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兒成了我生命裡最乾淨無垢的一方角落。摸著他軟軟的小臉和手腳,聽他奶聲奶氣地叫我一聲「爹爹」,一切心痛和無奈都煙消雲散。
我不信天命,但周兒真的是上天賜給我最珍貴的瑰寶。縱然那一天之後,周兒變成令我遭受無盡恥辱的禍根,我仍舊愛他。
那個暮秋寒冷的夜晚,月色淒涼。
我剛遊歷回來,回到開元宮,遍尋不見周兒蹤影,問起侍女,才知道周兒前兩天就給太子手下的人抱走了。
「夫人呢?」我驚怒交加。
侍女垂著頭,不敢看我,囁嚅道:「夫人夫人一直不在開元宮裡,奴婢……」
我無暇在聽她解釋,連身上的騎馬裝也來不急換,匆匆趕去太子的宸宮。
衝到太子面前時,我看見周兒小臉上被人用毛筆畫得一蹋糊塗,像只被人遺棄的小狗般,蜷在椅子裡,睡著了。
我整個人,反而沉靜下來。
「太子,周兒年幼不懂事,請你開恩放了他。」我向懶洋洋躺坐塌上的太子低下了頭。
太子笑得很刺耳,眉宇間的傲慢比書苑時更張揚百倍,起身抬腳,踢中了我下顎。「想求本宮開恩,就得拿出點樣子來啊!」
我可以輕易躲開那一腳,卻不得不忍氣吞聲,被踢倒在地。腥鹹的血,很快溢滿了口腔。
默默地抹掉滲出嘴角的血跡,我跪直了身體。
書苑時,他就一直想要我對他屈膝落跪。這次,我無法再堅持我的驕傲,只因我不能再讓周兒受任何委屈。
我還給不了周兒錦衣玉食,那至少,要保他安然無憂。
太子叫人送來了鞭子。
侍衛在太子示意下,狠狠一鞭,落在我背上。衣衫碎爛,皮開肉綻。
指甲,立即掐進了手心。我猛地抬頭,盯住那個侍衛。
那侍衛已經再次舉高的手頓在半空,面露惶恐。再不得蒼皇寵愛,我終究還是天靖的大皇子。
坐在太子塌下的一個小男孩卻不滿地叫了起來:「打他啊!快打啊!」
我進來的時候,就見到了這個六七歲大的男孩兒。一張漂亮得像畫出來的小臉蛋白裡透紅,眼睛亮亮的,似兩粒剛從水裡撈上來的黑色水晶,可閃動著的,卻是頑劣到近乎惡毒的光芒
我不知道這是哪家大臣的孩子,竟得以跟太子冷塵如此親近。
那侍衛似乎很懼怕這小男孩,第二鞭呼呼落下。
血花,隨著鞭稍飛灑空中。
我忍受著打出孃胎後沒受過的鞭撻,死命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在太子面前發出半點痛喊。
又一鞭重重地甩在先前已撕裂的皮肉上,我悶哼,再也維持不了跪立的姿勢,痙攣著倒在身下那灘血泊中。
冷汗,順著眼簾流淌,模糊了雙眼。雙耳嗡嗡作響,讓我聽不清太子向侍衛吩咐了什麼,只看到太子臉上露出個詭異的笑容。
幾雙粗糙的手掌,撕碎了我已經殘破不堪的衣服,在我身上游走。有雙手,甚至摸上我臀丘。
我愣了一下瞬,隨即明白了他們的意圖,駭然。
京城裡,男風並不少見。可我從沒想到過,這種有違陰陽的荒唐事情,竟會降臨到我頭上。
我費力支起身,想擺脫那幾雙越摸越下流的手。頭皮驀然生緊,一人狠狠揪住我的頭髮,用力往地面一磕——
溫熱的液體,即刻染紅了我的視線。才撐起一半的身體又跌回地面。
雙手,被兩隻腳掌大力踩住。說腿也遭同樣的束縛。一人提起我的腰,散發著熱力波動的器官抵住我從無人碰觸過的地方。
周身毛骨悚然,我激烈掙扎起來,卻根本無法掙脫眾人的鉗制,反而換來背心一記通徹心肺的手肘猛擊。
我張大了嘴,在身後那陣撕裂的鈍痛襲來時,無法忍受地慘叫。
「真緊!」那個侍衛喘著粗氣,趴在我背上,緊抱著我顫抖的身體,執意用硬熱如烙鐵的性器貫穿我。
所有的痛楚和直覺,彷彿都聚集在被人活活撕開的部位。十指無意識地在地面抓摳著,想抓住點什麼,或者能藉此轉移一點疼痛也好,卻只是徒勞地留下血色指痕。
太子拍著手,在笑:「冷玄,要怪,就怪你的可人吧!那個不識抬舉的賤人,跟本宮相好的時候,竟敢說本宮還是孩子。哼,本宮倒想看看,她心目中的大男人要是被人上了,還算是個男人麼?啊哈哈哈……」
男人已經藉著血的潤滑,完全嵌入我體內,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