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背後摟住她,她是那般的瘦小,簡直能數清每一根肋骨,他一定要把她養胖。在她瘦削的肩頭吻了一下:“涵兒!”
“嗯!”
“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你說呢?”
墨涵還是裝作茫然:“我都不知道你說什麼?”
他把一口長長的氣緩緩的吹向她的頸項,墨涵立刻癢得求饒:“好了,我說!”她蹭得離他遠些,“不過爾爾!”
他發覺她怕癢,又用腳趾去撓她的腳心,胤禩自己都不知道他也會有這樣的頑皮,真的是近“墨”者黑了。
墨涵是投降派,沒有打死也不說的強硬:“哦,好了,我求饒!我說我說!”她嬌喘連連,“四個字,你猜猜!”
他修得光滑的指甲掠過她的腰際,又如彈琴般撫弄她的大腿。
“不用你猜,我說!”墨涵不肯受制於他,起身趴在他的身上,又十指交纏,把他的胳膊拉向兩側,看著他的眼睛,她是笑意盎然,“四個字,乏善可陳!”
他們初相遇時,他不就是傲氣十足的說什麼“不過爾爾”“乏善可陳”麼?
墨涵安心要逗得胤禩惱怒,可他卻不上當,反而藉機反駁:“哈哈!你是想用激將法故意引誘我麼?還不夠麼?”
墨涵被說得羞紅了臉,把頭轉到一邊,不去看他,用蚊子似的聲音說:“我的郎君是力拔山兮氣蓋世!”
“那你此刻還要麼?”
“不、不、不,細水長流總好過暴食暴飲吧?”她忽然沉思什麼,“胤禩,你不會嫌棄我吧?”
“嫌棄什麼?”
“好比我這麼瘦,不夠肉感;又好比我都沒有技巧可言,你會不會覺得無趣?”
她也會緊張這些,倒讓胤禩覺得她話裡有話,雖疑心,卻不知從何提防,她的問題還必須得在眼前解答:“瘦麼?不打緊,我會把你養得胖胖的,至於技巧麼?”他壞壞的一笑,自以為很得意,卻不承想已被算計,“路漫漫其修遠兮,我們一起上下求索。”
墨涵立刻用食指點住他的唇,說:“記得你的話,哪天你敢嫌棄我,我可記著你今日說的話!”
胤禩暗自嘲笑自己,居然會誤認為墨涵會庸人自擾,實在滑稽,不過她這樣緊張自己,實在是受用得很:“嗯,我會記得!”
她慵懶的趴在他身上,這時候的氣味和方才不同了些,許是激情中的汗液讓體味散發得更濃郁,墨涵調皮的用舌頭去舔胤禩的面板:“啊!你出了汗,身子上就像灑了鹽,是鹹的哦。”
“我的涵兒是蜜泡出來的,該是甜滋滋的,我也要嚐嚐!”胤禩是個實幹家,話音未落,就已展開攻勢。
天啊!天啊!又來了!墨涵睜大眼睛訝異的看著他:“野獸!”
胤禩眯眼一笑,手摟纖腰,說:“你此刻便是罵我禽獸,我也是情願擔當的!”
墨涵的腦子裡又是奇怪的聯想:“古代麼,都習慣把春天分為季、仲、孟三季。我的春天麼,也是這樣的!”
暗流
綺雲正對著菱花鏡細描柳眉,房門被推開,胤禩對著她一笑:“你起得早,換了衣服還得去給皇太后、皇阿瑪見禮,額娘那裡就不必去了,我才剛從那邊過來。”他倒是沒說謊,他才以生米做成熟飯的姿態向惠妃和盤托出一切,額娘畢竟是額娘,巴掌掄起也不曾打下,沉默半晌,還是答應著為他倆再想法子。他只是在盤算著怎麼也該讓墨涵這個真真正正的媳婦去趟長春宮,見見自己的親額娘。良妃人雖怯懦,心卻是好的。
胤禩拿了吉服走至門前,又回身說:“這宮裡,你原是熟悉的,也別認生,想去什麼地方去就是了,兄弟們是打小就認識的,也別太拘束,該怎麼玩還和以前一樣。”
綺雲暗自打量著胤禩,只一夜,他盡掃陰霾,連帶對她也是和顏悅色,眼睛清亮的如兩汪湖水。難道是惠妃勸說了他麼?其實她倒不畏懼什麼,只要長期相處,自然能生出感情,何況她最大的對手不是還傻睡著麼?她高高興興的換了衣衫,滿意的瞧著自己的模樣。
胤禩在院子裡等著她,二人並肩走在紅牆間,招來陣陣豔羨的目光,綺雲暗暗對自己說:“今後我就是大清的八福晉了!”
墨涵是睡夢正酣,朦朧記得胤禩說要去走什麼過場之類,她也想起身替他更衣,可她實在是困得眼皮都睜不開。胤禩坐在床沿穿靴子,墨涵把頭挪過去挨著他,好似片刻也離不開,就靜靜的挨著都讓墨涵有莫大的幸福感。胤禩少不了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