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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所謂的尊長;也就只外祖父宋沈氏宋老太君尚在世。宋墨從未向初臨解釋她為何要改父姓,也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及“家人”這個詞。

“……他老人家有什麼喜好?”

宋墨似是很驚訝初臨會有此一問;看了他好一會才緩緩道:“真要說喜歡的;應是皮影戲。”

初臨眨眼看她,宋墨想了想,道:“等回京,我到戲園裡點一出;以你的名義送進府裡。”

“咱們什麼時候回京呢?”

“入秋吧。”宋墨說得不是很肯定。

初臨便笑著說:“那我給他老人家縫件秋福褂子和兩雙對襪吧。”

宋墨聽得目光閃閃。

先是問老人家有什麼喜好,聽她替他送禮,又緊著問何時回京;最後仍要送上自己親手做的禮。單這份心,就比那人好上許多了。

“老太君性子比較強,到時有什麼不好聽的,你別放心上,也別怕,他也就嘴上厲害些,不是特意刁難,其實疼小兒輩疼得緊……”

初臨忙正了正身子,認真聽她的提點,宋墨見了,勾起嘴角,“勿須如此緊張,老太君常年修道頌經,極少出院走動。”也就是說初臨與宋老太君碰面的機會不多。

初臨有些許不解,“不用立規矩麼?”指的是大戶人家每日晨起昏後,晚輩夫眷到長輩跟前侍候。

宋墨沉默半晌,後悵然一嘆,同初臨說不用。見她如此,初臨捱過去,替她捏脖揉眉心,問她晌午飯可有想吃的。

宋墨搖頭,將眉心上的纖手拉下包在自個的手心裡,輕輕地,將另一手按在初臨一側腰眼,低聲問他,“可還酸?”

把初臨鬧了個大紅臉,埋首在她懷裡不肯起來,宋墨便想起章歌白某一歪句——半摟半抱,欲語還羞,不由得輕笑一聲。見他連耳朵都紅了,也不再出言羞他,手不輕不重在腰眼上揉按,半眯著眼在他發頂嗅馨香。

清早他倆起得晚了,好在無須參拜長輩,用了晨食將留院的奴侍都打發了,倆人歪在床上閒嗑。初臨原是不肯,後來知曉劉鞏幾個早就被同叔打發得遠遠的,這三日裡不會有誰不識相來打擾他倆,又因腰腿實在酸得厲害,就依了宋墨。

初時還放不開,忐忑著自己可曾做了放浪形骸的事,宋墨看出來了,便隱晦暗示他昨晚乖得很,初臨自是不信,乖乖睡覺什麼事都沒做的話,床單上那些痕跡哪來的?這一身的痠軟又是為哪般?

但到底沒好意思問,幾句話後宋墨又丟了“家人”的話題出來,從學不來一心二用的他,當即忘了糾結,認真打聽。男兒家嘛,哪還有比做個聽話孝順,讓妻族長輩滿意的夫郎重要的呢?

誰知這人說不到幾句,居然來羞他,太氣人了……

想是這樣想,被宋墨揉得渾身發軟,半根手指都不想動彈。幸運的是他二人都沒有出現宿醉後的頭痛,這全歸功於彌修早送到宋墨手上的解酒丸,初臨感嘆不已,突然覺得不對勁,抬頭問:“恩主,你昨兒不也醉了麼,怎的知道初臨安不安靜?”

他剛說完,腰上的力道便重了些,他忍不住“噝”了一聲,還沒委屈呢,就被人橫了一眼。

“下回再忘改口,哼!”

初臨忙保證以後絕不會忘改口的,然後蹭了蹭她,軟軟叫道:“妻主,妻主……”

宋墨嗑上眼,藏起滿滿的笑意,初臨見她不理他,百般討好,看他那樣,巴不得有條尾巴可賣乖討巧。

許是愛,便是即使一再重複旁人看厭的膩味戲碼,身在其中的他們,仍津津有味玩得不亦樂乎。

鬧著鬧著,初臨腦子有些混亂,有句話不經心就說了出來,“妻主,容公子也未在老太君面前立過規矩麼?”

一說出口自己就僵住了,雙眼四處亂瞄,就是不敢對上宋墨的視線,看得宋墨直想笑,手指便在他唇上摩挲,不讓他緊咬自己的下唇。

“又不是什麼禁忌,無須如此。”見他將明未明,她低頭去蹭他的鼻尖,“無須把他看得這般重。”於她而言,大女子坐起行立皆有信,說了放手便是放手,過去便是過去。

“還是說,你一直沒把我意思聽明白?”

初臨急急喊冤,至後在宋墨戲謔中絞手指,“……就是莫名有些在意。”

宋墨略一用力揉揉他的發頂,初臨眨了兩下眼,羞羞偎進她懷裡,一時間,誰都未再開口,共享靜謐。

晌午飯後,見日頭不是很大,倆人在院子裡踱步消食,初臨對著滿院的大紅喜字笑得眉眼彎彎,宋墨仍是那副波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