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就讓她生生感動了。
老太太倒也驚奇,很意味深長的看了孟之文一眼,把手一擺,對月娥和月婷道:“既然你母親病了,也就算了,你們先坐吧,等會兒熱鬧過後,也回去多陪陪你母親,把今兒的熱鬧給她講一講。”
月娥和月婷答應了一聲,在月嬋旁邊坐下,月婷還惡狠狠的瞪了月嬋一眼,似乎對於孟之文護著月嬋很是嫉恨。
她這裡只顧自己出氣,完全不記得孟之文不坐在她們姐妹對面,可是把她的眼神全部看在眼中,心裡暗想著,果然劉梅不是好的,她的女兒也不是好的,瞧瞧月嬋多麼善良大度,這個月婷又多麼小心眼,看起來,以後可得多加管教了,不然出去犯了事情,丟了孟家的人是小,要真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可是會禍及全家的。
月嬋瞧著大家都坐定了,這才站起身,走到一邊交待了畫眉幾句,畫眉笑著應聲,轉身下去,沒過一會兒,就見幾個小丫頭過來,身後跟了好些個穿著同樣衣服的小女孩子。
那些小女孩大概都是十一二歲的模樣,長的還很青澀,全都穿了淺綠色荷葉邊的短上衣,下身是粉色綁腿褲子,顯的乾淨利落。
女孩子們上場,每人手上拿了根竹杆,她們先把竹杆放到地上,朝著老太太行了禮,這才拿了起來,又從身後拿出瓷盤來,放到竹杆頂部,然後右手一轉,那瓷盤就在竹杆頂上滴溜溜的轉了起來。
這些女孩子應該是常常表演的,把那盤子轉的花樣百出,而她們的隊型也不斷的變化,或組成梅花型,或排成方隊,或排成一字長蛇形,各種各樣,簡直是引人眼球啊。
月嬋做鬼的時候可看過這種表演,並不覺得怎麼樣,倒是老太太並月娥這些人幾乎不曾看過這般野趣,一個個看的目不轉睛,很替這些女孩子提心吊膽,就怕她們一個不注意,把那瓷盤子嘩啦掉到地上摔個粉碎。
坐在月嬋上首位置的珍珠這時候突然回頭,悄悄拽了下月嬋的衣袖:“你是怎麼找到這個雜耍班子的?我只聽人常說,這慶和班可是長安城最有名的雜耍班子呢,想必請他們來,所費也不少吧。”
月嬋一笑:“並沒有什麼,我不過正巧有班主喜歡的東西,和他交換罷了。”
珍珠好奇起來,很不明白月嬋到底和那個班主交換了什麼,不過,她也知道就是問了月嬋也不會說,就聰明的閉了口,不再追問。
月嬋低頭,她也知道慶和班子很有名,並不好請,不過,因著前世的經驗,她倒是知道這個班主的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所幸拿出來和班主等價交換,也算是交了這麼一號人物。
那慶和班的班主是太原人,在家鄉的時候是個出了名的混混,後來窮瘋了,為了生存或者為了富貴就自已割了是非根子,想要進宮伺侯人,以便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可是,他哪裡知道那宮也不是好進的,正好當時天辰帝裁撤後宮人員,不說進宮了,連宮門都沒瞧到,這倒是對他的一個沉重打擊。
他也是個有毅力的人,即能做出自割是非根的事情,自然也不會太示消沉,此路不通,就找尋別的路途,也幸好人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那裁撤出宮的人員裡有一個老太監,這個老太監早先也是宮中的實權人物,因著年齡太大了,所以才會自請放出宮來。
這班主也不知道怎麼投了老太監的眼緣,一來二去的和他攀上了交情,也透過這個老太監結實了許多後宮的掌權太監,那些太監還都是那老太監親自帶出來的,有些是被人家救過命的,見老太監對班主另眼相待,對他也頗為照顧。
他結實了後廷人物,再加上老太監也有錢,支援了他一些,別的事情上他也不會,沒個準頭,這雜耍上的事情倒是他摸得著門脈的,就很大力的幹了起來。
一來二去的,他親建的慶和班就成了長安城最有名的班子,這班子裡不但有他收養的孤兒**,能耍各種高難度的雜耍,就連那胡姬都有,會給人跳各種各樣的胡舞,一時間在長安城風頭無兩。
這樣的雜耍班子,又有那樣的背景靠山,自然和長安城的權貴結實起來,這麼多年下來,這慶和班真是不容小視,其背後組成了一個巨大的關係網。
那班主也是個機靈的人,不但手握慶和班,還親自經商,他有關係有門路,為人又狠辣痛快,慢慢把商路開啟,成了長安城數一數二的大商賈。
這樣的人物要想打動,可真不容易,也是月嬋有一世經歷,知道了他的弱點,才能挾恩德和他結交上了。
那班主因為沒了是非根,自然也就沒了再有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