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審配搖搖頭,極為肯定地說道,“在下方才聽到了,決然不會有錯!”
龐統望了一眼審配,閉眼
靜靜一聽,猛然睜開雙目,皺眉說道。“不好!高覽將軍肯定是接見曹軍斥候了!”
“什麼!這該死的高覽竟然如此不謹慎!”袁紹聽罷又驚又怒,急忙對浮橋邊的高幹喝道,“元才,叫將士們加緊渡河。快!”
“這”高幹猶豫著望了一眼已人滿為患的浮橋,遲疑說道,“舅父,侄兒我已叫將士們加緊渡河了,只是三日時間過於短暫,浮橋略有些窄,若是不謹慎一些,萬一將士失足落水”
“失足落水”愚子!你可知道若是此次攻不下曹孟德主營,我等又要折損多少將士…一農紹急聲喝道。“眾將聽今!加緊渡河,給我將曹軍刮山午!”
高幹面色漲紅,猶豫一下,轉身對橋上袁軍喊道,“全軍聽令,主公有令,加緊速河!”
頓時,袁軍渡河的速度便快了三分,可惜卻是用人命換來的,隨著橋上袁軍越來越多,也有越來越多的將士被擠落下河,哀嚎著被奔騰的黃河衝入下游。
對此,袁紹頓足怒道。“你等可是要叫曹軍知曉耶?”
急怒中的袁紹當即便搶過身邊侍衛手弩,將其中一名哀嚎求救的袁軍射殺,眾軍無不動容。
唉!此事雖極為不仁義。不過卻是唯有如此了,萬一引來其餘營寨的曹軍,死守對岸,那我軍就功虧一簣了龐統暗暗嘆了口氣。
也是,空有百萬大軍。若是渡不過黃河,那麼便只能徒然損耗糧餉,於大局無益!
而袁紹卻不知。距離他們二、三十餘里遠的上游,亦有一路兵馬
曹軍!
“將軍!”望了一眼那件往日為主公身穿的鎧甲,一名曹軍副將低頭說道,“將軍。我等下游三十里處,袁軍果然搭起浮橋,正加緊渡河,然而我等卻在此按兵不動,此恐怕”
“唔,方才曹洪將軍已按約朝天射出三支火箭作為警示,此時袁紹先頭兵馬恐怕正急攻我軍大營。不過你等不必擔憂,此事全然在郭軍師算計之中,我等只要按計行事便可,對了,袁軍有多少兵馬過河了?”身穿曹操鎧甲的,恐怕如今也只有趙雲了。
“唔”那副將估算了一下,遲疑說道,“兩萬”或許兩萬五,”
跡不夠!”趙雲搖搖頭,凝神說道,“軍師吩咐之物。你等可曾準備妥當?”
“額,如今只有三十餘根。怕是還要再過些時辰”
“唔”趙雲點點頭,冷眼望著黃河下游方向,按劍說道,待袁軍有十萬兵馬”恩,六七萬兵馬過河之際,我等便按計行事,截斷袁軍退路,你等可明白?”
“是!末將明白!”那副將點頭應喝一聲,隨即望了一眼身後,只見身後堆積著一狠狠粗大的樹幹,在樹根的那一端,被刀斧劈成尖銳狀,,
而那堆樹幹之後,猶有不少將士正汗流浹背,摸黑揮著刀斧
近了!近了!曹營近在咫尺了!
望著不遠處隱隱約約曹軍主營的輪廓,高覽心中又是緊張又是竊喜。
“幸好我等一路急行而來”高覽暗暗鬆了口氣,指著曹軍主營喝道。“殺!殺進去!”
喝!”隨著一聲大喝,五千袁軍猛然衝向曹軍主營。
哼!果然來了!守衛著此門陳到、曹昂對視一眼,俱是暗暗冷
。
“何人?”只見曹軍營門之上傳來一聲驚喝,隨即便是驚慌失措喊道,“袁軍”袁軍襲營了√瀣軍襲營了!”
“該死!”高覽皺皺眉,當即取過身後戰弓,朝著出聲之處射出一見,瞬息之間,那嘶喊的聲音戛然而止。
“攻上去,攻上去!”高覽急切吼道。
他一下令,便有無數袁軍冒著曹營上射來的箭支,搬開拒馬、鹿角,用綁著繩索的鐵鉤勾住營的木牆,意圖以此物翻越營牆。
主營營門之上。曹昂瞪大著眼睛,望著身邊陳到用手取出牢牢咬在嘴裡的箭支,愣愣的點頭贊行說道,“叔至,我發現你武藝緊張帆…”
“呸。呸!”感覺自己牙門有些鬆動,陳道吐出一口含著血水的唾沫,皺眉說道,“為何喊的是你,他射的卻是我?”
“這你要去問那袁將!”曹昂聳聳肩笑著說道。
狠狠瞪了曹昂一眼,陳到握緊手中長槍,正色說道,“按軍師之計行事。叫將士放棄轅門,退入營內!”
“是,陳大將軍!”曹昂笑嘻嘻地抱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