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以一個跨入到先天合道境界,武學修為,跡近乎道,窺視無上境界的超然高手,看這些的角度目光,早已不自然的生出了變化。
他不得不承認,他現在是以一種超然的目光看這一切了,有了新的看法和認識。
江碧海面色一正,鄭重道:“該感謝的,該是我才對!”
尹文峰一震下,剛欲說話,便被江碧海微笑著伸手攔住,道:“尹大哥,我從來沒有半點抱怨過你,抱怨過什麼危險啊之類的東西。因為正是尹大哥你,才我能站在這個角度,去思考以前看慣了的種種事物,更能體會到我師傅醫聖存在的層次。”
他緩步而行起來,指著周圍幸福的人群,道:“尹大哥,你看,這些人們,這種幸福,是不是該伴隨著時間,永遠的存在下去呢?以前的我,只知道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現在才清楚,這一切,都需要有人去守護。很幸運,我在尹大哥你的幫助下,成為這守護者的一份子。”
尹文峰隨在江碧海身邊,點了點頭道:“的確,這種安平詳和,需要有人去守護,不過,若是這樣的話,該是我更感激你才對。碧海,為何你奇異的還有種要感謝我的想法呢?”
江碧海微笑道:“我該給你說過,我這條命,是恩師,從冰天雪地中救回來的,因著體質的原因,早就落下病根,不知道多少次頻臨生死一線。若不是恩師是醫聖,早就化做黃土一堆,怎還可能象現在這
輕鬆寫意的走在這街上。”
他嘆了口氣道:“可是,恩師的這份大恩,我江碧海,今生今世,卻再無以為報,無法報答。但是,我卻沒有遺憾,沒有不孝不敬,不尊不重的遺憾!”
尹文峰訝異道:“這是為什麼?”
若是一般人,此刻肯定大皺眉頭之餘,更是對江碧海充滿鄙夷。不過尹文峰並不是一般人,當然明白江碧海另有著絕對令他信服的原因。
江碧海微笑道:“因為,我在做著恩師想做的事,也希望我做的 事。他身為醫聖,最看重的不是治有病,而是防有病,在他看來,醫分三等。上醫治國,中醫治人,下醫治病,還有就是,上醫治未病之病,中醫治將病之病,下醫治已病之病。所以,我現在能以這樣的身份,守護著這些人的幸福。就是在達成恩師的願望,在報答他的恩賜。最大的報答,就是做恩師最希望我做地事!”
江碧海難得的激動起來,道:“所以,尹大哥,我怎麼能不感激你呢,感激你給了機會。感激你給的幫助。所以,尹大哥。其實我不是在幫你,是在幫我自己。那些危險。都是我該經歷的,正是那些危 險,促進了我的成長。”
尹文峰只覺得眼前的江碧海不同了,與當初他第一次見到。那個相邀泛舟汶河的少年完全不同了,已經真正隨著境界的提升,蛻變成另一個,令得他都不為這感嘆的另一個人。
他哈哈大笑道:“我明白了。不過我這份感激。並不會因為你地話而改變。你感激我,我感激你,我們無分彼此。”
江碧海倏的立身轉過來道:“尹大哥,我感到你似乎在恢復功力 上,遇到某個心結了,否則不會在今天如此的問我這些東西。本來我以為只是因為我的原因,不過現在我卻發現,並不只是如此。尹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麼極想做的事?”
尹文峰難得的尷尬笑了笑,道:“真是的,隨著碧海你地功力境界提升,我有種什麼心事都瞞你不住的味道了。”
江碧海此時明智通透,靈悟非常,看到四周地幸福百姓人群,多是攜家帶口,心中微動,微笑道:“我明白了,這的確是個大麻煩。尹大哥,今天有否約定青玲姐姐呢?”
尹文峰遲疑道:“這似乎不妥吧?”
江碧海搖頭道:“只是一次地話,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破壞不了我們什麼大計的。若不解開這個心結,不但你無法恢復功力,更可能在日思夜想的擔憂下,令到合子姐姐,患上某種難愈之病,那樣地話,才最是糟糕透頂。”
其實江碧海現在可謂藝高人膽大,兼且初步摸清了長安城的形勢,對李林甫身份,以及圖謀有所瞭解定案的情況下,對當今天子李隆基,已經等若無視了。
以前的他尚有著種顧頭顧尾,難以兩全地束縛心態,故爾絕不該促成尹文峰與許合子的見面,此時那還有那種種百般顧忌。
他更是定下決心,到最後,要明刀明槍,擺明車馬,直接找上李隆基,將許合子從皇宮中給要出來。
江碧海的確不同了,否則便不會如此刻般,有著如此的想法,豈能讓尹大哥也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