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一名曹兵小心問道,“將軍傷勢可有大礙?”
“皮外之傷”皮外之傷”其實張遼已是疼得冷汗直冒,幸好此刻的大雨,掩蓋了他的心虛。
回頭望了一眼戰場之上,張遼卻發現此處的戰事已近尾聲,些許殘存的劉表軍俱是紛紛投降,任由曹軍處置。
再看此刻地面,就連泥水,亦是呈現紅色”
“文遠”遠處傳來一聲呼喚,原來是徐晃。
走進張遼,徐晃上下打量一眼他,驚愕問道,“何人將你傷至如此?”
“一個叫魏延的混賬!”張遼低聲罵道,隨即望了一眼自己傷勢,皺眉嘆道,如此傷勢。恐怕要在床上躺個把月了”
“魏延?”徐晃皺皺眉,隨即搖頭說道,“看來劉表帳下猛將亦是不少啊,方才與我交手的那將,喚作文聘文仲業,槍法精湛,實乃勁敵,”
“勁敵?”張遼面色古怪得打量著徐晃,見他渾身上下小傷不斷,大傷無有,哂笑道,“好一個勁敵
“文遠誤會了”沒想到徐晃搖搖頭嘆息說道,“此人知進退,不戀戰,當是勁敵!”
“原來如此”張遼點點頭,算是明白徐晃的意思,隨即心中忽然想起一事,出言問道,“我自方才始,就不曾見到側子柔兵馬,莫非,”
“來是來了”提起此事,徐晃便心中大笑,拍著張遼肩膀說道,“可惜今日上天心向我等,那側良所率的盡數是騎兵,此地如此泥濘,他豈敢陷身?在外圍繞了一圈便退卻了”
“嘶”徐晃一拍,正中張遼傷口,只見他渾身一顫,低聲罵道,“該死的,我如今可渾身是傷,”
“抱歉抱歉”徐晃訕訕一笑,隨即正色說道,“子和率軍追擊荊良去了,如此大雨,荊良兵馬跑不遠,子和留下話,叫我等前行與司徒大軍匯合,他待助張將軍攻下安眾之後,自會率軍歸去。”
“什麼都好,什麼都好”張遼小幅度得揮揮手,抽氣說道,“此再事便由公民一人處之,我卻是要去包紮一下傷口,若是就這樣,怕回不回得了司徒大軍都成問…”
“額”徐晃一愣小見張遼表情不似作假,急忙說道,“如此;文遠且去。”
點點頭,張遼忍著痛將胸肋的一根斷骨板正,隨即又怒罵一聲,“魏文長,,甚是該死!”
而與此同時,張遼口中的魏延卻是猛得噴出一口鮮血。
“文長?”駕駐著戰馬的文騁回身驚聲喚道。
“不,不礙事”咳咳”身受重傷,卻又要受顛簸之苦,魏延自是苦不堪言。
“我等,如今向何處而去?”
只見文聘面上閃過一陣愧疚,嘆息說道,“我等深負主公重望,唉,也不知主公要如何責罰我等”
“大不了一死”魏延滿口鮮血,哂笑說道,“如今對於我而言,生於死,不過在那半口氣罷了”唔,仲業,若是你不想叫我死於你馬背之上,可否緩行?”
“哦,我倒是忘了我等已逃出曹陣了”
於此同時,江哲所在安樂!
望著屋外的傾盆大雨小江哲站在門邊,重重嘆了口氣。
“司徒有心事?”屋內桌案旁,賈詡一手手持黑子,一手手持白子,下的不亦說乎。
“非是有心事,只是有些想念身在許都的妻室”
“快了”賈詡下了一枚白子,將黑子一條大龍破去,隨即拍了拍手起身說道,“如今,只待揚州袁術出兵,劉表自是無力再起事端,我等所重,乃是西涼馬壽成兵馬,只要司徒按詡計謀行事,當可誅馬騰於此地!”
“唔”緩緩點了點頭,江哲皺眉問道,“文和,洛陽”當真不保麼?”
“非是不保,此事利大於弊,如今曹公之窘迫,乃是地廣而兵稀;就算司徒今日能打下荊州又如何?沒有足夠的兵力把守,僅僅是為他人做嫁罷了?如今,既然我等唯一的“盟友,袁公路欲取荊州,不如且叫他與劉表兩相爭鬥,至於荊州,日後再取亦是不遲,當務之急,乃在北面。
如今曹公之危機,在於四面環敵,別的不說,就說那袁紹,為何曹公要如此匆忙從洛陽調兵至官渡?門下雖是不知詳細,亦可推算出:怕是那袁本初亦坐不住了……
“煩!煩!”江哲懊惱地搖搖頭。
賈詡微微一笑,正欲說話,忽然外面走入一曹兵,抱拳稟告道,“啟稟大帥,荊州劉表乃派人送書信至!”
“唔?”江哲有些愕然,皺眉說道,“拿來我看!”
“諾!”曹兵恭敬地將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