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好,真的是太好太好,哪個男人都會無法抗拒,何況是妻子遠隔重洋又不知何日是歸期的老孫。
老孫吃著鄭好親手做的紅燒肉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竟然對鄭好充滿了渴望。
他一邊品嚐著紅燒肉,一邊第一次品嚐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渴望。
他沒有渴望過小文,是小文永遠在渴望他。
渴望的感覺怪怪的,令他不能自已。一向檢點雅正的他平生第一次為了一個確切的女人夢遺了。
老孫是喜歡鄭好的,一直都是,像喜歡鄰家的小女孩。
現在,小女孩長大了,而他還不夠老。 (140625)
日期: 03/14/06 20:18
再次見到鄭好的時候,老孫的身上就多了一些意味,而鄭好的身上則多了一些氣息。這種意味和氣息就是情不自禁,就是一拍即合,只有相愛著的人才能感應得到。
鄭好又依照老孫的口味做了一大飯盒四川回鍋肉。
美滋滋的鄭好看著老孫美滋滋地吃著,調皮地說:“我看孫哥哥不像小豬,倒像是小狗
,專門吃肉的小狗。”
“隨你說,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老孫放下了筷子,一隻手託著臉頰,一隻手胡亂地擺弄著桌上的玉石鎮紙。不該愛的時候發生了愛,想愛的時候不敢去愛,誰能不煩啊!
“好像你今天不開心。”鄭好說。
“鄭好,”老孫看著鄭好,“為什麼要給哥哥送肉?”
“你不是說你是小豬嗎?”
“鄭好,有男朋友嗎?”老孫不看笑著的鄭好,低下頭嚴肅地問。
“為什麼問這個?”鄭好愣住了。
“我總是把你當個孩子,事實上你早已經長大了……”老孫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鄭好也不說話,她突然對將要發生的一切沒了主張。
“鄭好,凡事都要想到後果。你不是喜歡給哥哥做菜嗎?你知道嗎,上次的紅燒肉鹽放多了。你輕輕鬆鬆放了鹽,哥哥的嗓子卻給吃啞了。”老孫的聲音變得緊張起來,“以後咱們把後果想好,再放鹽,可以嗎?”
鄭好的身體變成了一個大鐵釘,死死地釘在椅子上。她低著頭,挪動著腳步。但她動不了,她的兩腳在地上嚓嚓地蹭著。
老孫注視著鄭好,他想過去抱她,但他也動不了。他後悔一連串說了那麼多,他覺得那些話好像是別人指使他說的。他真怕鄭好一走了之,留下他一個人獨自相思。但是,他沒有辦法,他只能這樣說。他是哥哥,他是小文的丈夫,他是鄭家信賴的朋友。
老孫和鄭好像凝固了一樣,兩個人都在考慮下一步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鄭好抬起頭,先說話了,“孫哥哥,你想得太多了吧?想得太多是要長白髮的喲!”鄭好歪歪頭,恢復了頑皮的笑容。
鄭好及時地吐出了這句話,這句話的形式和內容為兩個人漫長的感情故事確定了基調——微笑,若無其事地微笑,即使心在滴血,也要若無其事地微笑。
鄭好的若無其事和若無其事的微笑給了老孫真正的輕鬆——這種輕鬆是男人最嚮往的,最需要的。
小鄭好呀小鄭好,你果然是可愛無比的!老孫釋然了,肩上的重負一下子就輕若鴻毛了。
美人魚開始了舞蹈,王子被她美妙絕倫的舞姿吸引了,他的眼睛為之一亮,他讚歎著人間還有這樣的尤物。但是,他對美人魚錐心刺骨的疼痛一無所知,一直到美人魚化為海上的泡沫,他都一無所知。
“是嗎?”老孫笑著反問鄭好,“就當我剛才做了一個夢,你聽到的都是我的夢話。”
“好呀,大白天還睡覺,你真的像小豬了。”鄭好兩手撐住椅子的邊緣,兩條漂亮的小腿俏皮地前後踢蕩著,儘管她的心又一次開始了絞痛!
一個秘書敲敲門,走進來,“孫總,你的傳真。”
老孫掃了一眼,對鄭好說:“明天我要出差去上海。”
“什麼時候回來呀?”鄭好笑著,若無其事地。
“三四天吧。”
“那好,你準備準備吧,我先走了。”
從鄭好坐的位置到老孫辦公室的門口,只有五步,此刻卻像五十步。她的後脊樑被老孫灼熱的目光炙烤得疼痛起來。
鄭好下意識地回頭,險些撞在老孫的懷裡。
也許,老孫的懷抱正在向她敞開。
他們不約而同地擁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