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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我多大,該比你們都大!”墨涵在心底說,腦筋一轉,把書奪回來,岔開話題:“三阿哥,墨涵有一事請教,手抄本、孤本、善本哪樣值錢?值多少錢”

“價錢是隨行就市,我也說不好。孤本,孤,獨一也,自然值錢些。”胤祉這個書呆子忘了剛才的話茬兒,只同胤祐討論古書,墨涵卻在盤算這孔尚任的原筆孤本定是上品,隱約記得有曲本拍出百萬天價。她以前就尋思過,要穿回現代的話,定要帶上點官窯瓷器,可瓷器易碎,還不及帶點字畫、書籍的好。而書又比字畫好,字畫收藏的軌跡世人知道得明白些,不好交代來歷。

“三阿哥,你那裡藏書多,借我點好書瞧瞧可好?皇上都說讓我多向三阿哥請教學問呢!”墨涵一臉認真,打的卻是書的主意。

胤祉倒不料她要厚著臉皮騙書,只隨口問:“皇阿瑪說讓你隨大哥學件樂器,你可想好學哪件了?”

墨涵悻然的搖著頭,看來是要快跑,否則被老康逼迫成古代特長班的受害兒童了。

“格格,這可是要緊的?”佩蘭把信展平了遞給墨涵。

是那日賭氣不曾看的胤禛的信,墨涵平復了情緒,嘟著嘴道:“看你怎麼狡辯?”她當時氣惱之下只顧著罵胤禛,卻不曾細說緣由,可他卻猜出她所為何事,信裡只說讓她安心,他自會將事情掩蓋下去。她又嘟著嘴罵罵咧咧一通,可冷靜下來也覺得太過莽撞,畢竟世間事機緣巧合,自己也不該憑著一絲聯絡就認定是他的過錯。又想著那日給他一巴掌,他一個皇子,還是容忍了,是給太子面子麼?她甩甩頭,不做他想。

十月初一,是胤祥和墨涵的生日,索額圖去年對墨涵都是不予理睬,今年卻太陽從西邊出來,頭一日就送來不少東西,除了日常家用的服飾八套,居然還有一件此時的稀少物件——懷錶。時間似乎對墨涵沒以前那樣重要了,每天都有人提醒著起床、吃飯、請安、睡覺,雖然玩起來就忙得不可開交,卻無一件要緊的事。好比這幾日,就是在演習著《桃花扇》的段子,把記憶中孔尚任最後傳世的作品與現今的手稿的差別找出來,寫在紙上。這樣估計能應付了,與孔尚任打好關係,再讓糖糖去接觸他。墨涵看了那表一眼,就隨手賞給佩蘭,三推四謝下佩蘭才敢收下:“格格,您對奴婢們實在太好了,不說平日裡什麼都賞了那麼多東西,就您的脾氣也是極好的。”

幾句話說得墨涵也有些不好意思,佩蘭服侍她一年多來可謂盡心盡力,然而自己從來沒有出於階級感情真正關心過她,實在慚愧。

佩蘭拿出個繡工精緻的荷包遞給墨涵:“格格,這是奴婢自己繡的,祝格格壽比南山。”

墨涵有些歡喜過望,拿著荷包愛不釋手,反而讓佩蘭不自在,哪裡見過這樣對值錢物件不屑一顧,卻在意奴才獻的小東西的主子。

旁的有各宮娘娘的賞賜,大家都還給太子面子,惠妃賞得最多,密嬪的倒別緻,一幅繡屏上各種形態的綠蝴蝶翩然飛舞。也不知道是誰去嚼了舌根,老康和太后得了訊息,賞的居然是某涵最實際、最喜歡的——錢,只是老康沒有太后出手闊綽,只給了六十兩,太后賞的既有分量又有趣味,十兩金豆子!這錢財多到可以隨意花銷時就不會太在意了,墨涵從來覺得在現代無非就是房子大一點、車車買好點,可人還是隻能睡一張床、坐一個位子。雖然QQ車和邁巴赫有絕對不能相提並論的差別,可墨涵更在乎身邊一起看風景的人。突然成了暴發戶,她實在無所適從,只把繡屏放在桌上,銀票放在荷包裡,別的全丟進箱子。

等到初一這天,早早的墨涵就被佩蘭催促著起身,這立冬還沒幾日就凍得要命,乍一掀厚厚的棉布簾,就有凜冽的寒風颳在身上。墨涵賴著不願去院子裡,佩蘭卻偏拉她出去。

今冬的第一場雪就在昨夜悄然而至,估計雪量不大,只把絳雪軒輕覆一層,可那幾樹西府海棠竟有些奇怪,那白色卻掩不住早就枯枝的樹幹上莫名出現的紅色花朵。墨涵狐疑的揉揉尚且惺忪的睡眼,沒錯啊,是朵朵嫣紅的海棠如雲盛開在枝頭。這幾日可沒什麼小陽春,哪裡就讓它毫無預警的開花了,昨日可連一個花苞都沒有的啊?

墨涵是百思不得其解,走到樹下仔細看,才發現那花竟是沒有花蕊的,片片花瓣實是用紫紅的絹帛製成,密密麻麻用褐色的棉線纏繞在樹枝上,遠看是斷難察覺的。若非這突如其來的雪,倒真以為四月芳菲重現。不過這雪的白倒襯得那花的紅愈發豔麗奪目,白雪掩映下的花瓣又添著淡雅。

如此的心思、如此的用意,除了胤禩還有何人,一夜工夫,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