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祐慌著拉胤禟到條案前欣賞畫作,畫一展開,只匆匆數眼,就把他的目光深深吸引住,待得細看,禁不住連聲讚歎:“三哥,你的收藏果然不同凡響!仇英的大作我花了好大力氣不過得了些贗品,能找到前朝臨摹得逼真的就算萬幸了。你可真有法子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胤禛、胤禩不約而同的去打量胤祉,後者只得尷尬的乾笑兩聲,放下茶杯,搖著頭說:“可這畫已被無所不能的恩古倫格格要了去送給四弟了!”他這話機鋒逼人,他明知畫已到了胤禩手中,卻刻意張冠李戴。
胤禛、胤禩四目對視,卻有不同的苦澀在心裡,畫是無所謂的,那人,是想所謂也由不得他們的,沒有爭鬥,卻得分個高下,都下意識的咬了唇,又都後悔此刻這個不合時宜的舉動。都不做聲,把目光轉回胤祉,等他的下文。
胤祉只揮手招呼他們去觀畫,二人只得起身應酬,猜不透他用意何為。
“三哥,你別是捨不得了,想把畫要回去吧?宴請了我們,好在墨涵跟前作說客吧!”說這話的是胤祐,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二人都是愛惜這些物件甚過自身,簡單的道理反而是他看得明白。而胤禛、胤禩都是“局”內人,總把事往復雜裡想,偏偏忽略了最簡單的答案。
“哈哈!還是七弟瞭解我!墨涵是你的徒弟,你勸了一定有效!”當初胤祉也是出於擔心事情捅到老康那裡,一則他不該事未起頭就炫耀老爺子給的差事,再則,自己揣著好東西卻忘了君父,懷璧其罪,是以快馬加鞭從京裡取了來堵墨涵的口,可這小丫頭不當回事就給了老八。如今豈止後悔,才不得以想了這個法子來求眾人。
胤禟不懷好意的笑著,拿眼去看胤禩,瞧他的態度。三哥素來不歸於任何一派,和誰都好,和誰都不過密。
胤禩豈有不明白胤禟的意思,可此時卻無那樣的心思,只淡然道:“那隻得四哥忍痛割愛了!”
胤禛冷冷的回道:“東西可是交到八弟手裡的!”
這說的都是空話,誰也不說不給,卻也沒應承半句。兩人也是針鋒相對,說的是畫,指的卻是人。
胤祉只好小心翼翼的賠笑。
“你們真逗!既然畫是墨涵的,還不如等她來做主!”胤祐嘴裡說著,眼睛卻專注於畫。
一直悶聲不響的胤祺卻開口了:“老三,你還不如叫太子去給你勸呢!”
他這個笑話未免也太冷了些。他和墨涵少有往來,算是被請來作陪客的,誰都不打算去徵詢他的意見。眾人還在打著肚皮官司,胤禛與胤禩都掛著淺淺的微笑凝視著對方,都不掩飾自己的心思。
胤祺咳嗽一聲,掃視一週,專注的用指甲套捋著海冬青的羽毛,用他那世外飄渺的聲音說:“你們啊!一件東西竟比人要緊了!那墨涵算是跟著你們誰出來的啊?太子可把她託付給誰了?”
這莫名其妙的幾句把大家都說懵了。
畢竟胤禟同老五一母同胞,知他脾氣,若非和他有關聯,他是決不多言。此時說這些,實在蹊蹺,趕緊問:“五哥,墨涵是跟著皇阿奶出的門,跟咱們兄弟何干?”
“哦!那就好!”
“好什麼?”
“那她出了什麼事兒就不同你們相干了!也不會有誰來怪責我了!太子那裡我自然懂得如何交代。”胤祺從隨身的皮囊裡取了些乾巴喂他的寶貝海冬青,“三哥,您打算幾時開席啊?弟弟我可是空著肚子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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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一段:
我時常困惑於如何去把握男人的心理描寫;比如涵子這次小出軌,我就不知道該怎樣拿捏88的尺度;男人;那個時代的男人會是怎樣的態度;當然不能讓88完全是古板吧?可我還是在反覆斟酌。向老公諮詢這個問題,前提是他從未讀過我的文;只是知道我在做這樣一件事。我給他形容涵子喜歡88;8844都喜歡涵子;涵子出於一種孩子般的好玩去kiss了44;88見了正常的反應是怎樣。若是涵子去認錯,88又該是怎樣的態度。
我老公的答案如下:〃耍高興了哈?還記得自己姓什麼嗎?還可以去再耍奔放點兒;耍盡興!〃
我又白問了;還顯得出格的是我一樣;暈!
胤禟喚了幾聲,胤禩才讓馬跑得慢些,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八哥,就算人受得了,也該讓馬歇歇啊!天明前咱們還得靠它回來。”
胤禩也不做聲,只是默默的下馬,牽著他的鷓鴣步行,片刻也不願耽擱。胤禟知道再勸亦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