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異能者們沒有反手,只是呆在結界裡,看著發狂的人類。
等人們憤怒的情緒消失,深深的恐懼感就包圍住了在場的所有人。他們沒有異能,甚至連保護他們的異能者和軍人都消失了蹤影。他們面對的是近千人的喪屍異能者,他們曾是喪屍,是吃過人的!!
恐慌蔓延了,人們想要逃跑,卻發現一號營地的大門被無情的關上。密密麻麻的人們,在營地裡到處竄,企圖找到一個安全的洞穴藏身。
喪屍異能者們笑了,看著因慌亂被踩踏的人群,他們笑容發苦。
“你們覺得我們可怕?是!我們也這麼覺得!你們肯定沒有想到過,當我們恢復意識的時候,看到嘴裡面吃著喝著的血肉,心裡是怎樣一種恐懼,而有的同伴嘴裡還是自己的親人愛人!”
這是一個姑娘,長得很清秀,瘦弱的她憑空站立,俯視著漸漸冷靜下來的人群,笑得甜美。
“是我們想那樣子?你們這些人怎麼能理解那種可怕的本能?對血的渴望,換做你們也一樣壓制不住。我們現在正常了,卻也不再是正常的人類,你們可以說我們是怪物。但是!我想請你們明白一件事!你們的血能夠救下多少人,又能喚醒多少失去理智的行屍走肉!”
“我不知道軍方是出於什麼目的,沒有對你們說明這些,但是,那個傳出訊息來的有心人,成功的讓你們暴露出內心的自私陰暗了。最後我只說一句,你們有沒有想過,那個被血液喚醒的喪屍有可能是你曾經的家人愛人朋友?”
姑娘說完,就退了回去,另一個人站了出來。那是個男人,三十歲左右,長得很英俊,身材挺魁梧。
這個帥哥應該是喪屍異能者的首領,他看也不看那些表情複雜的人,從人們不自覺讓開的道路上走了出去,喪屍異能者緊隨其後。
“如果你們不願意,那也好說,我們會自己想辦法。”帥哥的聲音很冷,在場的人都被嚇住了,他說:“我們也厭煩和你們這些毫無自知之明的蠢貨呆在一起,繼續自憐自艾吧可憐蟲們!”
帥哥酷酷的放下話,極為瀟灑的把那幾尺厚的營地大門削出了個四人並行的大洞,自顧自走了。
這時候,營地的廣播響了,二十五個營地的人都被那裡面所說的震驚了。
C+的真相,就此曝光。
付出這麼沉重代價的進化,只為了不久後的戰鬥!
廣播停下後,營地裡靜極了,過了十幾分鍾,一聲悲泣像訊號般,引起了持續幾個小時的哀嚎。
這些悲泣的人,他們有的在想,如果能在喪屍包圍圈裡堅持一會兒,發燒的朋友是否就能覺醒了異能;有的在想,如果勸住被喪屍咬了的愛人不要自殺,現在會是什麼樣的光景;有的在想,若是狠狠心讓孩子咬上兩口,是不是現在還有一個三口之家;更多的人想的卻是,那些在他們衝出包圍圈裡被殺死的喪屍,再也無法活回來了,那裡面很可能就有他們的家人、愛人、孩子、親人、朋友、同事……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家人朋友都睡過去的我,被這種悲慟的共鳴同化,眼淚再也止不住……是不是可以期盼,沉睡著的那些人也會有醒過來的一天。
我想,所謂的倖存者並不是幸運的,真正的幸運者是那些睡著的可愛傢伙們。
無論覺醒與否,倖存下來的大家都是被命運選出來的戰士,為人類未來而戰的戰士……
摘自《李勵·我的回憶錄》
※※※
遠在極北的異能小隊,沒有人知道發生在同一時刻的衝突,大家正陷入生死危機。
分散著的小隊,被一種不知名的生物突襲,還好有水晶這個後臺,在危急關頭把遇到危險的幾個小隊及時轉移到安全地帶,驚魂未定的大家也顧不得什麼,一看落腳步安全就開始處理仍舊在不斷腐蝕的傷口。
“這是怎麼回事?”
處理好傷口的四隊長打量著空曠的大殿,沒有受傷的戒備隊員齊齊搖頭,他們也弄不不禁狀況,只覺得一眨眼就安全了。
“哈!你個事媽兒!管他怎麼回事!大家都被救了才是最重要的。”
九隊長說話向來不靠譜,經常被調/戲的四隊長白了他一眼,加入戒備。
“大家都沒事吧?”
被水晶傳送回來的張春曉剛一站定就衝了過去,九隊長哈哈大笑著說:“你老哥帶的隊員都命大的很。”
四隊長聽了翻翻白眼,這次說的倒是實話。九隊長自上任以來,出任務都是零傷亡,也不知道有什麼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