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九天’的領導者不會知道,真相有時往往非常簡單,ar006會做出那麼詭異費解的行為,僅僅是因為它患上了一種人類稱之為強迫症的心理疾病而已。
「今天到此為止。」年老女性點點頭,目光又轉向她右邊說道:「羅睺,眼下只有你在長安城,這事就由你全權負責,一旦有新進展馬上通知我們。」
「我會的。」
隨後,老者與羅睺就站起身,向著另外一人的方向頷首示意,他們的身影逐漸變淡,很快就徹底消失無蹤。這時,一隻白鴿咕咕叫著,飛到了空空蕩蕩的座位上,隔開一段距離,與留到最後的那人對望著。
長出了一口氣,伸手在圓桌的表面一按,剎那間,無論是廣闊的草原、參天古樹還是巨大的圓桌都立即變得透明,消失了。白色的燈光照亮了整間冷色調的房間,金屬的地面、牆壁,以及堆滿了各種裝置儀器的操作檯,很明顯,這是一間實驗室。
結束了會議的女性坐在辦公桌前,她姿態隨意地披著一件白色實驗服,海藻般捲曲的烏髮此時亂糟糟紮在腦後。她的年齡大概在三十至四十左右,豔麗至極的五官卻模糊了歲月的痕跡,即使看上去有些邋遢,卻無損於她的美貌,反倒散發出一種奇妙倒錯的魅力。
看著桌面上一閃一閃的通訊器,眼神放空,兩條腿都搭在辦公桌桌沿的女性稍微側過身,喊道:“接通。”
老式留聲機造型的全息通訊器立刻亮起一道光芒,小不點凌鹿欣喜的模樣出現在通訊器上方的空中——
“媽媽!”
隨著小傢伙歡快的叫聲,位於遙遠南極洲的某間實驗室裡,清零哐啷發生了一次小規模的地震。毫無形象坐在辦公桌前的博士陳素,臉色大變,她連忙收起兩條腿,扶住差點一頭栽倒下去的通訊器,一通手忙腳亂後,才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對睜大眼一臉好奇的小不點凌鹿和顏悅色道:“寶貝兒,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譚小青那廝有沒有照我的吩咐傳話給你?”
畫面中的小傢伙搖搖頭又點點頭,溼漉漉的大眼睛裡滿滿都是渴望,他對著陳素,軟軟地小聲問:“媽媽,你什麼時候回來呢?我想你了……”
陳素的那顆金剛鑽石心一下子柔軟得一塌糊塗,她的心肝寶貝想她了,哪怕凌鹿並非親生,可從把他帶回長安的那一天起,陳素心裡就對這個小生命產生了某種使命一般的責任感。看著他一天天長大,這份母子情也跟著越來越濃烈。
陳素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據實以告自己還不能回來,她的眼眶也開始不受控制地溼潤起來,只能強打起精神,連聲哄道:“快了快了,小鹿聽話啊,媽媽也想你。來——親一個!”
作為人類曙光計劃的負責人,陳素的許多行程都是高度機密,這時她只能指指自己的左邊臉頰,湊近螢幕,透過虛幻的全息影像得到一些安慰。
而在千萬裡之遙的長安城,小不點凌鹿也努力踮起腳,對準陳素靠近過來的臉,大大親了一口。
凌鹿平時就是個乖孩子,無論陳素工作多麼忙,他都從來不會任性哭鬧,懂事得簡直叫人心疼。這次由於陳素離開快半年了,小傢伙才實在沒有忍住。之後母子兩人交流了一會兒近況,凌鹿又主動說起他和同學相處的趣事,一個小時眨眼過去,在陳素依依不捨寶貝兒、心肝的聲音中,通訊不得不結束了。
“好啦,小鹿,博士你已經見到了。現在接你們的車已經等在外面了,跟我走吧。”在九天公司下屬的設施中替凌鹿行了一點小小的方便,這不能算是違規,一直耐心陪在凌鹿身邊的譚小青這時蹲下|身體,笑眯眯地說。
凌鹿點點頭,然後才反應過來,問:“小青姐姐,我們可以回家了?”
“嗯嗯,沒錯。”牽起凌鹿的手,譚小青因為小傢伙那句親熱的‘小青姐姐’而心花怒放中。
已經在這幢灰色地下建築中呆了一晚上加一個白天,這時聽到可以回家,凌鹿當然高興得很。在坐上接師生們回家的懸浮車時,小傢伙滿腦袋都是——
蛋蛋不知道怎麼樣了?阿源有沒有好好照顧它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月後,中華聯邦北部邊境明湖城——
清晨七點,滿臉絡腮鬍的季樂天坐在桌邊。他面前,鋪著綠白相間桌布的餐桌上,擺放著吐司,煎蛋,果汁等簡便快捷的早餐。這個高大魁梧的男人,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拿起平板,在觸控屏上逐條翻動檢視這一天的新聞。
“今天一整天的天氣看來都不錯。”仔細研究了一下氣象預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