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不必。江哲笑呵呵地擺擺手,隨即沉聲說道,“除去皇室、百姓之外。世家與寒門之間的矛盾,自古以來便是如此,何以杜
“何以?”
“呵”江哲苦笑著搖搖頭,淡淡說道,“仲達,世家。不管是如今仍是興旺之世家。還是家道中落之世家,心中所想。不過是光耀門據,傳於後世。仲達以為呢?”
司馬懿張張嘴,愣了半響方才點頭,哂笑說道,“除去一些別有圖謀的。或是如此!”
“別有圖謀?”江哲搖搖頭,再復點頭說道,“仲達言中之意,我明白,不過不光是世家,寒門亦有可能”直達天際!不過最常見的,便是寒門興旺為世家、世家貧落為寒門,兩者雖是對立,然而其中猶有聯絡,這便是無法杜絕之緣由!”
“原來如此”司馬懿點點頭附和說道,“就算根除一些世家,那麼便有另外一批世家誕生,從寒門之中,那麼寒門之中的空缺呢?從何處補至?百姓中?”
呵!”江哲低頭飲茶,笑而不語,待他抬起頭。笑著說道
是我沒記錯,仲達亦走出自世家吧河內司馬家一江哲此言何意?司馬懿心中一緊,隨即心中又釋然,搖頭說道,“若是照著司徒這理論,在下家門,不過是寒門罷了,家父雖早年曾做過京兆尹洛陽令。不過隨著家父被罷免,家道中落。唉”在下幼年四處遊學,亦走出自無奈,若是家中仍有藏書供我苦讀,何意千里迢迢,遊學各地、遭人輕視?”說著他四下打量了一下這客房,冷笑說道,“若是在下家境如廝,方才便不會差點連府門都進不來!”
“哦?”江哲哂笑一聲,抬手給自己與司馬懿到了一杯茶,笑著說道,“不想仲達猶是耿耿於懷”
“那到不是!”只見司馬懿臉上有些泛紅,連忙擺手解釋道,“司徒誤會了,在下的意思是,若是在下家境與楊家相仿,如今就算比不過司徒,亦不會如此籍籍無名,遭人輕視”司徒莫要懷疑,在下往年遊學四處,哼!這楊家還算是客氣的,看在司徒面上”
“所謂世家子弟、寒門子弟,依我之見,日後成就,或仍是寒門子弟猶高一籌
“唔?”司馬懿微微有些動容。
“所謂世家子弟,不過是起步比寒門子弟高。學識比寒門子弟容易罷了,這不過溫室中的花朵,自然比得過外邊的勁草能承受風雨,不是麼?”
司徒之言,每每發人深省雖不是很明白“溫室。的含義,司馬懿亦為之動容。
“世家子弟能學到的,寒門子弟努力一些,辛苦一些,亦能學到,然而寒門子弟的心境,卻不是世家之弟能比。仲達以為呢?”
“在平受教了!”
“呵呵。對了,還不曾問卑達有何志向?”
“志向?”被江哲說得心中激動,司馬懿脫口說道,“在下之志向,便是光耀我司馬家,叫天下人”
“司徒!”就在這時,楊修叩門而入,恭敬說道,“家父得聞司徒親自,心下大暢。本是要親自前來,不過在下念家父年老,是故代替家父前來請司徒赴宴,還望司徒莫要見怪”
“本該如此!”江哲起身笑著說道。
“呵呵。司徒請!”楊修對二人一拱手,抬手說道,“司馬兄,請!”
“多謝!”江哲與司馬懿拱手回禮。
跟在楊修身後,江哲轉首問司馬懿說道,“方才仲達不曾說完,叫天下人如何來著?”
此刻司馬懿已是收斂心神,平復了心中激動,聞言淡笑說道,“司徒說笑了,在下亦是俗人,還能有什麼?假以時日,若是在下能如司徒一般。名傳天下,便是死了也值,只不過”
“呵呵”搖搖頭,江哲望著司馬懿,凝神說道,“莫要妄自菲薄,你日後”不可限量!”
“唔?”司馬懿心下一驚,謹慎說道,“如此要多謝司徒提攜”說著,他好似看到了什麼,嘿嘿一笑,低聲說道,“古人云,宴無好宴,,司徒可要當心了!”
“哦?”江哲愣了愣,待他抬頭望了一眼大廳外的朝中百官,頓時雙眉緊皺。
來的,,
都是帝黨一流麼……
“賢侄!”江哲還未走近廳堂,便聽到一聲笑喝,“怕是有年逾不曾來老夫府上了吧?莫不是嫌老夫招待不周?”
楊彪?司馬懿微微一愣,環視望了四周一眼,心下若有所思。
“世叔言重了。”在廳外眾朝官側目而視的眼神中,江哲不動聲色,上前談笑說道,“近來事務繁忙,不曾來拜見世叔,小侄心下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