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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會這樣呢?修夜說什麼了嗎?”

身子一僵,祁彥琛淡淡道:“沒什麼事,小病。吃壞肚子了,下次啊,你要注意點了。”

雖然是簡單自然的話語,蘇瀾依卻是敏感地捕捉到了語氣裡的掩飾和沉痛,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而且彥琛不願意自己知道。

只是乖巧地應了聲,蘇瀾依不再說話,窩在祁彥琛的懷裡。兩個人各懷心事地依偎在一起。窗外,是清冷的夜。

第二十四章 甦醒

風掠過暗夜裡的樹林,發出沙沙沙的聲響,給月光下的樹林平添了一層陰鬱的神秘感。透過斑駁的樹影,兩個人站在樹林間的一塊空地上。

一個是身穿著長衫和披風的男子,他戴了一張銀色的面具,遮住了大半邊的臉頰,從他露出的一小部分臉中可以看出他是個俊逸非凡的男子。他負手背對著身後的人站著,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凜然的壓迫感,少了一分極度的陰鷲和暴戾,取而代之一股平靜。似乎是在掙扎著,卻又是已經確定了的,矛盾感在他身上忽隱忽現。

他的身後是一個黑衣女子,沒有蒙面紗,她看起來是那麼美麗恬然。周身散發出一種與生俱來的優雅和貴族的氣息。她眨著黑色的大眼睛,定定看著眼前負手而立的男子,眼眸中是沉沉的哀傷和釋然。

良久,那女子才緩緩開口道:“主子,那個女人,瘋了。”

負手而立的男子並沒有多少的驚愕,相反心裡卻是湧上一股不知名的哀傷情緒。這種情緒從他抓住那個女人,折磨她開始就一直存在著。只是那時候的自己盡數被仇恨湮滅,失去了任何的判斷力和洞察力,也因此倔強忽略這一抹真實情緒。

而他醒來的那一刻,卻不是在那個叫做修夜的天山弟子給予自己重傷的時刻。當他不顧一切壓在那個小女人身上的時候,一種勝利感籠罩了他,可是看見那個女人緊咬的嘴唇時,他比誰都要清楚,他在心疼。

當那個看似恬淡不問世事的清高王爺趕到的時候,他幾乎可以看見他痛苦的容顏。他如願以償了,他得到了他要的一切,他和她的痛苦。可是他卻開心不起來了,只因那個絕世的男子居然可以為了那個小女人盡數收回了招式,他甘願為她萬劫不復。

那一刻,心裡的震驚遠遠大過於復仇的喜悅。他看著那個小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喊,那個被自己劫持卻始終保持淡然冷漠的小女人,那個知曉了真相也依然不驚不懼的小女人,那個被自己壓在身下面臨絕對危險的小女人,卻在看見那個人重傷的時候,哭得驚天動地。

他一面回應著對手的攻擊,心裡卻知道他輸了。輸得徹底。

換作是誰,都會那樣對待那個小女人嗎?

長長嘆了一口氣,那男子悠悠道:“她呢?她好嗎?”

說出這句話,心裡頓時如釋重負,像是放下了一個很大很重的擔子一般,他想要放棄仇恨了。他願意為了她去放下仇恨,試著去釋然。蘭妃瘋了,祁彥琛也是重傷了,自己亦是從仇恨中得到了從未有過的失落,報仇不是件明智的事情。偏執了十多年的恨,被她化解了。

可是還來得及嗎?他想要她的時候,她卻是一顆心遺落在了別人的身上,再也收不回。他想要回去好好珍惜她的時候,她已是人妻。

那黑衣女子自是知道主子問的“她”是誰,抿了抿嘴唇,道:“她很好,祁彥琛已經醒了,他們,很幸福。”

很幸福?!

這幾個字像是錐子一樣紮在他的心上,是一種不流血的疼痛,讓他喘不過起來。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抑制住心口的那種窒息感,黝黑的眸子望向密林深處。

“岸成呢?怎麼這麼多天不見他?他去哪裡了?”

不再去想她,還是轉移話題可以分散一點痛苦。她的嬌俏可人她的溫婉陽光,足夠溶化自己的一切仇恨和冰冷,只是那不屬於自己。

提到這個名字,那個黑衣女子明顯全身一震。

濃濃的哀傷霎時在空氣中蔓延開來,黑衣女子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過去的記憶開始翻湧。

那個永遠對著自己溫柔的男子,那個永遠不會對自己生氣的男子,那個願意為了自己頂撞主子的男子。

仇岸成,他從小就忍受著殺戮的痛苦。不願意殺人,卻為了生存和義父的託付要一直走下去。他愛她,她卻無法回應他。

知道最後的那一刻,他還在央求她,不要去,不要去。他一遍遍叫著自己的名字,他叫她不要去,可她留給他的卻是決絕的背影。

等她轉身的時候,卻是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