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輕搖摺扇,冬日裡居然僅僅穿了件秋裝!風度翩翩,深邃端正的五官,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黑色的長髮隨風舞起,黑色的眸子若繁星耀眼!閒適的感覺,似乎不在追殺,而在散步。
綠滯塵驚住了呆住了,不是因為那人如何的長相與風度,而是,這人……〃怎麼會是你?!〃……天琅繯!
北蹊望了眼綠滯塵,淡然道:〃他是天琅繯,也是箜鏡皇帝的人,白秋崖。〃
南雪則是一臉不可置信,茫然道:〃……你,認識?〃
綠滯塵心中苦笑,想不到再次見面會是如此境況。南雪望著白了一臉的綠滯塵沒有再問下去,而是看了眼北蹊,好似在說〃等下給個說法〃,北蹊則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白秋崖見了綠滯塵眼神微怔,而後神情自然卻又毫無感情地笑道:〃兩位讓在下好找。〃
北蹊淡淡應道:〃你要的是我們,與他無關。〃
怎麼無關?!綠滯塵剛想開口突然被南雪點了穴道,只能在一旁乾瞪眼。
南雪冷笑道:〃如何?〃一邊趕緊把綠滯塵推進車裡,手心已然攥出一層冷汗。
白秋崖斂去笑容,面無表情地說道:〃如此甚好!〃
綠滯塵只聽外面話音一落便傳來陣陣揪心的打喝之聲,心中急火燎原!
他們怎麼能這樣呢?雖然知道他們在保護自己,可是……我怎麼可以這麼沒用啊!每一次,一遇上危險,就企圖別人保護,而自己明明擁有強大的能量卻白無一用?!每一次,只會在遇上危險後,才會後悔為何不學會用力量?!為什麼!
自己,到底還是沒有學會珍惜?還是,自私得一直希望得到別人的保護?難道……自己一直希望做的是傳說中的弱受?不要!才不要呢!無論是綠戀依,還是綠滯塵,只要擁有綠家人的靈魂,就不可以一直依靠別人!而自己,更不可以成為愛人的累贅!
一定要,一定要衝了穴道!我要出去!出去……
然而,綠滯塵心中只能聽著外面的打鬥聲乾著急,層層細汗佈滿光潔的額頭,身體就是不能動半分!
力量,力量,自己明明也可以感受到!但是,卻依舊不能駕馭!為什麼?有哪裡錯了?難道……是因為自己的靈魂不屬於這裡?而這力量是屬於這裡的?如此這般,那便不用所謂的靈力!以暗靈師的名義,以殺手師父他老人家的名義,以綠家接班人的名義,以無上高貴的血統……還就偏偏不信這邪!
出生時,因為當時的綠戀依還只是個孩子,卻帶了與身具有的強大力量,令人難以置信的同時幼小的身軀是承受不起的,故而綠戀依的父親為當時的〃她〃封印了力量,本想在〃她〃年滿雙十之際解開,然而不到那時候就死了。因此綠滯塵直到現在被封印於靈魂之處屬於暗靈師的力量還在沉睡,儘管可以陸陸續續憑新身體裡強大的靈力喚醒一些,卻還是杯水車薪,無補於是。
此時,他正極力屏除雜念,一心集中渙散的精神力!
腦中突起一串奇怪的文字,不知不覺中啞穴已解,綠滯塵不由自主地默默唸出:〃沉睡,清醒,偉大的造物主,你忠實的僕人以黑暗的靈魂向你起誓,光明永在心中燃燒!光明為魂,黑暗為魄,靈光是你的詛咒!甘心被你詛咒啊!偉大的主人啊!讓我沉睡的力量暫得片刻的安寧吧!開啟吧,我以暗靈師偉大的榮譽起誓,珍重暫得的安寧!安寧啊,安寧啊,釋放我的靈魂吧!祈願完結之時,便是你回去之時!!!開……〃
兀然間,綠滯塵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精光乍現之間,雙手一揮,馬車四壁頓時如木屑一般被風一吹即散去!
緩緩起身,綠滯塵目及在場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冷意的笑容掛在嘴角,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懍然的冷煞之氣!
南雪與北蹊更是不可置疑的望著他,他,還是綠滯塵麼?!
白秋崖也是一怔,如此強大的壓力主子有,沒想到眼前這人也有!
綠滯塵咧嘴一笑,冷聲道:〃殺……〃
話音一落,人便如鷹般飛撲而出!所到之處竟然無人能敵?!留下的僅僅是一地鮮血,而他人只見他飛身上前,將手隨意往敵人頭顱上方一收,那人竟如同爛泥般淌了一地?!!!?
太駭人的殺人手法!在場之人皆驚立不動,而綠滯塵只是隨意輕鬆地在人群中穿梭,一攤攤血泥在地,人在他面前彷彿忘了要掙扎,只能眼錚錚看談把自己以奇怪的方式化為血泥!
而綠滯塵不沾半點凡塵的白色皮裘之上竟無只沾了幾點血滴!?紅色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