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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卻說些令人心寒的話,讓她為他生子,竟是件委屈她的事了!想到此,他已無力發火,只負氣道:“孩子,孩子對你而言,不就是意外麼?我冒死去無錫見你,卻連累你出了這意外!實在抱歉得很!”

“你大可不必冒這樣大的風險,你府裡能生的女人多了去了!皇上不是賜了個‘旺’字,你不去做實了豈不可惜?便是此刻去挽回綺雲的心,也還不晚!”

“這樣狠絕的話你也說得出口?”胤禩咬牙切齒,眼中似有冰霜凝結,如看陌生人般注視著她。他無力的仰起頭,七竅相通,那強忍住的淚倒灌下去,微鹹的液體卡在咽喉處,幾欲窒息,只得徒勞的握拳擊胸,強迫自己清醒。

“果然是王孫貴胄,許州官放火,就不許百姓點燈了!”

門忽地被推開,胤禟滿臉笑容進來,勸說到:“事情也不急這一兩日,慢慢談,何苦爭起來?”

墨涵是聽得一頭霧水,胤禩卻是更加傷心,他悶不作聲,只痛心的盯著她,那神色竟比怒容更令她覺得疏離。

這一停頓,墨涵咬得唇已滲出血珠,痛楚令她稍稍冷靜,仔細想來,倒知胤禩絕不會無端抓狂,可氣頭上,再多言,她也難以控制情緒,只怕更錐心的話都能冒出來的,彼此會失去理智,傷了多年的感情。倒不如暫避鋒芒,待他褪了煩躁另作長談:“胤禟,你來得正好,勸勸他!我說什麼他都是聽不進去的。”

她忽然的大度,胤禟倒覺得離奇,看她精神不濟,想起胤禩說她是因孩子不適才去的松鶴齋,問道:“墨涵,不是孩子有什麼吧?”

“沒事,小愚只是有點發熱,許是長牙引起的煩躁。幸虧我去了,太醫沒來由的就要呈方子,卻是些安神的湯劑,被我臭罵一通。不過稍微冷敷就降了溫,只是睡不踏實,非得抱著,他才安心。”她娓娓道來,卻不去看胤禩,連胤禟都知道過問孩子的好歹,他卻忘個一乾二淨。

“那你抱了他一晚上?”

“不滿百日就離了身邊,眼看又要幾月不見,我總不能厚此薄彼,等小魯醒了,逗著他玩了半個時辰。都是乳母在餵養,真怕他們認不得我。”墨涵說得心酸,不願表露於人前,“你且勸勸他,我去透透氣!”

胤禩畢竟是個大男人,初為人父,孩子又從來不在身邊,沒有那切身的體會,雖有些自責,骨子裡卻還是覺著帶孩子本就是女人份內之事,心中對墨涵的重重怨氣非但未減淡幾分,反而埋怨她將孩子送走。可見她要走,知她沒有不敢的事,怕她當真一去不回,竟有些不依不饒,故意拿話刺她:“只怕你是急著去會情人!”

“八哥!你這是什麼話?彆氣急了胡說!”胤禟唬了一跳,說墨涵旁的事縱有一時片刻的糊塗,可說她對胤禩有異心,他是打死也不信的。

“我是眼見為實!”他顧不得體面,逼視著墨涵。

墨涵怎麼也沒想到是那信在作怪,倒憶起恪靖所言,那曠野中與舜安顏會面的人還能是誰,舜安顏是佟家的人,佟家不也是有名的八黨麼?不曾想胤禩竟能沉住氣,隔一日方才發作,想來他並不知她於舜安顏一事的瞭解,估計是得知那人安然回京,才來對自己興師問罪。可墨涵自覺與胤禛並無甚親密舉動,胤禩卻如此光火,她的火氣也就復燃,譏諷道:“你眼見我與他在一處,都忍得住不出來制止,此刻還叫囂什麼?可知捉賊見贓,捉姦擒雙!當時你就該跳將出來,拿了鐵證!只怕你自己也是做賊心虛,約了什麼人遠離著行宮會面吧?既已忍了,這會子就別再逞能,免得牽扯起來,露了狐狸尾巴!”她急火攻心下,倒沒有不敢說的話。

“你,你簡直不知廉恥!你這算是不打自招了吧?”

“錯了,貝勒爺,你雖未管著刑部,不明大清律法,才剛不也教了你麼?捉姦要擒雙!我這就出門,你可瞧好了,別又走眼讓我溜了!只是到了官府都要為難,這丈夫才可做原告,只怕你連擊鼓鳴冤的資格都沒有!”

那“奸”字又被她輕易說出口,他根本不敢再去看她,只怕再看,忍不住要掐住她咽喉制止她的惡言毒語。他冷笑一聲:“是,他管著刑部,竟教了你這許多!我倒是沾光,受益匪淺!我還該登門道謝才是!”

說到刑部,胤禟總算聽出點兒門道,知道爭端起於胤禛,無論何事,老四都是八哥心裡的一根刺。可見二人又開始肆無忌憚的相互攻擊,言辭犀利外字字戳在對方心口,再吵下去不定鬧出什麼花樣,都接近於歇斯底里的狀態了。他覺出八哥是不願墨涵出門的,便靈機一動,狠命拉了他出了花廳,又吩咐下人:“請福晉來陪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