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指著高子軒,手指尖都在顫抖,她如今總算見識了九王爺的囂張霸道了。
“嫂子,父皇都沒有拿手指過本王的臉,今兒嫂子要開先例了嗎?”
高子軒上前一步,嘴角含著一絲壞笑,心裡也不知道在打著什麼主意。
看的李氏嚇的心裡撲通亂跳,一連退後了好幾步,手也自然垂下,再不敢指著高子軒了。
月嬋站在一旁冷眼旁觀,一點要替李氏說話的意思都沒有,相反,對於高子軒的狂放。還是很欣賞的。自家相公出來給自己做主,月嬋倒有一絲竊喜的味道。
“嫂子還是消停些吧!”
高子軒堵住了李氏,月嬋自然要給他吶喊助威的,她涼涼說道:“我們爺自小備受父皇寵愛,哪裡受過什麼委屈,不說嫂子了,就是父皇和三哥。哪個不是由著他的性子來,何曾這樣和他說過話,在我們爺面前。怕除了父皇和幾位兄長,都要拿捏著些,便是我們爺給哪個氣受,少不得,也得忍下來。”
這夫妻倆一搭一唱,欺負李氏一個人孤孤單單。直把李氏氣的眼都紅了,她本也不是個嘴太巧的,這時候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說外邊三個人如何冷言冷語,只說永辰宮內。
劉全喜抹著汗進屋,天辰帝把摺子扔在一旁:“外邊吵吵鬧鬧的,是哪個這般大的膽子?”
劉全喜趕緊行禮:“是三王妃和九王妃,兩位似乎是因著什麼事情發生爭執,這不,鬧著要讓皇上給評評理呢。”
“哼!” 天辰帝重生一哼:“她們倒是知事的?都是大家出身,怎的連一點道理都不懂,一點小事鬧到宮中來,朕看著她們都是太閒了,很該給她們找些事做。”
見主子氣不順,劉全喜趕緊陪著笑臉道:“皇上這話說的很是,可兩位王妃到底是晚輩,年紀小,難免做事不周全,皇上教導著些也就是了,再者,如今天兒冷著呢,要是凍著了二位,心疼的還是皇上這個長輩,不如把兩位王妃叫進來訓斥一頓,皇上也解了氣,兩位怕也明白了道理。”
劉全喜很會說話,瞧著是在數落月嬋和李氏,可句句都是在替她們解圍。
天辰帝想了一下,嗯了一聲:“你去把她們叫進來吧!”
話才落地,就聽到外邊又有聲音傳來,天辰帝心裡一動,竟也不讓劉全喜出去,只帶著他走到門邊上,做起了偷聽偷看的事情。
聽得高子軒那番話,又見月嬋和高子軒聯手擠兌李氏,不知道為什麼,天辰帝只覺得可樂。
可當著奴才的面,他也不能笑出來不是,只得板著臉道:“阿九也太張狂了些,月嬋難道不知道勸解嗎?” 劉全喜一邊抹汗一邊應是,心道,三王妃也太沒頭腦了,朝中哪個不知道九王爺最莽撞不過的,要是惹了他,可不管你是誰,絕對會讓你不死也得脫層皮的。
再者,那九王妃也不是吃素的,和九王爺搭配起來,當真算是珠聯璧合,極能不陰不陽的刺人,可偏皇上就喜歡這二位,三王妃一個無子無寵的王妃,連聖心都快失了,居然敢招惹這二位,真是自己找不自在呢。
天辰帝又看李氏看的那個樣子,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這個阿九,真是拿他沒辦法!” 這話音裡邊,怎麼聽著寵溺多過氣憤呢。
又一眼,天辰帝看到月嬋身後奶孃懷裡的孩子,當下一驚,趕緊道:“劉全喜,快把他們召進來,這怎麼帶著孩子來了,天兒冷,凍著了看朕饒得了他們哪一個。”
劉全喜一路小跑著出去,走到高子軒面前,笑著行禮:“九爺,二位王妃,皇上召見。”
一聽皇上召見,李氏先露了怯,猶猶豫豫走在最後,月嬋和高子軒倒是一臉正色,快步進了大殿。
外邊天寒地凍,猛一進永辰宮大殿,竟被暖氣燻的差點受不住。
太監宮女很有眼色的把主子身上披的斗篷拿好,月嬋和高子軒並李氏趕緊給天辰帝行禮。
天辰帝板著臉看他們行了全套禮儀,拿足了架勢:“你們幾個,好好的日子不過,偏會折騰,現如今竟鬧到朕跟前了,可知罪?”
他一句話,氣勢極足,聽的李氏機靈靈一個寒戰,差點沒嚇壞,悄悄往後面挪了挪,連一句話都回不上來。
倒是高子軒,根本不懼天辰帝,抬頭道:“父皇,可不是兒子想鬧,實在是三嫂逼的沒法子,大清早跑到兒子府裡和月嬋折騰,拿著金簪子猛扎月嬋,父皇,月嬋可才滿月,身子虛著呢,哪裡……可憐您那孫子孫女,小小年紀差點就沒了親孃……”
他聲音哽咽的說著:“月嬋也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