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的臉立馬扭曲了,陳柑看著那比自己和身邊這位名字十分優美的年輕人壯實了一倍不止的高大男人,再次把自己縮成了一團。
誰知道那漢子呼哧呼哧粗喘了幾口氣之後,冷哼著坐上了車。等漢子開著車出了小區,陳柑還是有點狀況外,這事……就這麼完了?
生平頭次坐這種防震特好的車,陳柑有種難以言說的興奮感,見壯漢和直腸子年輕人是真的和解了,壓抑著小開心東瞅西瞅。
張春曉看了眼跟多動症似的扭來扭去的陳柑,正想說什麼,就從後視鏡裡和開車的三兒對上了眼,兩人互相鄙視了一陣,又冷哼著同時轉開了眼。
興奮勁終於下去了的陳柑,在晃悠的快要睡覺的時候,下意識的問了句,“咱們要去哪?”
開車的三兒嗤笑了聲沒有回答,坐在陳柑身邊的張春曉卻是睏意瞬消,還拿出了陳柑特無法理解的眼神看了陳柑好大一會兒,直到陳柑僵成棍狀才轉開眼漫不經心回道,“現在跟你說了也沒什麼,就是……鄰市有位朋友,心臟出了些問題……”
陳柑似乎想到了什麼,捂著嘴巴往車門上縮,張春曉側過臉冷笑了下,“年輕人,太過輕信他人可是會致命的喲~”
“你、你、這是犯法!你們不能這麼做!”陳柑幾乎是尖叫出來的,張春曉被他的反應激得冷笑的更誇張,“犯法?老子就是法!”
陳柑瞬間淚奔了,這陸先生是要拉著他墊背嗎!他家的親戚怎麼這麼可怕啊!皇城根下根正苗紅的紈絝盛世豪跟他比起來,簡直是要太親切可愛了好嘛!陳柑在心裡暗暗發誓,他再也不會討厭盛世豪了!下次見面一定要給盛先生一個友好的擁抱,如果他還有那天的話……
看著風中凌亂,虎目含淚狀的陳柑,張春曉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開車的三兒從後視鏡裡看了看後座這兩個奇葩,尤其是被張春曉的笑容嚇到呆滯的陳柑,無語良久。
又驚又懼又緊張的陳柑在車子下了高速後,被顛簸的路面晃睡著了。
陸家2
張春曉看著靠著車窗,張著嘴巴睡得毫無形象的陳柑,心裡沒來由得一喜,嘴角又扯出了微笑的弧度。開了將近三小時的三兒,本來就被入山後糟糕的路況勾起了心裡的火氣,這一瞥見笑得神叨叨的張春曉,就忍不住了。
“怎麼?又對直男一見鍾情了?”
三兒的語氣十分的不客氣,而那內容也十分的那啥。要是陳柑醒著,只怕會哆嗦著往車座下鑽,氣氛好可怕!雖然他們要把自己給賣了,可是能不打架的話就不要打架啊!不要在他犧牲之前留給他恐怖的記憶好嗎!(作為一個憋著一口氣只為工作的陳柑,他十分認真的發問,‘直男是什麼,能加工資嗎?’)
張春曉冷哼了聲,懶懶道,“怎麼?你吃醋?”
三兒的手一抖,方向盤被帶得一歪,車子差子翻到山道邊的湖裡。看著三兒吃了蒼蠅一般的表情,張春曉覺得十分愉悅,心情很好的拍拍副駕駛的靠背,催道,“快走吧,現在這時候一點功夫都不能耽擱。”
陸三兒回頭看了張春曉一眼,用十分認真的語氣說了讓張春曉氣得額角暴起的三個字,“對不起。”
等陸三兒再次上路了好大一會兒,張春曉才吼道,“滾你/媽的蛋!對你大爺不你大爺起你大爺!你他/媽就是頭豬!老子瞎了眼才會喜歡你!操!當年老子可不就是瞎了眼該死的非洲該死的附體者該死的陸三兒!你他/媽再跟老子提這事老子醃了你這頭豬!”
睡夢中的陳柑哈哈的笑了聲,打斷張春曉的怒吼後又嘻嘻的笑了聲,等張春曉的眼刀刮過去的時候,人砸吧著嘴來了句,“嗯……這豬肉好吃……老孃也多吃點……”
張春曉嘴角抽搐了著按了按眼角,緩了緩神對十分認真的在開車陸三道,“你現在這人高馬壯的樣,就算改了性向,老子也不可能要你。”
“……那我就放心了。”
張春曉哼哼道,“三年前就沒惦記您了……不過,現在這長殘了的魁梧相倒真是5A/級的防禦網!”
自這句話後,兩人再沒有交談,半個小時後從美夢中醒來的陳柑,呆呆掃了眼窗外的景,而後揉著眼睛問道,“不是去換心嗎?怎麼進山了?”
“……大爺爺從哪弄來這麼一小友?這也太……”陸三兒的蠢字在陳柑認真的目光下嚥了回去,“放心,有你獻身的機會。”
這一語雙關的話,不明真相的陳柑完全不懂,他只是長長的哦了聲,然後看著窗外有些眼熟的夜景去了。而張春曉奉送給陸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