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女人開心的面孔,張玄在後面加了個但書,「不過,如果小姐想跟他共偕連理的話,需要有很大的覺悟。」
「為什麼?」
「這個男人雖然是富貴之相,卻命犯孤星,遇者必殞,你們命理不合,他屬虎,你屬蛇,天生相剋相殺,如果你們在一起,日後必煞氣沖天,憂愁不斷,甚至性命攸關。」
「你只看一眼就知道我們的屬相?」1
女人很驚奇,聶行風的屬相她不知道,但自己的沒說錯,轉頭看聶行風,他沒否認,那就是人家說對了。
「那有沒有解決的辦法?」這麼穩重幹練的男人不容易碰見,她想爭取。
這麼說還不死心?
張玄一聲冷笑,繼續下重藥:「有,如果你們堅持,也不是不能在一起,不過這樣一來,小姐你今後的財運都會被老公克住,財運被阻不算,愛情運健康運相貌運也都一落千丈,你不信啊?自己看,你們在一起不過幾個小時,你的氣色已經很差了。」
一枚小方鏡拋過來,女人半信半疑地拿起來,開啟一看,立刻嚇得失聲尖叫,她自負的美貌不見了,鏡子裡映出的是個面色異常蒼白的臉龐,
於是,挽住聶行風胳膊的手本能地鬆開了。
陰陽鏡居然也有情敵退散的功能,張玄很得意自己的小法術,說:「這種距離還是太近,他的氣場太強,小姐,再待在一起,你明早起來說不定會衰老十歲喔!」
女人在聽到這話的同時已經跳到了離聶行風好遠的地方,聶行風想拉她,被她立刻躲開。
「聶先生,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我今晚跟朋友還有約,我們下次再聊。」
她像躲瘟疫一樣繞開聶行風,把方鏡和幾張鈔票放在桌上,就匆匆走掉了,連頭都沒敢回,這男人雖然不錯,但還不到為了他犧牲自己的份上。
洋洋得意看著情敵退散,張玄轉回眼神,把鈔票收起,居然是數張百元美鈔,不愧為富家千金,出手果然闊綽。
聶行風在對面坐下,張玄把牌合起來,隨口問:「先生也要算一卦嗎?」
「你把我的相親物件嚇跑了。」看著他,聶行風忍住笑說:「頭一次看到天師玩塔羅牌。」
「你看出來了?」張玄下意識地摸摸遮住大半張臉孔的面紗,招財貓眼睛好毒,這都能看出來,本來還想趁機也坑他一筆。
「要幫我也算一卦嗎?張天師?」
笑聲中,聶行風探過身,隔著小小的桌板,吻在了張玄的唇上。
隔著薄薄輕紗的吻,反而是別有韻味的挑逗,此刻,他心中鬱悶完全煙消雲散了,情人沒去鬧場,而是用更聰明的手段,簡單打發掉了情敵,這種體貼讓他如何能不喜歡?
「好想你……」他輕聲說。
張玄把他推開了,氣哼哼地說:「是想怎麼把我三振出局吧?」
「永遠不會!」
情人看起來似乎很不高興,這讓聶行風更覺得自己今晚的相親舉動太輕率了,在他對面重新坐下,柔聲問:「怎麼知道我們會經過這裡?」
「水晶球啊,你當我這個天師是作假的?」張玄扯下面紗,狠狠瞪著聶行風。
別具風情的湛藍水光讓怒視變了味道,聶行風噗哧笑了,「抱歉,我真不知道算命這行無國界。」
「不信你自己看。」張玄笑嘻嘻地把水晶球推到了他面前。
有些疑惑,聶行風湊到上面細看,就在這時,一股大力從他後腦猛地壓來,沒絲毫防備的,他的額頭重重撞到了水晶球面上,神智騰空前,他只來得及聽到張玄哼哼冷笑。
「招財貓,今晚我會給你留下一個最美好的回憶!」
神智是被疼痛激醒的,聶行風睜開眼睛,在猛晃了數下腦袋後,總算逐漸清醒過來,很尷尬地發現自己居然雙手高舉靠在牆前,抬起頭,他看到手腕被一個形狀奇怪的牛皮軟銬銬住,手銬邊緣還綴著一串銀色系鈴,手銬的另一端穿過牆上掛釘,他掙扎了一下,很快明白想擺脫束縛是徒勞的。
衣服被剝光了,只留一條內褲,房間暖氣開得很足,不會讓人覺到冷意,不過說實在的,那條內褲存在與否無關大局,他不認為自己目前這種狀態比全裸會更好。
「張玄!」聶行風氣憤大吼。
始作俑者除了那個神棍外不會再有別人,這裡是他們同居的別墅,那傢伙居然把自己的情人以這種尷尬狀態綁在臥室裡!
「董事長,你醒了?」
聽到叫聲,張玄從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