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衛鳶風提醒他們的玩鬧,他一揚下顎,提醒他……衛國丈來了。
鬢角花白的老人走近他們。
衛鳶風下跪,喚著:“父親大人!”
“你也來啦……”老人欣慰的笑,他抬手端上衛鳶風的手臂,示意他起身,“起來吧……”
“父親不責怪兒子不孝麼?”
本宮答應你的親事(3)
衛明遠笑著搖頭:“既然雲宮的朝廷不適合你,你確實應該出去闖蕩闖蕩——這不,都成了東郡的丞相大人……”
“可是,兒子沒能辦妥您這次的託付。害雲洲陷入如此悲離的困境——”
衛明遠落掌在他的肩頭,輕輕拍了拍:“人算不如天算,倒不如說……機關算盡太聰明,誰又能料到其中的波折?”他迫衛鳶風起身,一國的丞相,他們東郡的皇子都在場呢!衛明遠喝道,“起來——別給老夫跪了!”
“是兒子對不住父親和雪鳶妹妹!”
他本是滿心歡喜可以來到雲宮和家人再相聚,豈料……變成了陰陽兩隔。
“覺得愧對雪鳶……那就好好照顧沫兒,雪鳶最疼龍沫,她去了東郡,這遠近只有你這個舅舅最親!”
衛鳶風連連點頭:“父親大人放心,兒子會好好照顧沫兒的,絕不辜負父親大人的託付!”
衛明遠笑了,他點點頭。
再回頭對上軒轅夜曉,他道出的是一聲恭喜:“恭喜王爺——如願以償。”
夜曉同樣冷言回禮:“本王謝國丈大人成全。”
“和老夫無關……選了你的,是沫兒又不是老夫。”衛明遠攤手,“王爺答應老夫的,可備好了?”
衛鳶風道:“備好了。父親,你我多年為見,找一日,兒子會府上再探望您老人家。”探望的同時,她會帶去軒轅夜曉寫下的休書。
衛明遠會意地點點頭——
呼延烈和他的部下拿到了他們想要的,“謝過”了龍沫,作揖離去。
文傑不悅地盯著那群人的背影……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在他們看來,是龍沫打發走了呼延烈——偏不想,龍沫答應的條件,在日後又別有一番鬧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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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中天,他沒有睡意,就著床前的燭光,紅線來來回回,一針又一針,一線又一線。
有腳步聲在他的房前停住,來人抬手叩門。
她的嫁衣,他的心血(1)
“國丈大人請。”
得了允許,衛明遠才推門而入。
這裡,是他的國丈府,這裡——是國丈府最清新雅緻的桃花園,衛明遠把府上最好的客房留給了白玄卿。
“已經過三更了。”老人僂佝的影子從牆另一頭移到燭火這邊。
玄卿應聲:“知道。”
“你當真……急著給沫兒做嫁衣?”衛明遠悲涼地問起——
不是不知道白玄卿和龍沫的感情,正因為心照不宣,衛國丈覺得這樣……是一種折磨。
自己最愛的女子,穿上自己親自縫製的大紅嫁衣,嫁的……卻是別人。
桑平和安魯的聯軍潰不成軍,雲洲得了一時的平安。
也是那一夜,白玄卿親自來找他。
他說龍沫變成了龍涎住在東宮,他不能繼續留在龍沫身邊——他請求衛明遠安置一個可去的地方,於是便在國丈府安靜住下。
他想找個安靜的地方養傷?
衛明遠給他了——卻沒想,白玄卿入住的第一天,他開始忙著給龍沫改衣褲。
白玄卿說:龍沫成了龍涎,她不會再穿回女裝,她會在太子殿裡翻找她能穿的衣服,龍涎是男兒身,裡裡外外的衣服畢竟大一圈,龍沫找不到她能穿的衣服,她會急的。
屬於龍沫的衣褲,皆來自玄卿的一針一線,改衣、縫衣。
衛明遠將屬於龍涎的衣服從太子殿搬來了國丈府,都是玄卿一個人在忙著針線,改完了又送回雲宮太子殿。龍沫現在身上的一針一線,都是白玄卿在燭火下的心血。
白玄卿想得很周到,龍涎的衣服上帶著龍涎香的香料,這也是龍沫最愛的香味,穿著本屬於龍涎的衣服,龍沫的心才會慢慢平靜。
他在國丈府,不單單是為了改衣服。
做完了該做的,他請命:為龍沫做嫁衣——
衛明遠無奈地嘆著:“你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