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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但他終究還是失望了。

“你既已明白,又何必再問我。你原本並不是不肯面對現實的人,可如今卻在逃避,足見你已然身墜迷障,尚未勘破了。”

血屠掌上愈發使力,五指幾乎要深深的陷入皮肉,可清霄卻恍然未覺,連眉毛也不曾顫動一下,緩緩道:“你之所以還有那些謀劃,也正是因為執念太深,不肯放下。我說的可對?”

聽了這話,血屠陡然一怔,隨即放開了對方,之前那些脆弱的神色也一掃而空,快的讓人懷疑先前所見只是幻覺:“你發現了?不過也是,你向來心思敏銳,總能注意到許多旁人疏漏之處,想來發現與否也只是時間問題,現在雖比我預料的還要早些,倒也不足為奇。”

他面上是高深莫測的笑意,態度卻異常坦然,半分掩飾也沒有,就這麼直接的承認了,只是清霄卻總覺得透出幾分怪異。

這魔君向來不按常理出牌,就是二人相識已久,清霄也不敢說自己就真的能完全猜到對方所思所想,只是說大體上能推測出一些罷了。

清霄的預感很快就變成了現實。沒過多久,一道傳訊靈光毫無徵兆的從室外飛入,血屠伸手一拂,便將其納入掌中,待看完其中訊息之後,面上突地現出了一抹古怪的笑意。

“我這便帶你去看一場好戲。”

他輕柔的說完,便用一種和語氣相反的強硬姿態半摟半抱起對方,往石室外面走去。

清霄全身靈力被制,此刻若純論武力,幾與凡人無異,哪裡又能抵抗,被血屠強制的禁錮在懷中,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魔君將人抱在懷裡,心情大好,鬱色一掃而空,冷硬的線條也柔和下來,愈發顯出原本的英俊,只可惜在場的唯一一個觀眾卻半分面子也不給,凜冽的寒氣足可與高山積雪媲美。

只是這會血屠也不在意,他指著周圍,略帶得意的問道:“你看我這地宮建造的如何?”

清霄之前還未發覺,此刻抬眼環視,目中所見,寬闊宏偉,連道縱橫,雖在地宮之中,卻全無壓抑之感,足見其氣象不凡。除此之外,他還尤其注意到了一點,此處雖然氣勢開闊,但已經能看出一些時間的痕跡,顯然不是近期建造。

這無疑透露了一個事實,這魔君早有謀劃,甚至還為此做好了諸多準備。

實則此刻清霄與血屠早已對對方的想法瞭然於胸,只差把最後的窗戶紙捅破,將一切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現在誰先沉不住氣,誰就會落到下風,之前的交鋒不過是兩人都在尋找對方心靈的漏洞,並加以攻擊,清霄道心如鐵,堪稱無懈可擊,反倒是最先出手的血屠失了一局。

不過,這魔君已然找到了新的籌碼。

血屠見清霄閉口不言,面上也不惱,只將對方摟的更緊了些,湊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你現在這麼無動於衷,待會見了我想讓你看的東西以後,也能這麼冷靜才好。”

過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血屠帶著清霄轉到另一處通道之中,一扇玄鐵大門赫然擋住了二人的腳步。

血屠騰出一手,在門上畫出了一個複雜的印記,那玄鐵大門便轟然開啟,前方情景頓時一覽無餘。

這裡空間甚大,中間一道透明的水牆將房間分隔成了兩部分,清霄和血屠所在的這半邊乾淨整潔,而另一半,牆上卻掛滿了各種刑具,正中一人被捆在刑架之上,赫然正是昭烈雲!

這魔道聖子此刻雙目緊閉,正在昏迷之中,而他旁邊則站著一名矮胖的修士,一見血屠,急忙行禮道:“參見魔君。”

他口中說著,一對眼珠子卻動也不動,直直黏在清霄身上,食指忍不住在身上搓了搓,目中的貪婪之色怎麼也掩不住,“魔君,這等美人您卻是從哪找來的,直接用刑未免太過可惜,能否先讓屬下······”

他嘿嘿笑了兩聲,雖然還沒把話說完,但其中的意思卻是再明面不過了。

血屠冷哼一聲,這矮胖修士便如遭重擊,“哇”地吐出一口血來,頓時面如金紙,恐懼的望著血屠。

他只以為這美人與昭烈雲一樣,都是要到這刑房受一遭苦的,這才敢調笑一番,誰知魔君當即就變了臉色,毫不留情的出手教訓了自己。

他正懊悔著,就聽血屠冷酷而輕蔑的說道:“這是本座認定的敵人,自然由本座來對付,你又是什麼東西,也敢僭越。若再有一回,你這條命也就不必留著了。”

這矮胖修士早已抖得如篩糠一般,可他方才還在覬覦的美人卻在這時衝他望了一眼,只一眼,就讓他如墜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