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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涵兒,我知道你是為著我好才說這些,可我真的沒有那些非分之想,我只是希望能讓皇阿瑪更器重我,額孃的日子才會好些。再說那把椅子也非人人都願意去坐的。二哥都想逃,何況我呢?別再替我憂心了。”胤禩的話語由衷的透出他的澹然。

墨涵在心底暗自反省:“原來自己竟如此的不瞭解他,雖然是最親近的人,可還是抱著史書中的成見,總以為很瞭解他的理想、抱負,以為九五至尊是他心中所求。事實卻大相徑庭。”

“胤禩,那我們將來離開這裡,到一個很遠的地方,也不做隱士,卻能遠離宮裡的爭鬥,好不好?”墨涵心裡盤算著。

“好啊!那我得想想該怎麼才能養活你,你那麼能吃,若不是太后賞的小廚房,你早就把二哥吃窮了!”胤禩笑著逗她。

“我都考慮好了,你適合做人力資源管理,就是考察不同人的能力,再決定他們做什麼工作合適。”

“這是吏部的事啊?”

“差不多!你還可以在類似國子監的地方教書,你溫文爾雅,肯定招學生的喜歡,不過你不許答理那些女粉絲。”

“涵兒,你的話我怎麼聽不太明白?”

“今後,我就會給你多說這些話,你不光要學著聽,還要學著說。不忙的時候,你還是多去教堂向孔喜請教,學好你的法語,將來會有用處的。”她又在規劃帶他穿越。

他卻是一味的由著她:“你說什麼都好!”

“胤禩,聽胤禎說萬歲爺要奉太后東巡,你會隨駕麼?我真想跟著去,若能見恪靖一面就好了。”

“你先別惦記東巡的事了,今日皇阿瑪不知怎麼想起你了,問二哥教了你些什麼,古靈精怪,還追問七哥你的畫學得怎麼樣了,哪天該考考你了!”他把她兩鬢的亂髮捋至耳後。

可墨涵的搖頭晃腦立刻又讓髮絲紛飛:“慘了!肯定是記恨上次胤鋨他們捉弄秀女的事,萬歲爺把帳還是記到我頭上了。那麼多兒子、女兒不管,管我做什麼,真是有閒心!”

“不管住你,要學淘氣的人太多了,如今除了胤祥被四哥管著,餘下幾個小的誰不跟著你胡鬧?小十五才多大點兒,卻把師傅折磨得頭痛,皇阿瑪一樣覺得這是你調教的結果。”

“這有什麼不好,這才像個孩子。胤祥都被拘成個小老頭兒了,有什麼意思,一門心思護著老四。”說到胤禛,她總覺得是心底一根刺。

“你別對四哥那麼多抱怨,是他求著德妃暫時沒有宣佈溫憲的婚事,不是有意刺激恪靖的,舜安顏那裡也是他安撫下來的。你的事四哥幾次三番都在暗地裡幫忙。他面雖冷,心卻是熱的。你是不瞭解他,誤會太深了!”

“你就瞭解他?別信這些,你知道麼,他在我那裡都安排了眼線的,對你們,還不知道有什麼部署。孔子說的多看多聽、慎言慎行,還是很有道理的。你要留神隔牆有耳。”墨涵很是一本正經,神色也很凝重。

她的樣子卻惹來胤禩的笑:“真不敢相信,你還會說這個道理,我不勸你,你反倒勸我了。”

是啊,曾幾何時,那個人不是要自己寫過《慎言》麼?什麼時候他的觀點竟影響了墨涵了?墨涵也忍不住發笑,自己似乎在經歷二次成長,身體的又一次發育還能應對自如,卻忽略了心理的成長,潛移默化,自己居然不自覺的因為環境的影響接受了他的觀點——自己曾很鄙夷的觀點。還有什麼改變等著自己呢?

久未謀面的胤祥這日突然來了絳雪軒,墨涵也不刻意親近他,只把玩著手中的書,忍著心底的好奇,偷眼打量他。胤祥也不說話,自己斟了杯茶,慢條斯理的喝著,靜待著。

終究是墨涵耐不住,先開口:“來了又不說話,哪裡還是以前的十三?”

“你也不同以往啊!”胤祥嘆口氣,“你大病一場,身子骨好些了沒?什麼時候一起出宮玩吧,你不惦記天橋的小吃了?”說罷,他從懷裡掏出一套泥偶,墨涵頓覺眼前一亮。都說紅配綠,醜得哭,可是中國民間的傳統藝人卻能大膽的把這兩種色彩巧妙的搭配在一起,紅牆下、柳樹邊,紅衫的男童與綠裙的女童啃著綠皮紅瓤的西瓜,那嬌憨的神態煞是可愛。

“咱們今日就出去,如何?再把胤禎叫上,以前都是咱們仨一起玩兒的。”墨涵倒不願為著那人遷怒胤祥,畢竟從前是那樣的親密無間。

胤祥卻說:“改日再叫他吧!今天咱們單獨遛遛。”

雖覺奇怪,墨涵卻不想拂了他的意,讓他出門等自己換好男裝,就一起出了神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