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窗戶邊,鵝黃色的窗簾被拉到了一邊,遮不住透過窗戶攀爬進房間的光亮,在那光亮的範圍之內,絳紅色的搖椅上坐著一名黑髮少年,椅子的旁邊擺著一張和椅子差不多高度的小小桌子,方方正正的桌面上一疊糕點一杯茶,空氣之中瀰漫出甜甜的清香,好不享受。
這就是黑髮男子進入房間時看到的景象,靜謐之中有一種暖暖的溫馨,和那讓他不喜的陽光的焦灼感不同,而是一種太過於安靜的溫暖,不會明顯的讓人發覺,只是一絲一絲的在空氣之中延伸,直到把整個空間都填滿你才會發覺,原來在不知不覺間你已經融入了這種感覺之中。
當然,該隱知道這種安靜只是少年給人的錯覺而已,因為他已經太多次見證了少年扯破這種錯覺火爆的如同炸毛的貓一般對著自己揮爪子了,一如現在。
“你又想幹什麼?吸血時間還沒到!”一看見該隱進門,羽明直接從搖椅之上跳了起來,雙眼的視線如同釘子一般直直的釘住了該隱,正如他該隱說的,如同炸了毛的貓已經亮出了鋒利的爪牙,就等著敵人上前給出慘痛的一擊了。
“羽明這話說的,怎麼說我們也認識了一個多月了,又是同住一個屋簷下,平常你來我往不是挺正常的嗎?”沒有在乎那點鋒利,該隱抬起修長的腿就往少年那邊邁,然後有趣的看著少年在自己跨出第一步開始就往後退的舉動。
怎麼說呢?該隱雙眼之中隱約的笑意擴散開來,他上一步少年就退一步他再上一步少年就再退一步,這樣的情景讓他無論看多少次都覺得挺逗的,尤其配上了少年那種戒備的神態,讓他覺得自己就是那霸王硬上弓的怪蜀黍,剝落了一開始因為嫌棄而產生的怨氣,這相處模式讓他覺得特新奇特好玩,也特別輕鬆。
看見該隱往他這邊靠,羽明的視線一刻不離的盯著對方那雙讓他各種羨慕嫉妒恨的長腿,等它動一下自己就退一下,總之,除了獻血的必須時刻,他不想和眼前這個可惡至極的男人有任何接觸。
“別亂拉關係,我和你一點都不熟!”就算他在這邊只認識這男人,就算他到現在見到的除了第一天門外那群紅眼病患者之外就只有這男人,但他絕對不承認他們很熟,最多也就一嗜血癥病人和血袋的關係而已。
“怎麼會不熟呢?”該隱臉上的笑容散發著自然的優雅氣質,比上了年份的紅酒更加令人迷醉,“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羽明,都這樣了你怎麼還說我們不熟呢?”
凸!!羽明額頭上面冒出了無數個小十字,什麼叫做“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說的那麼曖昧,明明他們之間比小蔥拌豆腐還要清白上幾分好不好?!
見羽明臉上的不忿,該隱眉毛一挑,腳下的步伐加大了些速度也加快了些,在羽明來得及逃脫之前就把人給困在了牆角,低著頭凝視著比他矮了大半個頭距離的少年,故意的壓低了嗓子,讓聲線帶上幾分如同動情時的沙啞。
“怎麼,羽明難道想要否認?”
兩軍對峙,高度也是其中重要的一環,在幾乎挨住的時候,海拔上具有優勢的人總會比較容易多給出幾分壓迫感,就如同現在的該隱,就讓矮了十幾厘米的羽明硬生生的覺得自己的氣勢低落了幾分,於是昂起了臉瞪著俯視自己的那人,努力增強幾分氣勢。
“我需要否認什麼?我和你之間的關係就是我提供血液給你你提供住宿食物給我,這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等價交換!”
“哦?”該隱的目光細細的在那張臉上流連,不知道這個少年知不知道,每一次他氣的滿臉通紅又瞪圓了那雙怎麼也瞪不圓的鳳眸時,總會給人一種拋媚眼的錯覺,尤其那雙銀灰色的眼,在流光兜轉時隱隱約約的浮現淺淺的藍紫色,美的勾人。“那你說說,對於初次見面的人互相自我介紹該做不該做?”
“廢話!”連白眼都懶得給一個,羽明發現自己的氣勢依舊遠遠及不上對方後愈發努力的抬頭挺胸增加氣勢,卻不知道,無論他怎能抬頭怎麼挺胸,氣勢這種東西可不是說加就加的,這個世上就要那麼一種存在,無論你怎麼努力都只能被對方的氣勢壓制住,而這種氣勢,就是俗稱的王八之氣。
“那你再說說,吸食初次見面的人的血液,是不是不應該?”
這一次,忍了忍,羽明最終還是賞給對方一對衛生眼,“你也知道不應該哦。”知道不應該還吸他的血?人家女性也只需要一個月一次放血,他倒好,一個月需要平均放給三十次血,幸好他每天都用食物補血,要不然絕對供不應求。
把羽明的想法全部收入眼底,在羽明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