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我這輕輕的叫喚聲,佾神突地將我拳入懷中,將那玩笑的一吻加深。
可這時,我的肚子偏要煞風景地發出抗議聲。佾神這才放開我。我紅著臉道:“有沒有吃的?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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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別幹了,你再這麼做下去,那我做什麼?”我一把搶過佾神手中的碗筷,阻止他繼續洗那些盤子。“說好了嘛,有什麼事我們要一起分擔啊。”
“我的分擔不是指這個,我是說,以後如果有什麼重大的事情我們兩個要一起去面對,而不是說家務也由你操手。聽話,緋,乖乖去看書,我一會兒就過去陪你。”佾神一邊哄我,一邊想搶回那些還沒開始洗的餐具,當然我是不會讓他得手的。
他怎麼老要和我過不去?我說過自己很擅長家務的嘛——以前和蒼旎還有師傅在一塊兒的時候還不都是我做這些活兒的?
佾神見我說不通,又想開口,可他一張嘴我就知道他想說什麼。
“神,我的身子早就好了,你也別拿這個來壓我了。如果你真認為我身體太虛弱的話晚上就節制一點兒吧,或者。。。。。。你要一直在下面我也不反對。”我使出殺手鐧,終於使一臉尷尬的佾神無話可說。
這要有我們偷跑出佾雲齋那天說起。
我一直知道佾神不喜歡做受方,每次都不肯主動回應,所以我從不會主動提出要和他發生關係。就連剛和他“第一次”後那段時間裡,我雖和他住在同一間房內,也只是與他相擁而眠,頂多不時會有些情人間的愛撫,互相解決一下正常的生理慾望,省得他又胡思亂想,認為我不愛他了。
後來,他為了我放棄了自己原本可以擁有的一切權利地位後,我知道,我或許一輩子也不可能從他身邊“逃脫”了。
這樣禁慾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總要想個辦法啊。
可這種事情又不可能像那些考試題目一樣總有法子解出來,想來想去,還是隻有一個方法——互攻。
否則難道還要我一直當受?不要吧!那樣我情願不做。
當我把這個在古代絕對算是很露骨的提案說出來時,佾神的神情還真是搞笑呢,眼睛睜得像鈴鐺似的,他這輩子從沒那麼在人前失態吧?
我說出這種話很奇怪嗎?在二十三世紀,同性間的性行為是很正常的,所以根本不會有人為了攻受關係而覺得羞恥什麼的,最多就是像我一樣因為怕痛而不肯當受。。。。。。還有一種是當受當慣了,“不能”當攻了。
為表示我的十二萬分誠意,剛出佾雲齋第三天我就主動在那人煙罕至的山林中勾引了佾神,現在想起來還覺得不值呢,早知道應該在前一天榨乾了他,不然他怎麼能那麼精神?是我錯估了一個禁慾幾個月的男人的“能力”?還算好,他還有點良心,抱著我走了兩天(其實因為我是習武之人,一天就恢復了精力,只是太懶了,不高興自己走而已)。
目前我們的性生活還是比較正常的,一天一到兩次,就說蒼旎的那些小說是騙人的嘛,哪有人能夠從白天做到晚上也不累的?那是禽獸,不是人類!就算我們都練過武功也不可能一天做五次以上啊,超過兩次第二天就準備腰痠背痛半天以上吧!
和佾神在一起的日子過得很平靜,就像以前和蒼旎一起時一樣,卻有有些不同。安心的感覺,真的很好。
我不害怕死亡,在二十三世紀,自殺的人太多了,我們那裡的人大都不珍惜生命,因為活著,如果不能享受,不能心安,時時刻刻都要擔心自己能不能升職加薪,能不能活到明天,這樣的生活,死了還比較輕鬆些。
越是先進,越是發達,就越是墮落。二十三世紀,是個即將走向繁華後的毀滅的時代。
我不會尋死,因為即使世界上再無可以讓我眷戀的東西,我也不會去做那些懦夫做的事情。所謂“生活”,“生”就是為了“活”。
可是,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又是因為什麼呢?
我會挑選一個深山老林並不是沒有道理的——這裡沒有峽谷。
神月泉送來的那些圖象我可沒忘記,雖說不應該相信迷信,但擁有“能力”的我似乎沒有資格這麼說。神月泉不會害我,因為他看著我時,眼中不止沒有惡意,而且充滿了悲傷與溫暖(就是態度惡劣了點兒)。
我真的會掉下懸崖嗎?如果是,又為了什麼呢?是誰害我嗎?還是。。。。。。我自殺。。。。。。
不!不會的,我不是會那樣做的人!況且我現在那麼幸福,怎麼捨得離開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