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有看到後果呢,這個後果就是她無法說出口的——做愛的極致。她相信只要她留下來,範子慶就會把她帶到極致——在她五年的婚姻生活裡從未獲得過的極致。
她想到了鄭好——對極致推崇到了極點的鄭好。小理在此時想起鄭好,就像遇到麻煩的孩子首先想到了警察叔叔。
“鄭好,幫我把陶陶先接到你那兒!”小理撥通了鄭好的手機。
“小理,我願意為你做一切,但不是現在。”鄭好說。
“求你!”小理說。
“你快活嗎?”鄭好問,她相信小理明白她的話。
“如果我留下來,我想我會的。”小理說。
鄭好沉默,然後說:“你放心好了,陶陶跟我沒問題。但是,小理——唉!”
電話裡傳來一陣忙音。
就在小理與鄭好通話的幾分鐘內,範子慶的吻像柔軟的風一樣拂過了小理的身體。
抗拒範子慶並不難,難以抗拒的是他的吻——從這一天開始,範子慶的吻就像鬼魂一樣緊緊地附在了王小理的身體上,讓她難忘,讓她回想,也讓她像一個目擊了真相的證人一樣陷入了想逃的恐懼。
在王小理即將喪失理智,即將被範子慶吞噬的那一刻,她發狠地在心裡對自己說了一句:“王小理——你已經死了!”
而事實上,王小理沒有死,而是獲得了某種意義上的新生。範子慶徹底地啟用了她的肉體,引爆了她潛伏已久的生命力。
王小理情願變作一簇烈火,燒遍慾望的荒野,為自己的新生命積存下無盡的養分。 (140625)
日期: 03/18/06 19:27
“小理,你真好,謝謝你……”
“該我謝你才是,累壞了吧……”
當夜色悄悄地覆蓋了這座城市的時候,王小理和範子慶懷著疲憊的快樂互相說著感激的話。
王小理的一切都讓範子慶愛不釋手,愛不釋口,他的愛撫讓一貫自持的王小理欲罷不能。
儘管王小理暫時沒有獲得性愛的極致,但是她終於獲知了男人的真相——範子慶為王小理拿掉了矇蔽她雙眼的那片樹葉,讓她看到了廣袤無垠鬱鬱蔥蔥的森林。對於王小理來說,這比極致要重要得多。
而對於範子慶來說,王小理則讓他看到了森林以外的整個世界,他酣暢淋漓地領略了女性的溫柔與母性的聖潔。
一個從小失去母親又被姐姐們拉扯大的男孩子,對女人理所當然地存有不同於其他男人的理解與需求。範子慶依戀女人,卻因找不到值得依戀的女人而一度心灰意冷。他受不了小女生矯揉造作的嗲聲嗲氣,又不喜歡年長女子的老練世故;他憧憬著一個能給他安全感同時又能被他征服的,有著母親式的體貼、姐姐式的柔情、妹妹式的嬌俏、妻子式的順從的——戀人。
如今,範子慶關於女人的種種想像都被王小理變成了現實,甚至他還可以鑽進王小理的懷抱,在她體香的繚繞中走回童年。如鄭好所說——王小理支撐了範子慶。
比起王小理,範子慶曾經的小女友冰糖簡直就是個不通人氣的外星人。
冰糖其實叫申冰冰,朋友們說她又甜又冷,所以叫她冰糖。冰糖冰雪聰明卻非常厭學,高中畢業後就背井離鄉來到北京做了“京漂”,辭職搬家是她的家常便飯。冰糖二十一歲的時候,在一次同鄉會上與範子慶相識。
子慶的朋友紅桃A心血來潮介紹她和子慶相識,一是因為子慶在北京市中心租有一個單間,冰糖可以不再為房租發愁;二是因為冰糖潑辣大膽,可以讓她薰染薰染規規矩矩的範子慶。
朋友們像心理醫生那樣七嘴八舌地對子慶說:“你太嫩,目前來看還承受不了愛情,讓冰糖給你解解悶,上上課,讓你瞭解瞭解女人,說不定她還能起到拋磚引玉的作用……”
冰糖心甘情願地做起了磚頭,她不在乎子慶怎樣看她。她帶著三個大得嚇人的旅行箱,興高采烈熱火朝天地搬進了子慶那僅有十平方米的小屋。冰糖很能幹,一進屋就成了一家之主,僅用兩個小時就把小屋打扮得生機勃勃。
她對範子慶很坦白,她搖頭晃腦卻又很認真地說:“範子慶,你是好人。請放心,我永遠也不會傷害你。我只是和你搭夥過日子,用我的勞動成果抵房租。如果你喜歡我,我可以兼任你的情人;如果你討厭我,我可以只做保姆,絕對不會碰你,OK?”
範子慶的一張大紅臉讓冰糖笑彎了腰,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邊笑邊說:“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