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行!?如果卿卿你不要我,跟著哪個混蛋跑咯(已經發生過的慘劇),我找誰再要一個天下無雙的娘子啊?伍雲天立刻擺出哈巴狗的腿的模樣,討好地想著。
“誰是你……”薛若離憤怒地一把推開賴在自己身上不肯放手的靳緋旖,打算衝上去好好教訓某個不知羞恥為何物的無賴,卻顧忌到陸續前來觀察難得一見的谷外人的村民而沒有發作。
“你就是啊,娘子。”伍雲天見自己詭計得逞,忙展開笑臉,抱回了自己此生的摯愛,得意地瞪了被他卿卿推得用力過猛猝不及防而摔倒在地的靳緋旖一眼。
誰料薛若離竟趁著他分神,沒來得及防備時,狠狠地掐了他一下——當然,那些圍觀的民眾是看不見的。
伍雲天“啊”地叫了出來,然後像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小狗一樣瞅著薛若離,委屈道:“是你自己答應做我的人的,難道要反悔?”
薛若離俊美無儔的臉頓時映上了淡淡的粉紅,宛若天上仙子,美得不可方物。
連見慣了美人的我也忍不住要心動了一下。
美色當前,伍雲天自然不會錯過。他倏的吻住了那秀色可餐的人兒,旁若無人地調起情來。周圍的群眾不但不感到不妥,反而駐足觀賞了起來,有的甚至鼓掌叫好——不愧是藥谷的人,換作二十三世紀的人也該知道什麼叫“非禮勿視”吧?他們竟然還樂得起鬨!
倒是我,已經開始用同情的目光為某人超度了。
臉皮素來薄嫩的薛若離怎麼經得起如此的逗弄?立刻掄起拳頭,對著伍雲天的小腹猛的就是一拳。
可憐的伍雲天總算再次體會到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了。
“我沒說過要嫁給你吧!”薛若離這回可是真生氣了,在他的觀念裡,嫁給男人簡直像在承認自己是人妖一樣,況且還被人這麼“羞辱”,高傲的他,怎可能不感到憤恨?
“可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啊!”伍雲天仍覺得自己沒說錯。
“我是男人!”
“我每晚都有確認啊。”
“你這個混蛋!”向來沉默寡言的薛若離顯然已經被氣瘋了。
在他進入暴走狀態前,我決定負責平息他的怒氣(這可是在歆每次闖禍後我最常做的事情,已經熟能生巧啦!):
“琉,讓他做你老婆不就萬事大吉了?這樣你也沒失約啊。”
此言立刻讓近乎抓狂的薛若離平靜了下來。他做了幾下深呼吸,冷冷地掃了伍雲天一眼,勾起一個讓人膽戰心驚的陰寒微笑:“就這麼辦吧。”說完,他拉著我離開了這個險些讓他氣得吐血的地方。
可想而知,接下去的日子,某人一定沒好日子過。
最後看了眼面如死灰的伍雲天,我以他剛剛瞪我的眼神回敬了一會兒,便嬉笑著跟著我親愛的琉跑路了。 43 把狗腿地跟來的伍雲天踢出門外,琉開始向我說明他現在的身份。
從琉這裡,我知道了,他現在的名字叫薛若離,捨棄了原來的名字的琉,就是當年扭轉乾坤的北聯十七皇子。
我能明白琉為何要用薛若離的名字,卻不用他皇子的身份。琉的原名叫雲肄璃,因為對過去的不好記憶,他很討厭自己的名字,我們彼此間叫的都是組織中的代號。在我們眼裡,組織雖然充滿血腥,卻是個如家一般的存在。只有那裡才能接受我們——至少在二十三世紀是這樣。
琉是個理智而高傲的男人,也是我們三人中最善良的一個。但大多數人都被他冷漠的外表所矇蔽,就像我親和的微笑欺騙一樣。
善良,是的,琉的確善良,但並不懦弱,而且,他的善良是相對而言的。或許在我眼中的善良,在別人眼裡就是殘酷吧,這個世界本就沒有什麼是可以蓋棺定論的。琉總是心細如針,在關鍵事情上往往比我更有魄力膽識,手段也異常狠戾,我會與他交好,這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你怎麼知道我的?”藥谷不是與外界沒有來往了嗎?
“樂黎瓏。令狐沖。暗夜刑府。”琉說話還是那麼簡練!
我就翻譯一下吧——
樂黎瓏有與藥谷聯絡,我用的假名令狐沖是我們那世界才有的名字,暗夜刑府的資料藥谷也掌握了不少。
三大理由,夠明確了吧?
我找他找得踏破鐵鞋無覓處,他卻得來全不費功夫!
我在心裡開始了長篇的埋怨。
“你好吵。”薛若離不爽地看著這個一直在小聲碎碎唸的傢伙,有種剛見面就把他趕出去的衝動。