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神采飛揚。
蕭東樓從懷裡摸出那個一直小心翼翼的物事來,原來是一個翠綠色的酒壺:
“摘花,這可是杏花村上好的竹葉青。”
摘花也從腰間拽下一個布包:“逸華齋的醬肉還是熱的。”
“可惜!可惜!”
街角又轉出了一個白衣人,在風雨中似乎也是好整以暇,一塵不染。
白衣人手中拖著一杆七尺長槍,施施然走將出來。
褐衣人中有人大聲道:“黯然銷魂!”
白衣人微笑道:“大江東去!”
倆人心頭一沉,知道來人也是敵非友。
而且白衣人此時才姍姍來遲,必非庸才。
雨,下得更急。
遠方的家中,唐方和溫柔已準備好了熱氣騰騰的肥雞火鍋,只等著這兄弟兩個
回來…………
第三章 午夜蘭花
夜來風急。
蕭東樓盯著施施然走來的白衣人,忽然笑了:“小花……”
摘花應道:“嗯?”
蕭東樓活動了一下手腕:“你去對付那些人多的罷,我的手腕有點累了,我只
負責這一個白的。”
摘花回過頭來看了東樓一眼:“這個便宜能不能我來沾?”
蕭東樓堅決的:“當然不行。”
話既已說完,兩人身形立分,摘花掠過長街的另一端。
蕭東樓稍稍整了整衣衫,抬手作了個禮:“這位仁兄……”
白衣人也連忙回了個禮:“蕭兄客氣,在下只是一無名小輩。”
蕭東樓微笑道:“仁兄既然不願結納,蕭某怎敢勉強?”
那邊摘花已經卷入戰團,在時不時濺起的血光中,摘花還是忍不住回過頭來大
喊了一聲:“他奶奶的,你們到底打不打啊!”
蕭東樓忍不住嘆了口氣:“唉,我都說這個麻煩留給我了,你還偏偏不信。”
然後又抬頭對白衣人歉然道:“抱歉,要不,咱們現在就開始?”
白衣人抬頭看了看天:“也是,風大雨大,而且也過了晚飯的時間,真是失禮
得緊了。”
兩人客氣之間已各自挪動了腳步。
蕭東樓忽然又嘆了口氣。
白衣人道:“蕭兄?”
蕭東樓道:“你我如此客氣,少不了又要為誰先出手推讓半天,不如……”
他抬眼看了一下:“下一道閃電後,會有幾聲雷,如是單數,就我先來,如是
雙數,就是兄臺佔個先了?”
白衣人大笑:“蕭兄所言甚是,如此甚好,就依蕭兄的話便是了。”
話音未落,一道閃電裂空而至。
就在雷響至第五聲時,第二道閃電又劃破長空。
蕭東樓不待閃電劃盡,已將身形縱起,手中彎刀在空中閃過幾個淡藍色的弧形,
溫柔地劈了下來,那速度竟是說不出的慢。
白衣人不敢怠慢,手中長槍單手揮出,生生朝蕭東樓空中的方向砸了過去。
蕭東樓大笑一聲,霎那間,刀槍已經相擊。月如鉤順著槍勢劃了過去,長槍卻
突然變了方向。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如今兩人正是以長對短,以強對險。
長槍足有七尺,變個方向在高手相爭之際談何容易?白衣人居然長槍撒手,在
空中一個倒轉,將整個人欺入蕭東樓懷中,,右手順勢捉回長槍的紅纓處,將長槍
順勢倒掄回來。
蕭東樓刀鋒明明在長槍的中部,不知怎的便迴旋至白衣人的後背。
可長槍槍尾業已夾風砸下。
兩人空中一遇,身形已分,均收回攻勢。
落下地面後都不住後退,以化解力道,白衣人的長槍在地上一路濺起水花。
對峙。
風雨。
稍頃,白衣人右肩滲出血色,蕭東樓也一聲輕咳,吐出一口淤血。
兩人站直了身體,居然相視而笑。
迴轉身來,摘花那邊業已砍倒了近半數之人,他自己的身形似乎也稍有遲鈍。
白衣人看著蕭東樓的眼睛,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將手中長槍在地上頓了一下,大聲道:“今日勝負已無法再分,改日再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