年中足以把楚邪的書法學個大概。
由此可以想象青葉長一的用心何等險惡,不過這次卻打錯了物件,楚邪若是會答應他,那也不會是楚邪了。若他有意求名得利,以他對琴棋書畫的精通,豈會用得著前往日本。
聽過他地話後,楚邪卻一言不發。讓青葉長一看的心中有些意外,難道這個年輕人當真是無視名利,這怎麼可能。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若說不喜名利。那實在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