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著那個梗著脖子瞪著他要結果的年輕人,李勵卻收了臉上了笑意,換出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問正坐在年輕人身前掏著帕子擦汗的中年人:“許司長,我很想知道,這種三觀不正的年輕人,是以什麼身份參與到此次會議的?你帶這種覺悟的人到源星最高的議廳做客,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許司長被那族所託帶著個傻小子到源星如今的權利中心淵城只是為了漲漲見識,帶進議廳是他耐不住磨,這可是犯了規定的,他也是想著議廳裡的眾人一門心思撲在源星身上,根本就沒有挑刺兒的心思,才冒著風險把他帶了進來。誰知道這會正要平安無事的結束,這小子卻不知天高地厚的給他惹事!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就算李部長不點他的名字,他也不會輕饒了那小子,當下便站起身對著議廳裡臉色不好的同僚一個個的賠禮道歉。最後到李勵這裡,他也沒為自己多說什麼,只道:“李部長,這事是我不對,您看要怎麼罰?”
李勵眼睛一眯,掛起平日裡的微笑說:“瞧著他臉熟,應該是剛回來的杜憐一族吧?”
許司長臉色大變,他早知道這人厲害,卻不知道他厲害到這般地步。那小子只是杜憐一族的小輩而已,罰了沒什麼,倒是杜憐一族那卻是不能被李勵惦記上的,但凡被李部長惦記的人,沒一個能有個好。
他與杜憐族的長老交好,這事可得小心抹去,當下抹著汗對李勵說:“難得部長記得,只是這事情是我擅自所為,還忘部長莫要牽連其他杜憐族人。”
“牽連?”李勵笑得溫雅,他看了看廳內其他人,說:“才百年而已,百年啊,哼哼,也是了,那時候,如今在場的哪個不是躲在淵城裡膽戰心驚,慘是慘了點,好歹還是活到了現在。過得好了,那些往事就是被狗吃了也沒什麼大不了,老婆孩子可以再找,吃喝用度全是最好,腦子朽了也正常。”
許司長聽得冷汗漣漣,當即什麼也顧不上,對著李勵就跪了下來,甚至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了防身用的光槍,當即立斷的就扣了扳機。
噗的一聲槍響之後,許司長就躺到了地上,那個年輕人這時也臉色慘白的跪在地上了,看著廳裡一眾面無表情的人,心如死灰。
李勵笑了下,抬手一揮,許司長的屍體便從廳裡消失,而那個杜憐一族的年輕人,卻是沒人理會。
趁著時機,幾位常年在外的司長,又把剛才討論時意見分歧最大的教育問題,提了出來。一時間,廳內又開始了激烈的討論。某幾位司長苦笑的對了個眼神,他們可是從昨晚就一直呆在這兒,連口飯都沒吃上啊,餓啊餓!
如李勵所說,這廳裡手握重權的皆是當時的倖存者,而倖存者聯盟,卻是在TR留存人員的提議下成立的。這些年來,他們所做的決策皆是內部商討,TR早已解散,遇到難題自己想自己問,明時學姐和那個智慧AI也只是對他們的疑問提出個大致輪廓,見他們悟了點兒,就閉口不言。
一切,走得艱難。
但是,不能再依靠外力了,用別人的生命換取自己的,真的是一點都不好受。這雖然只是李勵的想法,但是其他人卻是清楚明白,為了更好的在這麼危機重重的宙宇生活,一定要崛起才行!
百年前的大戰,為他們如今的安寧生活立了威,若他們不思進取,一味指望著那些已然戰死的守衛者,那可真是自取滅亡。
陸三兒進來時,那個杜憐族的年輕人已經暈過去了,他挑了挑眉,讓小兵把飯盒都端進來,才對李勵說:“小李啊,事情要一點點兒做,先吃飯,別等明時回來了,你又被她指著鼻子罵。”
李勵苦笑了下,說了聲休息半小時,一眾司長這才形象全無的開始扒飯,總算是意見相合了,趕緊吃完飯把這事定下!
陸三兒見他們一個個跟拼命似的,笑著搖了搖頭,又讓小兵上了補神的湯以後,這才坐在空出來的那張椅子上,踢著地上嚇暈的人問李勵:“這人怎麼回事?”
“就個不省心的,等會兒把他扔到大戰模擬室,讓他先蹲個十年再說。媽的,那些混蛋早幹嘛去了,這時候回來,明擺著沒安好心!”李勵表情狠厲的嚼著香米,對那些冠冕堂皇迴歸者真是恨極!
陸三兒笑了下,說:“你管他們做甚,你當鬼族和妖族都是擺設嗎?有的是人出頭,你就放心吧。”
李勵一聽,笑了,喝了口鮮湯順了胃,才得瑟道:“不錯,不錯,這源星,什麼時候也輪不到逃兵當家做主!再說了,神使那是失蹤,說不定人就在哪兒看著呢,讓他們蹦躂吧!”
陸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