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在那措著手站立不安。雖然尷尬,可都明白,只有這樣,墨涵才問得出真相。
“都做過了,你害臊做什麼?總要把話說明白,難不成你以為皇子的府邸是那樣隨便進的麼?”
“格格,奴婢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怎麼說。”
“這沒什麼,我問什麼,你就老老實實答什麼。男女間的事,總要先脫衣裳吧,你們誰先動手的啊?”
這前面的話尚可,總不過摟摟抱抱之類,那柳兒被追問得無奈,也順著她的問題說些親來親去的話,再說下去,話題愈發不堪,什麼體位、姿勢,竟涉及胤禩□。
“貝勒爺可說了,床單子並不曾見紅,你想必也不是頭一次做這樣的事,還有什麼說不得的?你知道,男人那東西硬起來時尺寸可與平常大不一樣,你說說有多長?可量仔細了?”
胤禩氣量再小些,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胤禟已蹲在地上,臉埋在膝蓋間哧哧發笑,待他笑夠了再豎起耳朵聽,那柳兒已在求饒招供。
“奴婢扶著貝勒爺進帳,衣服才給爺脫了一半就被踢到床下了!是十四爺給奴婢說,貝勒爺府裡只有一個嫡福晉,按規矩,還可以有兩個側福晉,和不少庶福晉。又說貝勒爺最聽格格的話,只要格格信了奴婢的話,就定能讓奴婢有個名分。”
“那你有哪幾句是真的呢?”
“只、只那曲子卻是貝勒爺唸的。”
“荷包呢?”
“荷包是十四爺要奴婢取下來的,那些話也是十四爺教奴婢說的。”
“貝勒爺怎麼就把你踢下來了?可是貝勒爺自己在眾人中選的你呢!”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奴婢瞧著貝勒爺生得好看,衣服脫了一半,就,就忍不住去親了一口,誰知貝勒爺也沒睜眼就罵,然後就把奴婢踢下床,還說,還說——”柳兒竟也是個好色的,估計被鄭親王府的大老粗惡心慣了,此刻說起還滿腹委屈。
墨涵的聲音已帶著笑:“還說什麼了?”
“說什麼,‘我好乖的,我記得你的話,對別的女人要兇!’奴婢都沒聽明白什麼意思。”
胤禟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墨涵的聲音傳來:“你也好意思?叫上你弟弟來聽你這些骯髒事!”
胤禩卻半點不惱,此刻只有絕處逢生的喜悅,笑著往前院去,胤禟樂不可支的跟著去了,卻見秦道然正尋他們,說是皇上派人來宣,要所有皇子與隨扈官員覲見,叫大起,得換朝服。墨涵正拿銀子安排了柳兒,隨她自去。墨涵憐她是被人伢子轉賣幾手的苦命人,倒不忌恨,只讓她好自為之。
胤禩想到已洗刷冤屈,興高采烈的當著眾人上前拉住墨涵,可她卻沒好臉色給他。
“我是無辜的,你都問明白了!別生氣了!皇阿瑪叫起呢,我都不知朝服收在何處,還有朝珠擱在哪兒?”
“這丫頭說話不老實,我再挑好的服侍貝勒爺!”墨涵還是冷冷的。
胤禟也猜不出她還在氣惱什麼,只催促道:“八哥,快去更衣,是叫大起!”
墨涵聽了,倒不再耽擱,徑直回屋,胤禩回頭朝胤禟、蘭兮笑笑,樂顛顛的隨著去了。
“八哥被管得好慘!”胤禟惋惜道。
蘭兮哼一聲:“八哥樂在其中!你倒是沒人敢管的九爺!”
“哪裡哪裡,我巴不得你多管管我呢!”胤禟一張俏臉媚笑著。
墨涵幫胤禩換好朝服,可臉還是繃著,沒有一絲笑容,胤禩卻不再如先前一般的擔憂,只好言好語哄她。也不管她是否樂意,就摟著要親,墨涵推開他,重新為他把蟒袍補服整理好,掛上朝珠:“去吧!有話回來再說!你逃出生天了!”
“我好幸福!你一下子就識破奸計!”
“什麼奸計?難不成有刀抵著你的背,讓你去學唐伯虎點秋香?”
“那是我的錯,再不會有這樣的事!”
“若不是看在一條人命上,我就等你一腳踢死她,讓你百口莫辯!”墨涵強忍著笑,想到他在人前雖做出放浪形骸的樣子摟了那女人,卻放不下心理底線,雖有可氣之處,然可愛更甚。墨涵把帽子給他戴正,捋了鬢角:“我也是想著貝勒爺那樣在乎孩子,說不定春宵一度,已是珠胎暗結,總得為貝勒爺留下活口吧!那一腳下去一屍兩命就不妙了!”
胤禩卻不再嬉笑,正色道:“就算此刻沒有小愚、小魯,我也不會與其他女人生孩子!涵兒,我知道你心底有些什麼顧慮,別再一個人承擔,我們是夫妻,有事我們應該共同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