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胸前,阻擋掌力。心中卻不禁駭然,只想自己明明使封靈咒切斷了她神念與靈力的感應,她怎還能使出如此掌力。
道人自然不知,道門功法講究明心見性,對資質要求極高,而儒門功法本就是從內功武技開始練起。待到內力略有小成,自身修為自然會生成一股浩然之氣,牽引天地間靈力為己用。但能在儒門功法上略有小成者,卻是不多。
朱芯身中封靈咒,無法牽引靈力,但內力仍在。片刻之間,她便以右劍左掌與那灰衣道人拆了二十餘招。朱芯一路強攻,看是佔盡上風,實則暗自叫苦。只因每當掌力打到道人身上,便被他體內靈力化開。而那道人也只與她右手軟劍周旋,軟劍招數變化雖巧,但她修為不濟,招數中的精微殺著使不出來,威力也只平平而已。
道人不通劍招,見朱芯一路快攻,只能左支右絀,甚是狼狽。當下不得不退開丈許,“嗆—啷—”抽出袍地長劍,挺劍又上。他靈力尚在,自然有勝無敗。軟劍走的是極靈巧的路子,朱芯手腕微抖,劍鋒“嘩啦”作響,劃出一片寒光。她急攻數十招,二人也未交鋒一下,她又對璇玉喝斥:“你就看著我被人欺負吧!”
璇玉坐在路邊,懶洋洋的說:“我又沒什麼心願,自己的心願自己了。”
朱芯氣得全身發抖,不住喝斥:“你…你…你。。。。。。”說話間右手中劍招更急,左手掌力更猛。但見她右手劍向下斜劈,左手一掌,直拍那道人胸口。道人仍然斜劍撩開,左手劍訣不放,靈力在身前一滯。
璇玉微微一笑,突地身形一閃,襲到道人背後。出指如風,連點那灰衣道人背後的腎俞、名門、志室和氣海俞穴。道人身前靈力一散,朱芯左掌隨即拍上。掌力到處,頓時將他震飛出去。璇玉身形後倒,雙手支地,身子避過那道人飛身撞擊,接著飛足倒踢,又在那道人的尾閭穴上補了一腳。
朱芯軟劍一抖,縱身竄出,直刺倒在地上的道人。她掠過璇玉身邊時,左手向右探出,手掌連翻,“啪—啪—”兩聲脆響,順手打了他兩個大嘴巴。
璇玉心中一擰,急忙拉住他說:“先別殺他!”
朱芯冷哼一聲,轉過身來,左手順勢反肘揮出,又要抽璇玉幾個大嘴巴。璇玉急忙伸手一格,喝道:“幹什麼!”
朱芯冷冷的說:“說話不三不四,躲著見死不救,自己說該不該打。”
璇玉笑了笑,又向她解釋:“我倆若是一起上,定打不過這道士,若不是他全身靈力都在身前與你掌力相抗,我哪能點得住他。”接著又湊到朱芯耳邊悄悄地說了點那道人的幾處穴位。
原來腎俞穴和氣海俞穴在第二、三腰椎棘突旁一寸半處,均屬足太陽膀胱經。名門穴屬督脈,在第二、三腰椎棘突之間。而志室穴在第二腰椎棘突下,旁開三寸處。這四處穴位都與腎臟息息相關,若被強勁指力點中。都能衝擊腎臟,阻血破氣,挫損陰陽,至人委頓不孕。朱芯略一思量,只羞得面生紅暈,跺了跺腳,一拳打在璇玉胸口,轉身便走。
璇玉湊道道人身前,笑著說:“道兄可莫想運勁衝穴,不然你可討不到老婆!”說著又點了他頂門百會穴和腦後玉枕、啞門二穴,接著做了個鬼臉,轉身而去。道人只覺頭腦發暈,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二人返回木屋,取了寶劍,又稍事歇息,一起騎了大牛,向東奔去。二人一口氣跑出了百里,璇玉再也支援不住,只得找到一處山洞,各自睡去。
二人醒來時已是次日清晨,這時二人均覺體內封靈咒已自解去。朱芯整了整儀容,自去搜尋野味。璇玉見她懂事,也盤膝坐好,暗運內息調養。朱芯尋了大半晌才回來,她撩開洞外藤蘿,卻還帶回一個五六歲的丫頭,這丫頭一身白衣,披頭散髮,臉色慘敗,神情兀自驚慌。
璇玉詫異的問:“這丫頭是誰!”
朱芯說:“我見她在林中躲避一群惡漢追捕,便帶了她回來。”
她剝了兔子,卻不敢生火。因為外面有人搜尋,大白天裡,生拍一點沒把握好,柴煙飄出,暴露了行蹤。更不敢佈下靈力結界,生怕其中還有修煉者。
璇玉笑著說:“野外生火的本事我可高明的很,咱們扒個土灶,只要煙道搭得好,保管沒有半點菸燻出去。當下三人一齊動手,在地上挖了一個土灶,朱芯搭好柴火,握住一把枯草微一運氣,枯草立時燒著。璇玉拔劍出鞘,對著竹筒吹氣。原來底部早被他鑽了一個小孔,也可用作生火。一時間火苗燒得“嗚—嗚—”作響,果然沒騰起半點柴煙。
野兔架上爐灶,油脂滴到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